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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落日的余晖映照大地,上完补习班最后一节课,宋池鱼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沈嘉禾的电话。
“出国要用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那边确定。”
和沈嘉禾谈完创业的事情,再三思酌后,宋池鱼最终选择了出国。
毕竟在国内,她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关注的了。宋康入狱,魏诚然和她无关。
至于顾渊,她已经两三天没见过他了。
自从那天庭审过后,一直都是他委派的律师在和她联系。
不见也好。她想。
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他下手。
单手握着手机,她轻言:“麻烦你了,我这边估计下周一就能办好离婚证明,到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简单和沈嘉禾交代几句,她挂断电话,继续往迦南公寓走。
顾盼已经被宋澜接回来了。
小姑娘放假,高兴得很,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嘴角不时溢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宋池鱼放下包坐到她跟前,佯装生气地轻瞧她额头,故意撇下嘴角道:“怎么回来就看动画片呢?昨天不是还说好要帮外婆做家务吗?今天就忘了?”
顾盼闻言立刻撅起嘴,眼瞅着她要去关电视,连忙慌乱地扑进她怀里,撒娇道:“妈妈不要关嘛~盼盼明天再帮外婆好不好?”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宋池鱼无奈一笑。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心思,伸手轻柔地摸摸她脑袋,想起刚刚在路上的电话,表情愣了愣开口道:“想看电视可以,但你要答应妈妈一件事情。”
顾盼好奇地抬头:“什么事啊?”
轻轻垂下眼睑,她温声商量:“下个星期,妈妈要去国外工作,你跟外婆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
“国外在哪啊?”顾盼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池鱼笑了笑:“你之前不是看过哈利波特吗,我们就是去他那个国家。”
顾盼圆圆的双目立刻一亮:“那盼盼也可以骑扫把飞吗?”
“嗯……”宋池鱼故意作出思索的样子,轻声说:“盼盼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那盼盼要去!盼盼要去!”顾盼立刻惊喜地蹦起身,抱住她脖子大声道。
宋池鱼连忙伸手拦住她,拨了拨她头发,笑:“那就这样说定了,盼盼可不能反悔哦!”
顾盼急忙点头,跳下沙发就兴奋地到处跑,中间还不忘跑到厨房告诉忙碌的宋澜,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最后直接飞进到卧室,一边嘴里哼着歌一边收拾东西了起来。
厨房里热气弥漫。
“要出国?”宋澜身上还系着围裙,语气迟疑。
宋池鱼从门口后拿起另一件围裙,低头系上,点头:“嗯。”说完从她手里接过铲勺,“您出去休息吧,这边我来就好。”
宋澜犹豫几秒开口问:“那要去几年?”
“不确定,看情况。”
“那小顾……”
宋池鱼立刻出声打断她,语气冷漠:“这周末我就会和他办离婚证明,顾盼的话,我这边会带着。”
“你一个人带顾盼?”宋澜吃惊,“那以后要想再婚怎么办?离异了带个孩子再婚很难的,你要不和小顾……”
“您还不明白吗?”宋池鱼放下手里的锅铲,转身面向她,表情冷漠,半晌微微勾唇,嘲讽的笑了笑:“一个出轨屡教不改的父亲,一个软弱不会反抗的母亲,活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面,您觉得我还会想结婚吗?”
“当初和顾渊结婚,是我眼瞎识人不清,这是我的问题。但您不会真觉得,您和宋康就没有一点责任吧?”
宋澜表情凝滞,沉默半晌,一个字也没说。
宋池鱼转身继续准备晚餐,张口语气平静:“说到这,正好告诉你一件喜事,宋康入狱了,刑期估计二十年往上。”
“您现在应该庆幸当初和他离婚了。”
-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晚饭过后,顾盼才终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爸爸去吗?”她站在桌边,认真地看着宋池鱼收拾桌面。
放下手里的东西,宋池鱼眼神平静地开口:“爸爸要监督家里装修,你不记得了吗?”
