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情难自禁,或者她的味道过于美好,上一次只顾着生气,没有注意。
这次他迅速沦陷其中,送上门的猎物哪有放手的道理。
被女人三番五次戏弄,他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吻得用力而深厚。
混蛋,让她作,让她耍小姐脾气。
戈雪的舌尖发疼,双腿几乎快站不住。
她呼吸间,从齿缝中轻轻吐出一句威胁的话,“等不等,不等,我喊非礼了……”
这幅场面要是被他弟弟妹妹,父母看见,可有得玩儿了。
【主人,用这招来威胁也就只有你了。】
最终,伍厉莨妥协。
拿了一张凳子坐在外面等她。
里面的哗哗水声和缝隙中飘出的烟雾搅得外面的人有些心神不宁。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没洗完。
伍厉莨快没耐心之时,门缝中伸出带水珠的手,“把帕子给我。”
他定了定神将干帕子给她。
里面的人快速扯进去。
没过几分钟,里面的人忽地大叫一声。
“啊……”
伍厉莨蹭地坐起来,着急询问:“怎么了?”
里面的人没一点儿回应。
娇小姐不会滑倒摔晕了吧?
顾不得男女有别,他直接推开门。
烟雾缭绕下,戈雪坐在浴桶旁边的小凳上,睡裙的细带子刚提上肩膀,外面的空调衫没来得及穿。
雪白的肩颈和锁骨大刺刺展现。
未曾想过会是这般场景,伍厉莨通体热气,心口直颤。
见她没事,用力摔上门,“把,把衣服穿好。”
明明只露了肩膀而已,有那么大反应吗?
这个年代的人确实不太开放。
戈雪偷笑半刻后,穿好衣服,用脚蹬开门。
门外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手足无措。
戈雪朝他伸出双臂,“好了!抱我出去。”
伍厉莨五官都在抗拒她的无礼要求,“自己走。”
戈雪揉揉脚催促着,“快点,我刚刚脚滑了,走不动。”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她刚洗了澡加上夜晚的凉风。
依旧是伍厉莨妥协。
穿过双腿,将人稳稳抱在怀里。
“祖宗。”无声一句呢喃。
戈雪挑眼不服气,“你说什么呢?能抱本姑娘,是你八辈修来的福气。”
确实是他八辈子都遇不见的福气,专门来克他。
幸好其他人都休息了。
“放床上。”某人不停指挥。
伍厉莨任劳任怨将抱进门,放到床上。
在快放下的时候,戈雪搂住他脖颈的手臂用力一拉。
伍厉莨本就弯着腰没用力,猛地被拉倒在她身上。
诱人的桃香袭来。
戈雪双手按住他的脖颈不放,“亲我!”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放开。”
俩人亲密的距离足以让他心乱。
小祖宗!要闹腾能不能注意场合时间。
“我让你亲我。”戈雪不依不饶。
扭动身体闹腾。
伍厉莨头疼地板着脸,“你是姑娘家,能不能别那么随便?”
试问村里的人哪有像她这般胆大的?
“明明是你先随便的,是你先亲我的……”她开始翻旧账。
红唇在伍厉莨面前一张一合。
过分好看。
他头脑一热,将她双手按在枕头两侧,对着红唇直接亲下去。
上瘾了,她像有毒的娇花,妖娆盛放的带刺玫瑰,明知不能靠近,却勾他深陷。
怎么亲都亲不够,恨不得将她掐进骨髓里,融入心口。
屋内的桃香气渐浓。
某人呼吸不畅,事态逐渐走偏的时候,伍厉莨退开。
拇指抚去她唇下的水渍,嗓音沙哑,“你这张嘴,真想给你缝起来。”
让她说不了话,明明是漂亮的千金小姐,说话怎么那么作?
戈雪死死瞪着他,“你敢!”
这家伙,刚亲完就不认账。
伍厉莨扯过被子盖住她,“睡觉!”
出门落锁。
“伍厉莨,你又锁我,混蛋。”
美好祥和的早晨。
“哥哥,你怎么又在洗裤子?”伍丽书大大的疑问。
哥哥这几天是怎么了?每天起床都洗裤子。
伍厉莨脸上臊得慌,加快手上的动作。
戈雪打着哈欠,“伍厉莨,去给我打洗脸水,要温的。”
瞬间解救了处于伍丽书炙热追问中的某人。
他三下五除二晾好裤子,钻进灶房。
“我早饭要吃蒸鸡蛋。”戈雪顺带朝里面吼一句。
伍丽书又开始疑惑,“姐姐,哥哥今天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以前不管怎样,哥哥不都是会和姐姐吵几句嘴吗?今天居然任姐姐驱使。
戈雪自恋摸摸脸蛋,走进灶房,“可能你哥哥发现了我长得貌美,心肠好,性格好。”
伍丽书跟着她进灶房。
戈雪靠近在洗锅的伍厉莨,食指在他背后打圈圈,媚笑问:“对不对,哥哥?”
小孩子在场,不要命的小祖宗,烦人精。
“别闹!”伍厉莨情绪不稳,背手握住她乱动的手掌。
伍丽书自没发现背地里俩人的交锋,对他们的友好相处是再欢喜不过。
饭后。
她将改好的裙子展示给戈雪看,“姐姐,你看看,我做的好不好看?”
拿在手上下翻面。
不错嘛!
小孩儿天赋异禀,原本单调的碎花裙子被她改得非常适合小女生。
戈雪轻抬眉眼,咂咂嘴,“勉勉强强,我先声明,我不喜欢,你自己拿去穿,我可不要二手加工过的东西。”
真欠打的一句话,得亏小孩子不计较。
伍丽书兴奋地抓着她小手臂,不可思议确认,“姐姐,真的吗?真的送给我吗?”
“不要的话,我拿走了。”作势要拿过裙子。
她赶紧宝贝似地捂在怀里,“要!姐姐,我好喜欢你。”
太好了,有漂亮裙子了,她从来没穿过漂亮裙子。
手舞足蹈抱住戈雪的腰身。
埋在她腰腹处小狗乱嗅,“姐姐身上好香香,我要是个男生,长大后肯定要娶你。”
姐姐人真的好好,比她两个不懂女生心思的哥哥好多了。
“别,我可看不上你个小鬼头。”她嫌弃推开伍丽书。
拍拍身上被她蹭到的灰。
伍丽书仰头问:“那我哥哥呢?”
她趾高气昂环抱着手,“他?臭混蛋一个,只知道气我,我更看不上。”
快到午时。
伍礼言从灶房出来,拿着一个铁饭盒。
戈雪手疾眼快叫停他,“干什么?”
他老实道:“给大哥送饭。”
“给我,我去。”边说边将饭盒抢过来。
伍礼言琢磨着,好意提醒,“大婶,你别偷吃了。”
既然大哥之前不让他叫恶毒大婶,那他勉为其难叫大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