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修好了我给你送去。”
她很感激,“谢谢小伙子。”
能修就好,能修就好,心里大石头落地。
这小伙子又体贴又能干,真好。
等他接待完所有客人,戈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淡紫色鸢尾花旗袍随风摆动,笑盈盈望着他,“严哥,生意不错嘛!看来你辞职单干是正确的选择。”
他的技术可是深讨得周围大爷大妈们的欢喜,照此态势下去,赚大钱指日可待。
“别贫!”对上她,严瞿总是无可奈何。
戈雪摇晃着高跟鞋进门,顺势拉下门帘,遮掩住屋内。
屋内暗下来的光线让男人停止动作。
戈雪双手撑在修理台,自上而下似笑非笑,望进男人眼底,“狗男人,我问你,你上次吻我是什么意思?占完便宜不认账?”
严瞿摘下护目眼镜,站起身,“那你想如何?”
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的高度。
他此时又恢复了以前严队的形象,危险兼具冷感。
戈雪顺势一跃坐上台面,引诱道:“我的店缺男主人。”
双腿交叠着。
黑色高跟鞋摇晃得让人心醉,旗袍开叉边缘,白皙肤色若隐若现。
她修长双臂柔弱灵活,勾住男人的脖颈。
眼里似有若无的无边波澜。
严瞿任由她的小动作,不为所动,“没开玩笑?”
他不知道小疯子想干些什么,这段从天而降的感情就由他来守护好了。
她举起四根手指,直视他专注道:“我很认真的好不好,要是我在开玩笑,天打雷……”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落入男人炙热怀抱,随之而来的是浓烈如酒的深吻。
被迫仰着头,颈后的手不轻不重揉捏。奈何她吻技太差,终无法掌握主动权,被他反客为主。
男人强势,凶得像头猎豹。
戈雪被他吻得头皮发麻,双腿无力。
双手撑住台子,身体不由得往后仰。
关键之时,严瞿突然停了下来,坐回凳子上,深呼吸平复快爆炸的情绪。
“怎么了?”她仍然坐在工作台上,全身发软,气息不稳的尾音震荡在喉头。
未从余韵中缓过来。
“地点不合适。”
她噙着笑揶揄,“也对,那去我那边?二楼有客房。”
直白撩拨的话,原形毕露无疑。
【主人,你现在说这些话简直是脸不红心不跳。】
“那是,你看我脸皮什么时候薄过,要吃肉脸皮得厚。”
十足的小疯子,这种话随意挂在嘴上。
严瞿头疼地将人裙摆理好,抱下桌,擦掉她嘴角花掉的口红。
按压她的鼻尖,“小朋友,对男人说这种话,很危险知道吗?”
她歪头,“可你是警察叔叔呀!我不怕。”懵懂无知的动作像小孩儿。
诱拐无知少女的怪叔叔,严瞿难得老脸温热,深感自己像变态。
他将所有的耐心给足了戈雪,“鬼丫头,你先回去,我工作,吃饭叫你。”
算默认俩人的关系了吧!
戈雪开心地飞一记香吻,“严哥可别太想我哦!好好工作。”只留下满室馨香。
……
小金金听到门外风铃响动,积极起身迎客。
“汪……”
于生端着保温盒避让它的热情猛扑,“起开起开,别弄撒了。”
“小嫂子,这是严哥给你做的,他有事儿忙去了。”某人千叮万嘱,不能偷吃,必须送给小嫂子。
瞧瞧这恋爱的酸臭味,虐狗,他只能当个跑腿的。
白瞎他之前担心严队不会追女人,颠覆三观,直男一旦开窍,惹不起惹不起……
戈雪看了看里面香气扑鼻的家常菜,“真亲手做的?”
随口一说的话他却记得。
于生忙解释:“这回可没骗你,不信等严哥回来你看他手上还有油烫的痕迹呢!”
“帮我谢谢他。”
送走于生,她编辑一条意味深长的关怀短信给某人发去:
【谢谢警察叔叔,今晚的饭很好吃。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一杯正数第三条街的杨枝甘露?我今天在店里休息,谢谢。】
等了片刻,没有回复。
小可奸笑【主人,刚确定关系就想献身?】
“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叔叔太正直,只有我主动一点。”
过了五分钟,厕所传来一声怒吼,“天不助我……”
等到十点严瞿没来,外面开始闪电下雨,想他应该不会来了。
她坚持不住便直接去二楼睡觉。
十二点一刻。
噔噔噔!
雷声中,二楼的窗户被轻轻敲响,小金金立刻起身警惕盯着。
没有危险提示,她不着急,困乏中慢慢起身,摸到顶灯开关。
一个身影推开推拉门而入,掀开雨衣。
男人头发和裤脚不停滴水,怀中护着两杯杨枝甘露。
小金金见是熟人,摇摇尾巴表示招呼后继续趴着睡觉。
戈雪急忙拿了两条毛巾给严瞿擦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这么高,你干嘛不走正门?摔下去怎么办?”
一楼到二楼的距离得有七八米,没有借力点,大半夜打雷下雨,他怎么上来的?
严瞿任由戈雪在他头上动作,将手上的饮品放桌上,“杨枝甘露。”
小女人褪去了旗袍时的风情,发丝凌乱,娃娃裙睡衣添上几分灵动可爱。
她将湿毛巾拍在他身上,“死脑筋,我又不是非要喝,明天也来得及。快去洗个澡,免得感冒。”
感动归感动,这孩子脑筋不转弯。
“算了,没我穿的衣服。”
她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件做废的白色长布衫,足够宽大,“这个勉强可以,快去快去。”
等他迅速洗漱完,穿着戏服似的白布衫出来。
戈雪赤脚窝在小金金旁边津津有味喝他买来的饮品。
他在床边找到白色绒拖,“小朋友,穿鞋。”
蹲着,握脚给她穿上。
明明是废旧的料子活生生被他穿出时尚感,戈雪评头论足,“合适,袖子长了点,像个教书先生。改天就用这件料子给你做一件睡衣。”
雪云间多数服务于女性,她还没尝试过给男性做衣服。
咕噜咕噜,手上的杨枝甘露只剩下小半杯。
浓郁的芒果混着蜜柚的清爽,加上小女人身上独特温暖的气味。
严瞿情绪暗下去几分。
“好喝吗?”徐徐善诱。
戈雪却回答得十分正经,“好喝,我最喜欢喝他家的杨枝甘露。”
或许胃饱了,脑子跟不上供血,无法思考。
他哄小白兔似的继续引诱,“我尝尝。”
“给。”戈雪将剩下的一点依依不舍举给他。
小疯子好可爱,严瞿醇厚低笑,不客气堵上小女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