顾盼双手攀在桌边,脚尖奋力踮起也跟不上桌面,语气有些难过:“那爸爸要等多久才能去啊?盼盼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玩。”
宋池鱼身子僵硬许久,没回答,随后走过去抱起她,把话题引开:“不是还要看动画片吗?今天好像要播大结局了。”
小姑娘一开始还想继续问,转头看到电视里的动画人物。目光立刻被它吸引,坐在沙发上就兴奋地看起动画来。
宋池鱼转身继续收拾。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是魏诚然的短信。
那天之后他就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小屁孩守约回了学校读书。至于宋康那边,因为他本来就没入户,所以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魏诚然:姐姐你周末有空吗?】
她盯着屏幕,半晌打下几个字【有事?】
【魏诚然:那我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上次我情绪不太好,说话没过脑子,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宋池鱼:没有,不需要。】
冷淡地回完短信,对面半晌没有回应,宋池鱼也没当回事,收起手机继续收拾屋子。
宋澜似乎是被刚刚的话刺激到了,一个人回到卧室里自闭。她收拾完便去敲了瞧门,确认她只是心里有些难受就没再管了。
洗完澡,宋池鱼刚掏出手机打算给补习班的负责人交代一下离职的事,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两条短信。
一条来自魏诚然。
一条来自陌生人。
点开魏诚然的界面,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周日晚上我去找你。】
电视剧看多了吗?宋池鱼不禁想。
这样不等对方同意就直接做决定的霸道总裁作风是跟谁学的?
再说还不是总裁。
简短地回了四个字【有事不在】,宋池鱼随即点开另一条短信。
【离婚的事我想面谈。】
宋池鱼眼神一暗,犹豫几秒直接拨了过去。
“顾渊。”她叫他,“你又爽了我的约。”
对面沉默几秒没有应答。
“对不起。”他哑声说。
宋池鱼轻笑,语气满不在意:“没必要,反正你都答应离婚,也算是变相成全我了。面谈的时间地点正好也顺便告诉我吧,免得我又把你拉黑了。”
对面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半晌车门打开的声音出现,伴随一阵风声。
“现在可以吗?”顾渊嗓音沙哑,听起来像孱弱的病人。
宋池鱼低头看了看身上已经换过的衣服,抬头又敲了敲时钟上的时间,沉默几秒应声:“可以。”
“那我在公寓门口的咖啡馆等你。”
“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回卧室随便挑了几件衣服换上,敲开宋澜卧室房门,把那坐在阳台边发呆的妇人叫醒,嘱咐她照看一下盼盼,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路灯拖长了她的身影。
宋池鱼在咖啡馆门口看到了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不少,脸庞棱角分明,眼眶微微凹陷,一身的萧条。
他也看见了她,漆黑的瞳孔在路灯的映照下亮了一些,苍白的嘴唇微张,语气带着欣喜和若有似无的压抑:“你来了。”
宋池鱼冷漠地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选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顾渊点了杯咖啡,抬眼问她要不要点些什么。
宋池鱼眼皮微掀:“我晚上还想睡觉。”
顾渊表情疑惑,在原地愣了几秒后似乎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在干什么,迟钝的像是百岁的老人一样。
他招手点了杯热水给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证?”宋池鱼懒得和他再商讨什么,当即就开门见山问他。
顾渊面色苍白,沉默半晌开口:“离婚可以,但我有条件。”
宋池鱼眼尾轻挑:“嗯?”
顾渊抬眼看到她清清亮亮的眼眸,眼神一暗,语气低沉地开口:“第一,三年之内,不准回国。”
“求之不得。”宋池鱼轻笑着回答。
她自知出国的事情瞒不住他,所以也没怎么刻意隐瞒。
服务员此刻端上了咖啡和热水,热气在水面翻涌,顾渊听着她的话,表情也没怎么变化,像是意料之中。
“第二,离婚协议书我要改。”他低声说:“婚前的财产我们并未进行公证,所以按照婚姻法,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我不需要。”她已经不想再和盛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顾渊表情像是意料之中,平静回答:“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给不给是我的事。”
宋池鱼见此,也懒得再和他争论什么。随后盯着顾渊的眼睛,笑着开口问:“一说了,二说了,等下是不是还有个三啊?”
