只见那镇元大仙:
头戴紫金灵冠,身披淡紫鹤氅,足下八卦履鞋,丝带缠在腰间。(此处应有老司机段评)
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颌下,二发垂鬓边。
好生生一副得道高人模样!
镇元大仙不急不缓,过花园,穿菜地,来到人参果园,见了塌倒在地的灵根,也不见恼,对着果树打个躬身行礼:“见过道友。”
仙木一点青光,落在地上化成人形,一看,竟也是个镇元大仙,只是他的鹤氅却是淡绿色的。
绿衣镇元大仙朝紫衣镇元大仙回了一礼:“见过道友。”
紫衣镇元大仙又转身,对着空地打个躬身行礼:“见过道友。”
地面一点黄光,落在身前也化为人形,一看,却是个披着淡黄色鹤氅的镇元大仙。
黄衣镇元大仙同样与紫衣、绿衣两位见礼。
紫衣镇元大仙道:“我去太清圣人处躲避去了,不知这两日园中发生了何事?”
绿衣镇元大仙笑道:“不外乎是两只猴子来我这偷果子,一只猴子偷着了,另一只没偷着,把我给撬了,不必计较。”
绿衣镇元大仙似乎对两个猴子一点都不生气,和和善善,还劝不要计较。
黄衣镇元大仙道:“怕是说错了!一只猴子是来偷果子的,另外那只未必,我看他是专门撬你给两个童儿看的!”
黄衣镇元大仙倒是人间清醒,一下子把事情看得明明白白。
紫衣镇元大仙又道:“二位道友可知这两只猴儿哪来的?”
绿衣镇元大仙道:“偷果子的那只我知道,是昨日入观休息了一晚上的取经人之一。”
黄衣镇元大仙道:“撬树的那只不用问我,问偷果子的猴儿,他应该知道。偷果子的猴儿摆明了知道撬树的猴儿要来,提前把果子偷走,嫁祸到撬树的猴儿身上,甚是鸡贼。”
紫衣镇元大仙向另外两位稽首,道:“多谢!”
绿衣镇元大仙道:“要我自行复原么?”
紫衣镇元大仙道:“不必,先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说。”
黄衣镇元大仙道:“你自己须谨慎,定是有人算计你,还好绿衣道友藏得严实,不为外界所知,若绿衣道友未曾斩出,你这先天灵根保不住喽!”
紫衣镇元大仙脸上闪过怒气,道:“我知!所以我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在算计我。”
黄衣镇元大仙道:“取经人还未走远,嗯......现在应该快到我肩膀上了。”
紫衣镇元大仙道:“多谢,两位道友自去吧,剩下的老道自己处理。”
绿衣化绿光,复入人参果树,黄衣化黄光,落入地下。
镇元大仙驾起云头,往五庄观外飞去。
哼,这是要挑动老道杀取经人呐,佛门、天庭、截教残仙,都有嫌疑。
镇元大仙提前飞到一处必经之路上,变换了样貌,盘坐青石上等待取经人到来。
......
猴哥把人参果打来了,李想不准大家吃,现在这个事情还没结束,如果一个个吃得果香四溢,寿元大涨,法力充沛,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所以李想先把这些人参果存到了系统空间之中,等这事过去了,再来分赃。
李想骑马不紧不慢在山中行了片刻,忽见一行脚全真,穿一领百纳袍,手摇拂尘,盘坐青石上,正等着自己一行。
李想心中一凛,提起了十二分心思。
李想翻身下马,快步向前,走到青石前,拱手道:“后生晚辈李想,见过镇元大仙,谢过大仙赠果之情。”
镇元大仙有些尴尬,我变化了模样过来蹲你,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这算怎么回事?还挺有礼貌,我该如何下去手?
索性就不动手了。
镇元大仙笑道:“你这小道人,有几分眼力,说吧,你们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我擒你们回去?”
李想装作惶恐模样,道:“啊?不知小道哪里得罪大仙?”
镇元大仙似笑非笑,道:“你当真不知?”
李想心里咯噔一下,剧本不对啊!镇元大仙似乎知道了些啥,没准是诈我,不能认!
李想道:“还请大仙明示。”
镇元大仙佯怒道:“好你个道人,老道离去之前好心好意吩咐童子给你们留了四颗草还丹,你们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还要断了我灵根?”
又回正途上了,李想心中一松,道:“这却是大仙冤枉小道了,我们怎会做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呸,脸皮真厚!”脑海中梦幻精灵道。
李想老脸一红,忘了,偷果子也算忘恩负义了。
镇元大仙道:“可我童儿明明看见了是你队伍里这泼猴干的!”
好小子,跟老道装?
李想道:“世界猴属千千万,大仙如何断定是悟空所为?”
镇元大仙道:“我童儿看见了,就是这泼猴!”
李想:“也有可能是心怀不轨者变化了悟空的模样,大仙,您可不能胡乱加罪啊。”
镇元大仙:“我童儿看见了,就是这泼猴!”
李想又想了几个借口,可这镇元大仙来来去去就这一句怼过来,一副不打算讲道理的模样。
李想总算明白了,这人参果园里十有八九装了监控,并且被镇元大仙认出了两个灵猴的不同,而且也明白了自己偷果子嫁祸的行为。
难怪当时推算的仙灵气不算多,原来压根就没算到镇元大仙。
不过,镇元大仙好像并不打算追究?只是逼我讲实情,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李想掐指推算起来,只是推算一下镇元大仙的目的,消耗也并不太大,况且公共仓库里还有二十四颗人参果呢,我作为队长,毛个果子不过分吧?
“嗯?这股气息......”
镇元大仙微微眯起了眼,思绪忽然翻滚起来,想起了自己遨游洪荒的岁月。
麻蛋,原来镇元大仙是想知道谁在算计他啊。
这个我知道!
只是我说了,你能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