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师,没想到您那么快就赶回来了,我还以为..”
研究生内,大睡一觉江哲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从休息室的沙发上拽了起来。
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仰赖的导师——袁森教授。
“以为什么,我还在首都参加研讨会吗?”
袁森将江哲从沙发上拉起,把鞋也递给了他,看得出作为国家顶尖的科研人员,袁森似乎对这个年轻的学生关爱有加。
“你知道总教授怎么说的吗,他告诉我你疯了。”
“疯了?”
江哲一脸懵逼,不过仔细回想,在和绘图机“搏斗”的时候,的确有不少人在旁“强势围观”。
“老师,您说的是那位带黑框眼镜的老人吗?”
“诶,不可以这样没礼貌,哪怕总教授本人不在这里,也要尊敬他。”
江哲微欠身子,表示歉意,“是老师,我知道了。”
其实不光总教授是国家举足轻重的科研人员,江哲的老师也可以被称之为“国宝”。
袁森作为整个科研机构年龄最轻的院士,不过刚过五十岁。
早在他还没成年时就被“常春藤预备校”以及“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保送。
甚至用两年的时间学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还没出社会,立马被外国某科研机构发现,极力聘请。
深知袁森潜力的学生以及还有颗赤心的老师极力劝阻他,希望他留在国内发展。
可一向将“国家之爱”挂在嘴边的袁森,这次一反常态的突破“千难万险”,拿到了丑国的绿卡。
就在良知尚存的人们无不为这样的人才流失感到惋惜时,袁森不走寻常路,去丑国“苦干”数年,找了个借口从第三国“偷渡”了回来。
根据与丑国的协议,工资那是一分别想要了,甚至还要罚款。
出身工薪家庭的袁森就是把裤衩子都给赔了也不够了,关键时刻某具有官方性质的机构出手,将赔款一笔勾销。
无债一身轻的袁森,不出意外迅速投入到了紧张的科研生活中。
一切仿佛安排好了一样,国产10nm芯片技术迅速完成攻关,7nm技术随即提上日程。
只有大洋彼岸的丑国人恨得牙根痒痒,“只有丑国受伤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
丑国中情局日夜赶工,发挥流氓传统,迅速将一系列“绑票”计划提上日程。
换而言之,只要袁森敢出国,各种意外马上会往他的头上招呼,包括但不限于:枪击,飞机失事,车祸,毒杀…
本来就没想再踏出国门一步的杨森,对时不时收到的死亡威胁一笑置之,只专心研究。
就在他准备把剩余的心血全部奉献给人民的“未来”时,一位研究所新来的小年轻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人就是江哲,他的干练,机敏,聪慧,与那一丝勇敢无不触动袁森的心底。
——这小伙子就是年轻的自己。
从那时起,袁森成了江哲最自豪的老师,江哲也成了他最得意的学生。
二人协力攻克无数技术难关,惹多少人羡慕。
袁森在培养江哲,江哲也在抓住“未来”。
…
“小哲。”
袁森亲切的呼喊将已经在实验室的江哲呼唤到他的身旁。
“你这份设计图是从哪来的?”
袁森翻阅手中的几分草图,毫无例外这些都是国外没有的设计思路,甚至还有新技术。
“不会是学我的吧?”
江哲尴尬一笑,总不能说是系统给的吧,赶紧岔开话题。
“老师,您看何时申请拨款,上马项目?”
袁森抿了一口,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中年男人必备饮品缓缓说到:“这件事情不要急嘛,任务还有很多,资金也需要时间,更何况…”
袁森看了一眼手表,“你快下班喽。”
下班——对于黑白颠倒,披星戴月都可以称之为“日常”的科研人员来说,那就是一句屁话。
此研究院“熬夜”记录最高保持着就是他袁森,曾经开足马力连续工作三天两夜68小时,刚结束工作倒椅子上呼呼大睡的他,竟然会让别人主动下班?
着实把江哲雷到了。
“老师,您这是什么说法嘛,今天的科研工作才刚刚开始。”
“你说的刚刚开始,是指已经要到18点规定的下班时间吗?”
袁森推了一下金丝眼镜,“确定不要陪陪你对象?”
江哲脑袋“嗡”,震了一下,“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哈哈。”袁森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我?”
“不,不,老师学生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罢了,和我说说昨天的情况吧,我有兴趣了。”
在老师的要求下,作为学生的江哲只能知无不答,答无不知,系统的那部分除外。
江哲可不想秘密被暴露后被拉去做大脑切片,虽然基本不可能。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袁森不仅将江哲当做学生,也把自己放在了“家长”的定位上。
“哲儿,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多一些,老师您是知道的。”江哲并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二十好几,老大不小,结婚生子,理所应当。”
袁森的话没一句对在江哲心坎上,他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突破口,谁让说的基本属实呢。
“老师,您知道的,我没有..”
“别说了,在我这里就不要卖关子了,既然同意了人家女孩子,就不要想着可以冷处理。”
江哲没有说话,身为老师的袁森太了解他了。
“去吧,收拾好东西,回家去。”
“不,我要留下来参加研究,光刻机项目肯定马上就能通过审批,到时候我就住在研究所。”
江哲的反抗并没有的到应有的效果,他的资历在袁森这里还不够看。
“哲儿,项目是否上马,谁来参与,取决于我的计划书,我们不会将你排斥在外,但是你也要给自己留下生活的时间。”
杨森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项目可以带你“玩”但是你得听话,剩下的你懂的..
“是老师,我明白了。”江哲没有多说,默默走出了研究室。
待到江哲皮鞋跟的声音消失,袁森的屁股终于坐不住了。
这种水平的光刻机研究计划每多耽误一秒,国家流失到国外的资金都会多分一份,遏制在各大企业脖颈上的枷锁就会更紧实一分。
刚看到图示一角的袁森,本来想直接跳过江哲,马上汇报给其他高级教授。
现在,该告知的都差不多了,杨森白大褂一披,枸杞杯都不要,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