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戈小姐很有钱?”
“养你戳戳有余。”她自豪抬起下巴。
傲娇得如一只小狐狸。
男人不理她,继续修旧手机。
戈雪无聊在屋内转了转,东摸摸西晃晃。
凑到严瞿身边捂着嘴悄声问:“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任务?”
严瞿抬眼,会上她的圆润双眼,“你觉得呢?”
戈雪从他冷静表情中自是读出了门儿都没有的意思。
得,她懒得掺和。
坏笑朝他面庞吹一口凉气,“好吧!既然是邻居,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小疯子。”
严瞿丢开手机,十分恼火地揉揉眉骨,四周她的醉人香味未散去,当初他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位祖宗的?
过了几天,于生也来了。
和严瞿的装扮相似,将就在小店里搭了一张小饭桌。
夜晚。
端上一大盆热气腾腾,辛辣扑鼻的冒菜,令人唾液极速分泌,“严哥,叫小嫂子一起来呗!”
俩人既然都这么近,何不利用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严瞿一捧冷水浇在脸上,“瞎叫什么?”
于生贱兮兮笑道:“还不承认,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手机屏保上是谁。”
上次他发誓真的是手贱,不经意按亮他的屏幕。
屏幕上的女人不是戈雪是谁?
还嘴犟,都把人当成屏保日夜思服,还说没感觉,装矜持的严队长,大闷骚。
“哎呀,你不去,我去。”边说边走向对面。
熟得像自家,大大方方跨进屋内,“小嫂子,严哥让我来请你过去吃饭。”
戈雪正在画设计稿,“他怎么不亲自来?”
“严哥在修手机,忙着呢!”于生干笑几声,自然帮严瞿说好话。
狗男人肯定不想她去,她偏要去。
戈雪收好设计稿,直奔对门。
于生见易月在认真折衣服,一人落单,随口邀请,“易美女,一起来呗!”
她不屑撇嘴,“不去。”八壹中文網
于生大为困惑,他什么时候在美女面前变成这幅不着调,吸引力全无的样子了?
维修小店里,狭小的空间全是椒麻香。
味道正宗,戈雪吃得双唇红润,“你做的?”
严瞿不置一词。
于生想着给兄弟邀功,刷好印象,“小嫂子聪明,严哥的厨艺你是不知道……”
其实就是喊的跑腿送的。
“闭嘴,吃饭。”严瞿打断他夸张的表演。
戈雪作势放下筷子,戏精附身,抑制不住的低沉叹息,“看来某些人不欢迎我……”
抱怨尽数砸向严瞿。
咚咚咚!
没锁严的大铁门被敲得乒乓响。
“老板,老板!”门外是一声粗犷的男音。
严瞿给于生使了半个眼色后,慢慢去开门。
于生用口型对戈雪说:“小嫂子,你先去后面躲躲。”
戈雪没听懂似的,不为所动,自顾自继续吃菜。
于生急得不行,这头,严瞿已经推开了卷帘门。
门外是两个穿着皮衣,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戴着长檐棒球帽,所以看不太清面容。
严瞿咳嗽一声,嘶哑问:“两位要修什么?”
不同于他平时凛冽干脆的嗓音。
俩人往屋内警惕打量一番后,在戈雪身上停顿几秒。
为首的瘦高男人拿出一部苹果最新款,屏幕后盖有些裂纹,“能修吗?”
严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说:“可以。”
不经意挽起手臂上的袖子。
男人眯眼一瞧,一条黑蛇纹身睁着眼,吐着信子缠绕在他手肘处。
冷不丁囧囧眼神,竟有些骇人。
他油腻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嘴角肉哆嗦几下,“老板挺有个性的!”
严瞿摸着寸板头,刚毅中却带点傻气,“以前打架进过局子,纹着吓唬人的。”
傻缺,俩人讥笑一番。
后面的矮个子男人耐不住好奇,猥琐地朝里面努嘴,“那是你马子?”
眼冒红光不停往戈雪身上瞄。
严瞿躬身去拿工具,不着痕迹挡住俩人直白视线,“嗯!你们过几天来取手机。”
俩人搭着肩膀,口吐脏话离开。
矮个瘦子叫阿强,干瘦干瘦,精明又猥琐。
高一点的男人叫马天,右脸上有一处明显刀疤。
阿强殷勤给马天点烟,搓搓手眼色不纯,“天哥,刚刚那小妞好正,没想到一个修破烂的居然有这么个尤物。”
看得他心痒痒,他从来没遇见这样美艳的女人,裙子下的身板,前凸后翘,勾人心魂,要是拿给他……
马天吐出一口烟圈,朝他身下一撇,耸肩讪笑,“你小子管不住了?”
年轻人,精力旺盛。
臭小子,成天正事不干,净想些歪心思。
“嘿嘿!”,他摸摸鼻尖,“可不是嘛!自从到这破烂地方,我都素了好久了。”
“走,天哥今儿请你开荤。”马天搭着他,十分大方。
“天哥请,请……”
俩人很快消失在巷子里。
维修店里。
“严哥?”
“先观察一段时间。”严瞿思考后决定。
戈雪对方才的事没有丝毫好奇,站起身,反而津津有味欣赏严瞿手上的纹身,“没看出来我严哥是个社会人!这大花臂……”
啥时候弄的?够专业。
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好人变坏人。
“少打趣。”严瞿放下衣袖遮住纹身,不轻不重敲在她脑袋上。
“哎呀!真是的,别敲我脑袋,打傻了。”她含笑瞪眼。
饭也吃完了,戏看够了,该撤退,“你们慢慢吃,先回去了。”
于生拐拐严瞿,“严哥,送送啊!”
严队的直男心思,真让人操心,这样下去,如何追得到小嫂子。
戈雪摇摇手,“算了,几步路不劳烦严大爷。”
……
不过几天时间,维修店的生意像模像样。
最受附近老奶奶老爷爷们的欢迎,大家都说这家维修店的小伙子能修别人修不了的东西。
这不,邻街七十五岁的许贵群老奶奶坐在店里面。
拉着严瞿的手细细询问:“小伙子,来帮我看看我这个收音机不响了,去世的老伴给我买的,我用了二十年,舍不得哟!跑了几个地方都让我换。”
严瞿翻看手里这个大红色掉漆老式收音机,“奶奶别着急。”
许奶奶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天没收音机可睡不好,特别是,一到大半夜,楼上的人开始噼里啪啦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得我耳朵痛。”
人老了,睡不好觉是个大麻烦。
楼上住的几个年轻男人,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敢去管闲事。
“奶奶你住哪里?”严瞿抓住其中细枝末节。
她抬手指着方向,“就旁边巷子再拐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