顾渊表情尴尬。
宋池鱼身体一松,靠在椅背:“说吧,还有什么条件?”
男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带着隐秘的贪恋:“离婚之前,最后再陪我一天。”
“分手.炮?”宋池鱼毫不避讳地开口。
顾渊面色顿时一黑,“只是陪一天而已,不需要那些。”
“什么时候?”
“明天。”
宋池鱼点头:“行我知道了。”说完立刻起身离开,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徒留顾渊一人坐在原地,看着对面的一杯热水,从热气腾腾变得冰冷刺骨。
黎嘉佑此刻推门走进来,陪着他一起回到车上。
看着后视镜里他落寞的身形,语气有些无奈:“医生说了多少遍要你静养,你他妈非到处跑,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啊?”
顾渊抬头问:“她回去了?”
黎嘉佑点点头:“早回去了。不过不得不说,女人狠心起来果然贼狠,全程都没回过头,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甚至还一脸笑意,跟中了五百万差不多。”
顾渊没说话,半晌哑声开口:“明天我有事,你再帮我看一天公司。”
“你又想干啥?”黎嘉佑苦笑,“你这病随时会发,你真不担心出事啊你?”
“她答应明天陪我。”
黎嘉佑:“……你眼瞎?没看出来她现在对你的态度差到什么样子了吗?就算陪你一天又能咋地,是能和你复合还是能让你这病变好啊?”
顾渊冷漠地斜他一眼。
“你还瞪我?”黎嘉佑怒声开口:“当初和你说了多少遍骗小姑娘没好下场,你自己不听,非要把一手好牌打成垃圾牌,现在闹成这样,只能怪你自己,怨不了旁人。”
身后人顿时沉默不说话。
毕竟是亲侄子,黎嘉佑也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沉默几秒讪讪开口:“实在不行就离婚吧,反正又不是离了她就活不了。”
车载空调吹着热风,身后人垂眼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
“早就活不了。”他说。
-
周六早上。
和补习班的负责人谈好了离职的事,宋池鱼随后便收到了顾渊的电话,还是昨天的那一个号码。
她走到阳台按下接听。
“我在门口。”他轻轻说,语气里夹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宋池鱼拿着手机走到房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的男人,在原地愣了愣。她转头和宋澜打好招呼,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抬眸看到墙边男人身上和自己同色的风衣外套,宋池鱼脚步瞬间顿住。
顾渊也瞧见了,嘴角不经意勾了勾。
他低头问她,语气温柔:“盼盼起来了吗?”
宋池鱼立刻伸手合上房门,像是不希望他看见顾盼一样,脸上的表情不算太好,低声回答道:“起了。”
顾渊对宋池鱼的冷言冷语早已习惯,所以也没说什么。
一路走到地下车库,汽车驾驶座上的人并不是闻屿,而是一个陌生人。
没有多想什么,她抬手便想坐进副驾驶,中途不经意抬眼就看到了顾渊黯淡无光的眼神。
动作有些迟疑,她愣了一瞬。
顾渊站在她身边,面色苍白,旋即苦笑一句:“没事,你坐吧。”语气沙哑低沉,带着自嘲,倒像是有人欺负了他一样。
放在车门上的手指慢慢扣紧,宋池鱼低头看着地上的漆印,半晌嘴角一撇,关上车门绕车一圈,坐进了司机后面的位置。
顾渊眼眸亮了亮,嘴角轻扬。
等身边的人坐进来,宋池鱼漫不经心地轻瞥他一眼,低声说:“副驾驶的位置不安全,司机后面的位置最安全。”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别多想。
顾渊垂眸,轻应:“我知道。”
即便如此,一路上某人的嘴角也都没放下来过。
汽车最后在第三中学门口停下。
这是她读的高中,而马路对面就是第五中学,是顾渊的高中。
这些她很早就知道。
下了车,宋池鱼目光落到对面学校大门的牌子,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高中时期,为了能多看顾渊一眼,她曾经在每个放假的周末,在学校大门口等待。运气好的时候能赶上和他一起放学,运气不好的时候,能一直等到晚上十点,等到他学校最后一个人离开也碰不见他。
那时候不是没想过通过朋友认识他,但机会最后都被她给主动放弃了。
她太自卑了。
或许是由于家里压抑的氛围影响,又或许是他出现的时间太过特殊,她在他面前,总是矮了一截抬不起头。
