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朝欢哪会让她如意。

小姑娘抬起来的手反而被他拉住，甚至拉到薄唇边吻了吻，而归朝欢也像是在眷恋着她身上的气息般。

吻过她的指尖后。

依旧拉着她的纤纤玉手笼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

“惜惜师妹，这可没有说服力。”

他清楚知道彼此的实力差距，即便女孩想要挣扎也是徒劳的。

或许乔惜心里也明白。

所以在被碰到的时候，小姑娘只是垂眸一言不发，也根本看不出她此时此刻的神情。

只是。

在背后抱着她的归朝欢，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哀伤。

柔软的狐尾缠在她的腰间。

归朝欢的另一只手也拉过她的手，男人的掌心覆下来，穿过女孩的指缝将她的手扣紧。

“是人是妖，有那么重要吗？”

他拉着女孩五指相扣，话语洒落间暧昧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上。

乔惜背靠在他炙热的胸膛。

甚至能够感受到萦绕在周身的淡淡妖气，以及又一条不安分缠上她脚踝的毛茸茸狐尾。

“你是妖皇，我是人族，立场不同。”

乔惜掩去眼底的失意淡淡道。

现在的她就像是被归朝欢搂在怀里把玩的傀儡，对方分明是缱绻又依恋的模样，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有的。

只是从冰冷心底蔓延出来的悲哀。

或许是痛到极致已经彻底绝望麻木了，她不敢再把自己的心给交出去。

即便现在二人如此亲昵。

可是他们的心早就游离了。

在他们之间也多了许多阻碍，不再是当初那般，即便不可触碰却也能感受到彼此就在身边的距离。

“立场又有何用？”

归朝欢低声轻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他随意勾勾手。

在他们身后蓦然撕裂开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而裂缝的另一边恰好连接着妖殿。

乔惜见状一愣。

与此同时，她也被归朝欢打横抱起。

男人俯首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前额，那双狭长眼眸里的深情几乎要温柔到让人溺毙在其中。

“师妹，只能请你过来做做客了。”

下一秒，他便踏入空间裂缝中。

恐怖的压力骤然袭来，女孩脸色一白，被他抱在怀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当归朝欢察觉到她的不安和依赖时。

心底腾升起微妙的满足感。

他的唇角也勾了勾，抱着乔惜踏入妖界。

空间法则的压迫感瞬息暴增。

女孩也脸色苍白像是难以承受起来，抱紧了归朝欢的脖颈，就连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正当他有所动作时。

乔惜娇软的身躯贴过来，归朝欢的眼眸亦是暗了暗。

他不动声色地护了护乔惜。

也暗暗用妖气，替她分担空间传送时带来的强烈压迫感，而女孩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场景扭曲变换。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颈瑟瑟发抖，归朝欢也不动声色的将她往怀里护着，而这般近距离之下，她身上的淡雅幽香却又变得更鲜明了。

此前若说她是未成熟的青涩果实。

这份香淡而清雅。

那么现在便是趋于成熟的果实，到了即将可以采摘的时候。

进入到妖殿的一瞬间。

归朝欢怀里的小姑娘似是有所察觉，浓郁的妖气从四面八方瞬息袭来，她睁开眼眸。

看着陌生的环境，神情有些恍惚。

乔惜抿了抿唇。

她松开归朝欢的脖颈，只用手揪紧男人胸膛前的衣裳，不让自己掉下来。

“我师尊会知道的。”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坚定，说着这话的语气也十分肯定。

“我知道。”

纱幔自行揭开，归朝欢抱着她步入其中。

除却正中央的床，当乔惜瞥见床旁边的破碎衣物时，她的脸色也白了白。

就好像原本没有那么厌恶。

现在看见那些破碎的女子衣物，她的所有反抗情绪和厌恶，也全部都被勾起来了。

抱着她的这个人。

曾经她最喜欢的归师兄，是不是无数次在这里和其他女子翻云覆雨？

只是联想到这个可能。

女孩霎时就面无血色，而现在就是如此，抱着她的这双手极有可能也抱过别的女子。

曾经。

他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用着深情又缱绻的目光，看过谁？

胃里一阵翻涌。

乔惜在下一秒就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而归朝欢原本就是想将她放下，女孩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也确实超乎了他的预料。

眼看着乔惜要挣扎。

归朝欢抬手去阻拦，而就在下一秒，清脆的声音突兀响起。

“啪——！”

男人伸过去的手，被乔惜颤抖着拍开。

她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甚至还痛苦地闭了闭眼眸，企图掩饰那些慌乱和痛苦的情绪。

“别碰我。”

她下手并没有收敛太多。

鲜红的指印很快就浮现。

归朝欢的动作停顿在原地，他的目光幽深晦暗不明，落在乔惜的面容时。

男人的视线也下意识往一旁看去。

只一眼。

就看见了先前法身撕碎掉的，不久前带回来的某位女子的衣裳。

那对归朝欢来说。

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进食，不过对这小姑娘而言，却是……？

想通其中缘由。

他眯起眼眸蹲下身，以磅礴的妖气将乔惜的行动禁锢起来，而后他便伸手抚向女孩的青丝。

“师妹是在吃醋？”

若非如此。

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呢，而这不也是恰恰证明女孩心里有他么？

甚至还误会他与旁的女子行那等之事。

不过。

也算是行过那等事了，只是那不过是他的千道法身之一。但不久之前被他作为养分吞噬，倒是真的。

“没有。”

乔惜冷淡避开他的接触，只是眼眸深处的隐痛，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样的反应，更是坐实了他心里的猜想。

短暂的喜悦不过蔓延片刻。

当归朝欢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时，这份喜悦也被随之涌上来的愠怒替代。

“可是师妹，你被昼锦堂碰过吧？”

他拉过女孩的手，将毫无防备的小姑娘给带到自己的怀中。

乔惜懵然一瞬。

待发现归朝欢炙热的视线停在她的唇瓣时，男人话中的意有所指也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