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眼神淡漠，坐在狱卒抬过来的椅子上。

“自然是折磨到我满意为止。”

打量卫凝光此时的状况。

“说话的语气还是如此中气十足，且模样还是如此不知悔改。看来，之前的刑罚，对你来说小菜一碟，你还能承受得住更残酷一些的。”

侧首问身后的狱长。

“有什么刑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卫凝光吓得肝胆俱碎。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将我放了，从今往后，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于海棠笑着花枝乱颤。

“当牛做马？”

“你配吗？”

“你连猪狗都不如，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

或许别人不知道裴云义的身份，但看过裴云义身份腰牌，且连皇帝身边的大总管都亲自交代过，狱长自然知道裴云义身份不简单。

明眼人又都看得出，裴云义对于海棠的态度。

他自然不想开罪于海棠，甚至想趁机巴结一番。

“之前怕把人打死了，只动用了鞭刑。夫人所说的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自然是有的。”

“可以将犯人扒光衣服，紧紧捆住全身，封住嘴巴，然后吊起来。饥饿，口干只是小事，日晒雨淋、皮开肉绽，不能说话，不能移动身体。等到快要死的时候，再放下来保住性命，周而复始……”

“还可以将她做成人棍。砍掉四肢，稍微止血，放入一个不封顶的坛子之中，再向里面倒入蛆虫，全身上下只有头能转动，蛆虫每时每刻都在身上爬动，奇痒无比却无可奈何。”

“水牢之刑，连个男人都叫苦连天，亦可以让她尝试一番。”

“……”

于海棠听得汗毛倒立，不自觉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卫凝光更是直接尖叫出声。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给我个痛快吧！”

如果她之前还心存一线希望，不管怎样都想活下去。

好死不如赖活。

可在听完狱长口中的种种残酷至极的刑罚之后，她怕了，如果真的要经历那些，还不如痛快地死去。

死了就不会疼了。

有了这个念头，卫凝光眸光一凝，狠狠地咬短自己的舌头。

顿时，大股鲜血涌出。

她疼得面容一阵扭曲，却露出了解脱的笑。

狱长也笑了。

“于夫人，不必担心，咬舌头是死不了的。”

说着走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捏住卫凝光的下巴，不要钱似的全部倒入。

“想死？”

“没那么容易。”

卫凝光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怨恨地盯着狱长。

于海棠皱了皱眉。

她对害的上辈子的自己惨死，这辈子还杀了小草的人没有同情心。

见了这么血腥的画面，却本能地生理性反胃。

也有些索然无味。

-

裴云义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早出晚归，连陪在于海棠身边的时间都变得很少。

于海棠内心有些不安。

难道他已经厌倦了？

系统尽职尽责地给予心理安慰。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宿主，要是他真的变心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再说男人只会带来不幸，不要男人照样可以将日子过得五彩缤纷！】

于海棠非但没被安慰到，反而因为系统劝分的态度，内心更加不安，难不成系统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想让她伤心才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