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把里面的大概情况都和她说了一遍,为了不让里面的人怀疑,还时不时冲门外吼上一两句,让他们赶紧送吃食和衣物来。
苏云卿了解情况之后,告诉夏至她一定会来救她们,让她们好好照顾孩子。
而后带着小火团子就要离开。
结果转过身看到旁边还有一间密室,位置是在这所有密室的最里头,她不免起了好奇心。
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要把所有的情况都打听清楚,免得到时候还要跑第二趟。
“小火团子,去看看那间密室里面有没有人。”
“已经找到了她们,干嘛还要看?”
“让你去看就去看,啰嗦什么。”
小火团子轻轻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往前走去。
让人意外的是,那间密室的房门虽然也是紧闭,但门并没有上锁。
苏云卿走上前去,以最轻柔的动作把门轻轻打开。
头悄悄往里面探了探,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
门开出了一条缝隙,她低头看向小火团子:“你先进去探探路,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人。”
小火团子一溜烟钻了进去,不久之后跑了回来。
“主人,里面有人,是躺着的。”
“躺着的?”苏云卿又把门推开了一些,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在看到云卿安详的那张脸之后,她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她居然在这里!
若不是她,自己不会处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愤怒如火山一般爆发,瞬间涌满她的脑海。
她冲上前去,想要把云卿的脖颈掐断,结果却在手触到她衣领的时候停住了。
这张脸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熟悉,她无法亲自下手。
她转过身去吩咐道:“小火团子,这个人交给你了,你把她的脖子咬断吧。”
小火团子一脸为难道:“主人,我们神兽是有自己的规则的,不能够随意伤害人命,除非那个人对你有威胁,我才能够帮你反击。”
苏云卿:……
连杀个人都不行,要你有何用?!
她只好转过身去,再次面对云卿。
她发现她好似昏迷了过去,对外界没有任何知觉。
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确实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当初自己那一道鞭子把她打成了植物人?
凝眉思索了一番,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留着她或许还有用处。
到时候揭穿司徒容的所作所为,她可是一个重要的人证。
思及至此,苏云卿没有再对她动手,就让她在这里躺着吧,等司徒煦回来,她就把这里的一切告诉他,让他想办法。
为了避免被发现,苏云卿没有在这里多呆,迅速转身离开,还把房门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路过两个被迷晕的侍卫身边之时,她把他们费力搬到了最外头放置衣物和吃食的密室之中,让他们趴在桌子上。
等他们醒来之时,肯定会有所疑惑,可是看到所有东西都没有变动,说不定以为自己只是睡着了过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更深层次,又有没有胆量去把这件事禀报给司徒容,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毕竟失职之罪不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人并不会冒险。
从密室中出去之后,苏云卿没有再进行过多的探索,直接回了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心中安定了许多,自己的孩子还平安的活着,真好。
只是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另外一个入口密室的场景,总觉得不是一个封闭密室那么简单。
改天有机会她一定得再去探探。
横塘郡疫情转好的消息传到了司徒容的耳中,同时其他朝臣也得知了此事。
司徒容没有想到司徒煦能把这么棘手的瘟疫处理好,心情有些复杂。
当初他下令烧毁横塘郡,相对于司徒煦把这场瘟疫治好来说,手段卑劣了不少。
也不知道司徒煦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左包,他心中有些烦躁不安,他若是出意外死了倒好,就怕落在司徒煦的手中,到时候回来兴师问罪。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般。
“皇上,此次逸王治瘟疫有功,返京之后得重重嘉奖!”
“是啊,逸王力挽狂澜,救横塘郡十余万百姓于水火之中,乃是我朝之栋梁。”
……
底下的朝堂一个劲的称颂司徒煦,让司徒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明明他才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是整个南禹的主宰,他们眼中怎么能只有司徒煦!
退朝回到殿中,左思右想之后,他摆驾来到了云华宫。
即便下面所有官员都偏向于司徒煦,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爱着他的。
苏云卿正认真琢磨着那个封闭密室到底还有哪些地方没有摸索到,就见司徒容一脸冷色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惊,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皇上来了!”
司徒容快速走进房间,轻轻嗯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苏云卿见他面色凝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又坐了下来,乖乖等在一旁。
空气寂静片刻,司徒容突然偏过头来紧紧盯着她,道:“云儿,朕立你为后如何?”
本来是想在司徒煦从横塘郡返回之后,他治他一个治理瘟疫不力的罪名,让他返回封地,再把苏云卿立为皇后。
到那时候,他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现在,眼看着横塘郡的瘟疫就要完全消失,他根本没有理由给司徒煦安排罪名,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及早定下来为好。
若是等司徒煦回来,恐夜长梦多。
苏云卿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云卿,居然还想立她为后?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皇上,你不是开玩笑吧?”
“朕又怎会和你开玩笑?怎么,你不愿意?”
苏云卿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臣妾不是不愿意,而是臣妾听说横塘郡先有洪涝灾害,后有瘟疫,皇上为了横塘郡众百姓已经动了国本。灾情还没有过去,若是皇上立后的话,岂不是要被朝堂上那些大臣搅舌根?臣妾不忍心看到皇上如此,故而觉得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