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盈歌摸了摸她温热的肚皮,棱角分明的俊容在这一刻难得的映着柔光。
古灼笑眯眯地说道:“挺好的,孕吐反应最近开始少了一些了,也开始渐渐有些食欲了,再过几天应该就稳定下来啦。”
听说孕前期的三个月是不稳定期,熬过了以后,基本上是百无禁忌的了,只要不是特别危险的事,各种活动开始可以有的,她终于不用像监犯一样被人时刻盯着了。
“没有不舒服就好。”盈歌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肚皮上,随后才起身,随意套了件罩衫,就把那身精壮的肌肉给遮住了。
随后,他细心地取来了衣服,一件件地帮古灼穿戴起来,直到感觉她应该不会觉得冷了,这才帮她套上软布鞋。
临出门要去用完膳前,盈歌忽然站定了一阵,轻轻地把古灼拦在了怀中。四目相对时,古灼只觉得他的黑眸好像有魔力一样,把她的魂都吸进去了。
“灼儿,那个汉人大夫多大年纪了?”
“欸?约莫二十八九吧,我记得比你小了三两岁来着。”
“有空多去几个嫂嫂那儿走动走动,看看我们完颜部里有无年轻貌美的女子,物色一下。若是和汉人大夫凑成一段佳缘,未尝不是个留住人的方法。”
古灼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道:“唔,之前清清好像直接去问过他这个问题来着,他好像说还是更偏爱汉人女子的说。”
盈歌淡淡地应了句:“是吗?既然这样的话,就把颜清清销出去吧。毕竟她是这儿唯一的汉人女子了。”
欸,这是要把清清卖了的节奏吗?少年,你问过连力的意见了么?
不过,不对呀……
“怎么是唯一的?我不也是汉人女子来着?”
盈歌咧起了一抹微笑来,“夫人你不同,你是唯一的汉人少妇。”说罢,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古灼的额头,牵着她的手就往吃饭的地儿去了。
古灼任由他拖着,边走边回味了一会,好一阵才反应了过来。少女少妇什么的,说到底,某人这是吃醋的节奏呀~
盈歌回来以后,完颜部开始整体进入整改的时间,以本部落为中心,主要的部落开始陆续向这边靠拢,在一整片大草原上,完颜部人正式开始建立属于他们的城邦。
“灼姐姐,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古灼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回应,颜清清就把她拖到了角落里,咬牙切齿地逼问道:“亲爱的,你能和我解释一下,为嘛这几天上至八卦的大娘,下至豆蔻的少女个个都一脸暧昧地盯着我,还时不时地给我和司徒大夫制造‘巧合’的二人时光??”
这么明显的行径,是个人都猜到这是故意撮合。
就连上个厕所都能被制造出两人独处的时光,她们就没想过站在茅房外面的他们两个会尴尬的吗?!啊?!
古灼一边听着她的吐槽,一边哈哈地笑出声来,“想不到他竟然是来真的~”
“哪个混球他?!”
“噗哈哈哈……盈,盈歌……他知道司徒大夫喜欢汉人女子,思前想后,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说若是你们成了,就能顺理成章地留下司徒大夫了。”
颜清清眼睛似是能溅出火花来,“我就知道你家老公老早就看不惯我的了,灼姐姐,请你今晚就告诉你家好老公,如果他再搞这些莫名其妙的配对,就被怪我把你……”
“别怪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盈歌蓦地出现在两人身后,着实吓了两人一跳,尤其是颜清清,简直像见了鬼似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
“小心点。”连力跟在盈歌的身后,快步跑了上前,恰好接住了往后倒的颜清清,把她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怀中。
颜清清脸一红,站稳后便微微挣了一下,挣出了连力的怀抱,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谢。”
连力淡淡一笑,伸手想去揉她的脑袋,却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随后又悄然无声地把手收回,放于身侧。
古灼惊喜迎向亲亲夫君的怀抱,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要去商谈搬运木材的事么?”
盈歌接住了小跑过来的小女人,宠溺地笑道:“别跑这么快,我就在这儿。”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颜清清浑身打了个冷颤,抱着手戏谑道:“我看你们两个是越来越腻歪了,干脆给你们找间房算了。”
盈歌挑了挑眉,望了眼古灼。古灼这才笑着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解释道:“你让人撮合清清和司徒大夫的事情被她知晓了,这会儿正气着呢。”
盈歌了然,再看颜清清时,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颜小姐,我以为你也喜欢像司徒大夫这种有为青年,毕竟之前我就听过你与我夫人讨论汉人与女真人的优劣对比,我记得你似乎更喜欢汉人。”
“颜小姐……你竟然连我们那儿的称呼都告诉他了哦,真是……”颜清清嘟囔了一句,一抬头,却瞧见立在一旁的连力表情有些奇怪,再细想,便知他显然是把盈歌的那话听进去了。颜清清心中立时一慌,连忙尖叫了出声,“更喜欢个头哦,我哪有说过我更喜欢汉人,这是没有的事啦!完颜盈歌,你别再乱点鸳鸯谱啦,我不喜欢司徒大夫,不喜欢,你听到没有!”
盈歌抿嘴一笑,没有回话,表情却有些戏谑。
颜清清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正欲再多解释几句,却见古灼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断地对她努着嘴,好像示意着她背后有什么。
颜清清一回头,便见刚才自己大声吼道不喜欢的那个正主正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顿时脸上一僵,脑袋瞬间放空。
圣母玛利亚,她以后再也不在别人的背后说别人不好的话了。
“那个……我好像听到了绮丽在喊我。连力,你也听到了对不对?各位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先走了哈。”颜清清打着哈哈,逃也似的拉着连力的手,连看都不敢看司徒谦人一眼,匆匆地就走了。
古灼尴尬地笑着,“司徒大夫你别见怪,清清那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习惯了就好。”
司徒谦人望着她,柔柔一笑,“无妨。我有些事情想找古灼你谈谈,不知你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