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穿着围裙，手持扫帚正在花苑内清扫落叶。花苑的石子路上面一片落叶都没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肖尘扫视四方，没有看到原先堆砌在系统仓库内的各色奖励，应该是被蔻蔻放到宅子里了。
“蔻蔻，住得怎么样？还习惯吗？”肖尘问。
蔻蔻放下扫帚，很惊喜地回应道：“主人！您终于来了。我住得很好，谢谢主人关心！”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你收起来了是吗？”
“是的。”蔻蔻拿出一份清单，上面写满了字，“我都把它们放在宅子里的储物间了。主人您需要什么，我马上给您拿来！”
“不用了，谢谢。你如果有需要的，可以随便取用。”肖尘果断拒绝，“对了蔻蔻，你不用老是叫我主人，我感觉很别扭，你叫我名字就好。”
“可是，蔻蔻不知道主人的名字。”
肖尘哑然，马上说道：“我叫肖尘，叫我肖尘哥吧。”
“好的，肖尘哥。”蔻蔻没有拒绝。对她而言，这只不过是主人的命令罢了，照做就是。
肖尘满意地点点头，向她道别。
第二日，霓霞学院，问天台。
院长温柔、太上长老彭卓二人伫立在问天台前。那里已经被木栅栏围了起来，有段时间没有人在上面活动了，积攒了些碎叶、泥土，显得有点脏乱。
彭卓伸手扶住栅栏，若有所思地对温柔说道：“问天台，是沟通天人之地。除了发誓之外，就只有炼虚合道，羽化飞仙之时才需要用到。从古代传到今朝，无数大能也没能研究出它是怎么运作的，只知道照着阵法图纸做，就能做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那个小子，在这里发了个誓，却被一个天道般的存在附身，如今将近半月了，所幸没有出现大的变故。小柔，以你所见，你觉得这是福，还是祸？”
温柔朱唇轻启，答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间万物，有阴必有阳，肖尘发了血誓，也绑了系统，此二者正如一阴一阳，彼此制衡，此既可说是祸，也可说是福，无咎罢了。”
彭卓微笑颔首，说：“此乃天道。你是五行流修士，可知道那小子命格如何？”
“井泉水命。井泉水乃江河湖海之源，此人虽命如累卵，却生生不息，近可解过客干渴，远可泽四海万物。”
“准！”彭卓夸赞一声，“我和那小子聊过一次，品格不错，就是不够成熟。”
温柔听到此话，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师父，你觉得上面是什么意思，会怎么处置他？”
“送了张护身符，传了神通，却给他自由身，意思很明确了。”彭卓笑道。
紫英阁，黄字弟子书屋。
肖尘结束了一天的授课，在案台旁看着黄字弟子们一个个离开书屋。等到人走光了，杨琳曦才从门外走进来，坐到书屋内。这种交流已经被他们演变成习惯了。
她收起了往日的狂傲，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恬静寡言，显然还没有从昨晚的阴影当中走出。
肖尘从口袋中拿出黑卡，走下去还给她，说：“我把花的钱打回去了。”
杨琳曦接过黑卡，低头端详着：“你是不是看到卡里面的钱了？”
“是。”肖尘坐到她面前，“怎么回事？”
“师父把卡给我的时候，里面不是十万，而是一百万。”杨琳曦向他坦白，“看到卡里面的钱之后，我很开心，就想着赶紧花光，免得被找上门来讨还。”
肖尘嗤笑一声，说道：“你的胆子真大！钱都拿去买什么了？”
“钱拿去……投资了，还好我跑得快，只输了那么多。我现在不敢了，只想把钱还上，不知道下个月能分到多少钱。”杨琳曦说话时，眼睛一直不敢看肖尘。
十万变成一百万，现在花剩八十八万，想退还给学院的话，还要倒欠学院两万。
“你……你怎么不去买丹药自己磕了呢？投资？你玩得过那些奸商吗？”肖尘哭笑不得。二十万灵石券买的丹药，都能把杨琳曦怼上筑基巅峰了，就是后遗症有点大。
“我当时只想着，利滚利，赚多点。”
“钱都没了，多说无益。”肖尘摆摆手，“我就问你，一旦这几天学院查账时发现不对劲，找你讨还，你怎么办？”
“就问下师父，能不能宽限几天？等到月底了，我可能就能还上。”杨琳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肖尘感觉她虽然经过昨晚的教训，顽劣的行为收敛很多，但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他说道：“你是不是不了解学院的运作？每年宗门大比的时候，学院就会做年度结算，到时候一审计，到你这里的帐出了问题，就得补回来，补不回来，后果很严重。”
“而且，你就那么笃定，功法的收益能达到那么多？《彩云追月》作为新功法，是要审核注册的，没有经过认证的功法都是‘野功’‘邪功’，没人敢买，没人敢练。你查过在国立藏经阁注册新功法的审核时间是多长没有？”
“没有……”杨琳曦摇头。
肖尘拿出玉简，上网一查，对杨琳曦说道：“两到三个月。上等功法以上要三个月到半年，甚至还可能要半年以上。”
功法分普通功法、上等功法和极上功法，越好的功法越难练，审核时间当然越久。
“这，难道我半年都拿不到钱？”杨琳曦哭丧着脸，不知所措。
“还有半个月就是宗门大比，你等不了的。”肖尘提醒道。
杨琳曦慌了，说：“我借钱去！我……”
“你上哪借？两万不是小数目，难不成你要去借高利贷？”肖尘笑道，“别出去乱借钱了，我借给你吧。”
杨琳曦又惊又疑：“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肖尘扭头望了一眼书屋窗外，起身走到案桌旁拿起放在桌底的飞剑，走到门口，回头对杨琳曦说道：
“跟我回家，去把系统丢在我家的礼包开了，就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