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调教媳妇的手段非常满意,
两天就变乖,他知足了。
隔壁火娃子买的媳妇都一年了还泼辣得很,生了儿子也还不让碰。
跟怀里这只两天就乖软下来的猫比起来,他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没花钱不说,还好治。
现在最该抓紧办的事是生儿子,儿子生了,女人的心就能安定。
就算跑了,自己也有个香火。
风之羽先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再被拖着去洗澡。
由于她身上太臭,阿庄把她丢进澡堂就走了。
洗完澡出来,阿庄就带着她每家每户去拜访,让邻居认个人。
方便以后媳妇再跑,大伙儿都能帮忙抓回来。
沙河村一共十来户人家,隔得近的有8户,其他几户隔得远。
风之羽大小姐娇躯走不动道,阿庄背着她认完了人家。
再回到家时,天色已晚,风之羽从踏进门那一刻就开始发抖。
她害怕今天晚上逃不掉,最终沦为鱼肉,被吃得干干净净。
“你就那么讨厌我,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一天了,小东西除了喊那声救命之后,再没说过一个字。
阿庄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今天晚上想不想吃饭?”
风之羽怕得缩着肩膀往墙边站,脑袋无生气的耷拉着,没敢接话。
她表面又乖又嫩娇气的很,背地里早就在盘算着怎么收拾阿庄了。
不是要做饭吗?
厨房应该有刀吧?
邪恶的念想在心里滋生,她本就是不是良善的菩萨,她是黑暗里的毒蜘蛛。
“想吃。”
思虑片刻,风之羽选择识时务为俊杰。
她不想再惹这个大块头,更不想再被丢进屎堆里。
做饭的时候,阿庄将她带在身边,抽了裤腰带一头拴住她的脖子。
风之羽敢怒不敢言,一呼吸,鼻腔里都是一股子尿骚味。
“吃!”
风之羽作呕时,阿庄忽然拎着一块生猪肉给她。
风之羽连忙捂住嘴,生怕被硬塞。
“肉都不吃?小东西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沙河村可没几户人家像他这样天天吃肉。
见她连块生肉不敢吃,阿庄啧了声,很嫌弃的表情瞄了她一眼,
拎着生肉往自己嘴巴里面丢,转过背继续切菜。
风之羽默默盯着他手上的那把大菜刀,心里砰砰直跳。
坏事还没干,心里就已经在澎湃。
“嘭!”
猪肉切完,阿庄将刀尖插进菜板里立着,刀锋杀气十足。
风之羽心里颤了下,眼神偷偷往厨房门口瞄。
村子里的厨房都是直通院坝,她只需拿刀砍断拴着脖子的裤腰带,
再出其不意给阿庄背后一刀就能逃脱。
虽然失手的可能性大,但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风之羽逮住时机朝菜板冲过去拔刀,
但很遗憾,刀子陷得太深,她拔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哼!”
戏谑的讽笑落在耳边,风之羽浑身僵硬的转过头,就看见阿庄意味深长的咧开唇笑。
“想跑?”
粗糙的声音蕴含怒火,巨人般高大的身子慢悠悠逼近过来,
健壮紧实的黑皮肤在灯光下亮得反光。
“不,不是。”
风之羽忙松开握着刀柄的手,铆足了劲摇头。
几乎是她一松开手的瞬间,刀就落入一只粗厚的大掌里,举高落下。
“啊!!!”
惨叫连连......
山村的夜晚繁星漫天,田野里虫名蛙叫,蚊蝇在家家户户灯光照亮的窗上飞动。
清瘦的身影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
步入幽深的草林间,体力不支,跌跌撞撞的走不动道。
他的目的地越近,血腥味道便越发浓烈。
暮年猛地停下步子,不好的预感冲击着身体不可自控的发颤。
“阿羽!”
他疯一样的奔进石屋,将屋子里翻遍了也没找到那只淘气的猫。
石屋的门坏了,院里落着一只碗,栅栏上的小蛇成了两截尸体。
有人来过!
阿羽就算是生气他这么久不回来,也不敢去碰蛇。
谁来了?
谁带走了他的阿羽。
他的世界崩塌,夜里吹来的风都似一把刀子生生的割在他身上,触目惊心的惨状。
暮年双眼通红,悲痛悔恨撕裂他的眼,流下一行行凄冷的泪,打湿衣襟。
“阿羽。”
他忽然冲进屋子里,拿起最锋利的镰刀在地上凿开一个洞,
拿出早先就藏好防身的武器。
顾不得刚从屠宰场逃回来的破败身子,暮年直接往村子的方向赶。
他知道是谁!
他就是被那几个人打晕送进屠宰场,差一点他就不能回来见阿羽了!
暮年一家家的敲门,一家家的冲进去找人,
遇到不开门的人家就踹开门硬闯。
进入梦乡的沙河村全都被土匪进村的阵势吵醒,全村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抓贼了!”
随着妇人的惊叫声响起,沙河村团结一致跑出来捉贼,年轻力壮的汉子首当其冲。
“你怎么还没死?”
村民中有人认出来提着镰刀的人是谁。
“嘭!”
枪声炸响,空气里弥漫硝烟。
听出是武器动静的男人早就抱着头蹲下,
剩一些不明状况的妇人后知后觉惊吓逃窜。
“她在哪里?”
暮年旁若无人,嗓音阴恻恻的淬着杀人的利冰刀,提着枪直指寸头年轻男子的头颅。
“别以为你有枪我就怕你!”
寸头男毫无畏惧,抬手要去夺枪,被枪头一震,掌心漏了个血洞。
识趣的村民见状不占上风,早就抱着头溜烟儿的逃没了影。
“啊!!!”
寸头男盯着自己的破了个血窟窿的掌心怔愣半晌,反应过来才嚎啕喊痛。
“你个杀千刀的,老子弄不死你!”
他追上去要给自己的手掌报仇,被暮年一个枪撂子干倒,左右手两个大血洞。
暮年没找到心心念念的人,没时间跟他耗,
抬脚踢开就近的一户人家进去找人。
还是没有!
“她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撕心裂肺的咆哮震响沙河村每家每户。
接着又是争吵和打斗的声响清晰落入看热闹的村民耳中。
一整夜,沙河村哀嚎不断,中气十足的怒骂渐渐有气无力。
天亮时,村民们听着没动静才敢出门去查看昨夜发生了什么样的惨案。
“火娃子!”
最有胆量的当属老村长,他第一个打开门,
就见到自家院坝里躺在血河里的人,浑身被血裹得通红,
衣裳破烂不蔽体,面目全非。
除了双掌两个大血窟窿是枪伤之外,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遍体蚂蚁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