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无意的话,殊不知立即点燃了王玲的怒火。
戈雪现在是她的死穴,她对其厌恶到极点。
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尤其是再扯上自己的宝贝儿子。
那小狐狸精敢勾引她儿子,没门儿。
咽不下这口气,“可恶的蠢东西,又去找那个女人,他肯定为那女人花钱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评评理,小贱人!”
说着便气冲冲离开。
周楚楚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闹吧!最好让全村都来看看。
“戈雪,戈大小姐,你始终斗不过我。”
王玲来得气势汹汹,顺带拉上了她的姐妹团,加上一些看路过热闹的。
站在伍家门口,叉腰大骂:“戈雪,你给我滚出来。”
大门慢吞吞被打开,戈雪懒懒靠在门边,“这不是王寡妇吗?找本小姐有何贵干?”
她的态度直接惹怒王玲,王玲心火丛生,破罐子破摔。
直接破口大骂,“大家都看看,这不知羞耻的贱人,专门来勾搭我儿子,让我儿子给她花钱,不要脸。”
指不定她身上的这些皮也是骗她儿子的钱买的,不要脸的贱人。
干嘛缠着她儿子不放。
本来对她就没有多少好评价,围观的人纷纷私语,起了异样眼光,对着戈雪指指点点。
“戈雪同志怎么会是这种人?”
“就是啊!她这么有钱,怎么会去勾搭王丛?”
伍厉莨从里面出来,挡在戈雪前面,对王玲横眉冷眼,“这是我家,要闹去别的地方闹。”
王玲是女人,自认打不过身材高大的伍厉莨。
她眼尖嘴利,伸出食指,指着俩人,“我就要闹,一个不够,你还想勾搭两个,告诉你,没人看得起你这种狐狸精。”
贱人住在伍家,不就是看上了伍家老大嘛,小贱人,到处勾人。
对戈雪越骂越过分,周围人连带看伍厉莨的眼色也变了。
正主没动,伍厉莨却经脉鼓胀,脸色铁青,听不下去。
欲上前打断她的话,某人比他速度更快。
戈雪递给他半分眼神,伸手制止他上前,反而自己在王玲面前不停晃荡。
“是没人看得起我,那你呢?好好的寡妇不当,在集体林里和有妇之夫的赵鹏勾搭在一起,你才不要脸。”
清清楚楚的字眼,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风向奇迹般逆转。
众人仿佛还在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
王玲居然和赵鹏勾搭在一起了?
她不是自诩很爱她已经去世的丈夫,要为他坚贞不渝守寡吗?
简直震撼人心!
刹那间。
王玲脸色由红变青,恼羞成怒,放声尖叫,“你……小贱人,你说什么呢?”
戈雪泰然自若,一点不慌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信,去把赵鹏喊过来对质不就行了。”
真的是,好好的寡不守,非要逼她说出这些羞人八卦,还没说俩人在小树林干好事呢!
没意思,没意思。
王玲用疾言厉色掩饰害怕和慌张,生怕别人瞧出一丝异样。
扬起手,像一只发了疯的狗。
劈头盖脸朝戈雪洁白的脸上抓去,“你个贱皮子,老娘今天扒了你的皮……”
没有任何人出手劝和,都秉持看戏的姿势。
不等戈雪躲开,伍厉莨更快一步挡在她前面,将人稳稳护在背后。
王玲的手稳稳划过伍厉莨的脸,留下三条长长的血印记。
周围人屏息凝神。
王玲也愣住了,她怎么伤错了人?
伍厉莨冰冷凌厉的眼神让她浑身一抖。
牛高马大的男人要是还手怎么办?
正在此时,人群被扒拉开。
一个短发女人老远就高声怒骂,“王寡妇,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敢勾搭我丈夫,你别跑,我今天非要弄死你。”
王玲一听来人,坏了!
麻烦大了。
是赵鹏的丈夫,牛秀花,村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气。
她顾不得赵戈雪麻烦,赶紧灰溜溜窜出人群。
自此,村民们茶余饭后的闲话从新来的知青彻底变成了王寡妇和赵鹏的那档子稀奇事儿。
王寡妇更是被臊得不敢出门,出门就会遇见牛秀花牵着家里猎犬等她。
恢复安静的伍家。
伍厉莨在打扫院门口闹剧结束后留下的泥巴渣滓。
戈雪瞅着他脸上几条鲜红的伤口,嘴上强硬,“谁让你挡我前面的?我可不会说谢谢。”
看着挺深的伤,万一王寡妇手上有细菌呢?得赶紧消毒呀!
伍厉莨铲走垃圾,冷笑微扬,“别自作多情,我是不想她拆了我家的大门。”
哼!
这小子嘴也挺硬,明明亲都亲过了,还不好意思。
算了,不计较。
戈雪摸摸自己的脸颊,“本小姐的脸最精贵,算你今天做了好事!”
背在身后的手掌上多了一瓶伤药。
对着门内小心张望的人喊:“伍礼言,过来。”
伍礼言慢吞吞走近。
“给他上药,本小姐才不管。”一个瓶子飞入怀中,戈雪径直进门。
他拿着瓶子左看右看,疑惑不解,“哥,恶毒大婶什么意思?”
主动给大哥药?不会下毒吧?
“别这么叫她。”伍厉莨不自在擦掉脸上的血。
突然觉得,恶毒大婶不好听,也不适合她。
这小子没礼貌。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转耳他听到了什么?
他大哥这是在维护大婶的意思。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哥!”
他怎么感觉世界上就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在与大婶抗争,没有倚仗。
是不是以后都没人会帮他了?
……
他家里没有浴霸,洗澡都不方便。
但又不能不洗,早知道那天去镇上应该开个房间洗澡的。
戈雪理直气壮,“伍厉莨,我要洗澡!给我烧水。”
“自己去。”伍厉莨晾着衣服,双手不空。
见状,她随即更换目标,“伍礼言……”
未等伍礼言从房间出来,某人已经自觉移步到灶房给她烧水。
她满意拍拍手。
小样,还治不了你!
等伍厉莨将一切给戈雪准备就绪,她抱着衣服和洗漱用品走进去。
昏暗的灯光,狭小的空间中摆着一个放满热水的木桶。
偶尔飞过一些蚊虫,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窜出老鼠。
“好黑哦!”
“自己洗,我先走了。”假装听不见她的抱怨,伍厉莨随即要离开。
戈雪抓住他的衣袖,“等等,你就在这里等我,好黑,我害怕。”
“不可能!”伍厉莨恼羞不已,立马强颜拒绝。
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作死也要有个度,让男人等她洗澡?
他的强硬态度让戈雪不悦,直接垫脚在他嘴上吧唧一口。
“等不等?”渴望的眼神。
唇上转瞬即逝的温柔让伍厉莨头脑发胀。
该死的,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子娇蛮无理的女人。
可自己偏偏吃这招。
他放低语气,“你是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像什么话。”
还叨叨,真啰嗦。
戈雪再次垫脚吻向他的唇。
伍厉莨下意识扶住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