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织锦蹲了一上午,总算把花都卖完了,查了查,共卖了八百两,这个数不少了。
但是她毕竟是以后要漂泊在外的人了,银钱肯定多多益善了。
她又从怀里摸出来两支金钗,不是特别贵重的,只是普通的款式,找了个典当铺,总算凑够了一千两白银,摸着怀里的钱,白织锦觉得走路都踏实了,果然钱财就是底气。
走了两步,白织锦停下了脚步,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块泛着光泽的玉佩。
虽然偷东西不是一个好习惯,可眼下她确实急需钱财,所以只能舍人渡己了,本来也是该当掉的东西。
可这块玉佩着实漂亮,居然让她有些舍不得了,这块玉佩可能是沾染了主人身上的气味,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
至于这玉佩上雕刻的图案,她却是看不出来的。
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白织锦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若无其事的拐了几个弯,走到几乎没人的小道,这才确定,有人跟着自己。
刚站定,前后就出来了两个人堵着她,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子,识相的把你刚挣的钱都交出来,也好免受皮肉之苦啊。"
俗话说,"财不外露",自己刚才挣的那些钱显然已经被面前的人盯上了,看样子估计也就是这一片的地痞流氓。
"凭什么给你们啊,小爷我自己挣的!"白织锦边拖延时间,边观看周围的情形,以和他们拉开距离。
"凭什么?就凭你在老子地盘摆摊做生意的,不交保护费!"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说道。
"荒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这在天子脚下!你把皇上放在哪里了?"白织锦边和他们纠缠边朝一边挪动。
"废话少说,把你的钱都拿出来!"那人似乎等不及了,大声说道。
"想要,那你就想着吧!"墙边斜靠了一排竹竿,白织锦趁他们不注意,用力推了下去,并趁机推倒在那两人身上。
"哼,跟老娘斗!老娘打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白织锦狠狠的在那两人身上踹了几脚。
那两人反应过来,就要打她,虽然她不怕,但面对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少不了得受点苦头,随即脚底抹油跑了。
"给我站住!"那两人穷追不舍。
"你说站我就站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白织锦跑的飞快,她以前可是拿过市里马拉松比赛冠军呢,体力不是一般的好,虽然这具破身子有点拖累,但还是远远的把两人甩在身后。
——
墙角处蓦然出现一黑衣男子,黑发高束,容貌虽俊美无双,但整张脸却是惨白的神色显的整个人格外阴沉,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懒散,"沈伯母的女儿,君祁夜的未婚妻,有点意思,阿九你说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见从他袖口爬出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眼睛是摄人的血红色,额间一片金色的鳞片。
小蛇顺着他修长结实的手臂缓缓爬到他肩头,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在附和他说的话。
忽然,只见他皱了皱眉,似是极为不悦,眼底泛着阴冷肃杀的神色,整张脸看起来格外阴翳,"阿九,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烦?"
说完话,他偏过头和那在他肩头的小蛇大眼瞪小眼,那小蛇嘶了两声,红色的眼球此刻看起来更红了,眼底满是狩猎者的冷酷,它顺着男人的脊背就要往地上爬。
结果刚爬到背部,就被男人一把拎起来了,"行了啊,你老实点。"
被他训斥的小蛇蔫头耷脑的垂下身子,男人把它缠在手臂上,它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顺着袖口就爬向男子的胸口。
男子笑了笑,苍白的面容此刻好像突然多了点生气,只听他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你爱待在那儿就待吧,不过我可告诉,把你的牙给我收好。"
随即足下轻点,整个人轻如鸿雁的落在房顶,几个瞬息过后,再无踪影。
刚过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来到了这里,只见他们个头比一般人要高,特别是眼廓格外深邃,看起来倒不像是中原人。其中一个人愤愤的说,"混蛋,又跟丢了!"
"那怎么办,若是事情办不好,那,,,"另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明显刀疤的人声音颤抖着说,似乎极为恐惧。
"怎么办?找!找不到,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为首的那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狠狠的说。
几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不消一会儿就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