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女有证据!”白芊芊信誓旦旦地说。
“哦?你有什么证据?”一直安静的皇上这才出声问道,他似乎并没有被白织锦的自辩之词所影响。
“姐姐推臣女入水,拉扯之间,臣女扯下来姐姐随身带的手帕,请皇上过目。”白芊芊抬手就将手帕交给了宫女,想请皇上查看,但她却忽视了手帕的不对劲。
听到这话白织锦心底微惊,拉扯之间她并没有注意到白芊芊是不是从她身上扯下了什么。
但是自己今日进宫,确实带了玉容绣的那条兔子手帕,这下有点麻烦了。
那条手绢在皇上手中摊开,白织锦站的近便偷偷看了一眼,悬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妹妹你确定这是我的手帕吗,我记得妹妹喜爱兰花,妹妹的手绢上总是绣着兰花啊,还有这针脚是柳姨娘做的吧。”白织锦状似无意地提醒道。
白芊芊抬头看向皇上手中的手帕,一方雪白丝帕的一角确实绣的是一株兰花,那是她自己的手帕,白织锦的呢?怎么可能?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从她身上拿下来的手帕。是了,肯定是她趁自己昏迷的时候拿走了,这个狡猾的贱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将手帕扔在地上。
“不是的,是她推我的,皇上你要相信我啊,爹爹,爹爹你相信芊芊啊!”白芊芊扭头看到了白丞相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扑过去就拽着白丞相的衣角。
可此时的白丞相却对她失望至极,将衣角从她手中一点一点拽出来:“芊芊,你娘是怎么被罚的,你忘了吗?”
看着父亲冰冷的神色,想到还在祠堂受苦的母亲,母亲尽心尽力伺候父亲这么多年,说关祠堂就关进了祠堂。
白芊芊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席卷全身,嘴唇微微发抖,嗫嚅道;“芊芊知错了。”
看着这一场闹剧,皇上转头看了看白织锦,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白织锦心中发慌.
“白丞相,你生了个好女儿。”
白丞相还以为是在说白芊芊,赶忙跪下说道:“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恕罪,臣回去一定好好教导,绝不让她再犯下如此错误。”
皇上没说话,一甩衣袖扭头便走了。
“哎呀,皇上您等等臣妾。”柳昭仪见状也顾不上白芊芊,赶忙扭着腰追皇上去了。
一群人都散开了,只剩下浑身脏污,狼狈不堪的白芊芊。
白织锦,我要你不得好死!
一件披风覆盖在了她因落水而冷得直发抖的身体上,驱散了不少寒冷,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白芊芊抬头,眼前的人一双眼睛温柔似水,看向她时脸上带着心疼的神色。
“殿下。”白芊芊见过三皇子,不过对他印象并不深刻,她整日的心神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要说喜欢,她并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她喜欢的是储君的身份。
她是庶女,要么嫁给高官皇子,也只能当侧室,要么就嫁给一些攀附父亲的小官员做正妻。
但若是嫁给太子,等日后太子荣登大宝,她便是后妃,凭她的手段,日后一切皆有可能。
而这位三皇子,生母身份低微,想要继承大统,除非他的兄弟死绝,否则皇上不可能传位于他。
可是此刻正是这位她平日中并不在意的皇子给了她别人没有的温暖,连她的姨母和父亲都不知道帮她找一件衣服来蔽体。
“湖水冰冷,要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君元熠帮她系上披风后,就颇为君子地后退两步,移开了目光。
虽然有了披风的遮挡,可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体,还是露出了独属于少女的身体曲线。
白芊芊莫名脸有点发烫。
“这衣服就送给白小姐了。”君元熠并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话就缓缓离开了。
种子已经种下,就等它慢慢发芽了。
而白芊芊望着君元熠远去的身影怔愣了许久,直到匆匆赶来的侍女叫她才回过了神。
“奇怪。”白织锦摸了摸身上喃喃地说,她记得自己是把手帕放身上的啊,既然白芊芊手中拿的不是她的,那她的小兔子手帕去哪儿了。
“怎么了?”看着白织锦的动作,君祁夜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的手帕找不到了。”白织锦咬着嘴唇,皱眉思索,难不成是丢在哪儿了?
听了这话君祁夜挑了挑眉,他似乎猜到了是谁拿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白织锦。
“许是你不小心弄丢了。”
“也有可能。”白织锦想到自己丢三落四的毛病,点了点头。就是挺可惜的,她最喜欢那个手帕了,回头让玉容再给她绣一个好了。
“希望在成亲之前,你不要再乱惹麻烦了。”君祁夜望着紫苑湖被风吹皱的波纹,神色淡淡道。
“我惹麻烦?麻烦您老人家瞪大眼睛看清楚!是她先招惹我的!”白织锦气急,这人脑子被屎糊住了吧?
明显是白芊芊想陷害她的,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看不出来!
“那也是你的事情,你最好把这些麻烦的人和事都处理好,在你我成亲之前。”君祁夜看着旁边的女人气到跳脚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生生压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好的,尊敬的安王殿下,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不会再给您惹麻烦了。”白织锦咬牙切齿,阴阳怪气道,并且耀武扬威地冲着君祁夜伸出一根笔直的中指。
看到白织锦的样子君祁夜眉头微挑,眼神里充满了兴味:“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呀?这个动作是夸赞安王殿下的意思,我呀,是觉得殿下英明神武!”白织锦说着又把手指往君祁夜眼前凑了凑。
虽然不太懂白织锦到底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她眼神里的挑衅意味,君祁夜知道,绝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是夸人的。
“是吗?那白小姐也是冰雪聪明。”君祁夜说着也缓缓冲白织锦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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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恶趣味。
“谢殿下夸奖。”白织锦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