旁人大多都觉得她成绩好,家世好,理应活得恣意张扬,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他面前有多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高中毕业,大学毕业,她本以为再难和他见面,结果却突然得到了他的告白。
相熟的朋友都不怎么接受他,觉得他家境破败,除了脸一无所有,追求她肯定是有所图谋。
可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最后换了一个一败涂地的结局。
“在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涌入耳畔,宋池鱼恍然睁眼,扭头看他,脸庞和高中时期没什么区别,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迷茫。
微风拂过,宋池鱼摇摇头,“没什么。”
或许有些人真的只适合活在回忆里。
沿着马路往学校后面的那条商业街走,一路都是顾渊在说话,宋池鱼偶尔会应声,但也只是回“嗯”“好”“是”之类的话。
她这一次少见地没对他露出冷脸,一路都温温和和的,偶尔运气好,他还能看到她笑。
商业街一如既往的繁华,只是这个点学生还没下课,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算太多。
两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晃悠到了中午,中途路过一家装修古朴的拉面馆,顾渊立刻停下了脚步,宋池鱼抬头疑惑地看过去。
他扭头问她:“中午吃这个,可以吗?”
宋池鱼愣了几秒,没拒绝,点头应了。
两个人在靠里面的地方找了位置坐下,顾渊去点餐,宋池鱼则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几分钟过后大碗面被端上来,红油夹着牛肉片盖在筋道的拉面上,饶宋池鱼这种不怎么爱吃面食的人也被勾引住了,闷着脑袋安静吃面。
顾渊见此,不禁勾唇笑了笑。
宋池鱼听到笑声,表情有些尴尬,半晌抬头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想到在这吃?”
顾渊没回答,反问:“你之前读高中的时候,没在这吃过吗?”
宋池鱼摇摇头:“没,太远了,再说我不喜欢面食。”
“毕业之后呢?”他又问。
宋池鱼抬起脑袋看他,半晌迟疑地摇摇头:“不记得,时间太久了。”说完继续看他,眼尾轻挑,“你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因为在这见过我吧?”
顾渊没回答,宋池鱼也懒得问,继续低头吃面。
大约十几秒过后,对面人突然开口:“如果我说是呢?”
宋池鱼昂头:“?”
“大一开学前一个星期,你和林嘉、逢时一起来过这边,当时我也在。”
那时候他刚通过逢时的介绍知道她,挂了个脸,但也没太深的影响。周末碰巧一个人来这边打游戏,就碰到了一行的三个人。
在原地看了许久,他也没上前打招呼。
她又不认识他。
没什么必要。
后来晚上,他一个人来拉面馆吃饭,背对着大门坐。中途听到一阵脚步声和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回头一看,就是那三个人。
女孩子正扭头和林嘉说话,没看见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慌乱地转过身,顺带拿纸飞快地擦了擦嘴巴。抱着一种想被看到又不想被看到的心理,他一个人坐那坐了半小时,坐到窗口的阿姨用疑惑的眼神盯了他许久,他才试探性地转过身。
那里哪还有人在。
“当时我就坐在你那个位置。”
他轻笑着说。
“如果我那时候就和你打招呼,你说……”
宋池鱼抬头,冷声打断他:“不得不说,你编故事的能力挺不错的。但如果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你所谓的‘很早之前就喜欢我’的说法,我觉得可能还缺点火候。”
顾渊面色一白,上午所有的温和此刻都被打碎。
她已经一点都不相信他了。
-
吃完午饭,宋池鱼一边回着手机一边抬头看他:“下午要去哪?”
顾渊眼神暗淡,明显是被她刚刚的话打击到了,愣了好半晌才轻声回答:“游戏厅,去过吗?”
这个宋池鱼记得。
她冷漠地别过脸,“走吧。”
九年过去,游戏厅翻新了一次又一次,进来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眼神冷淡地环视了四周一圈,目光经过中间的赛车机器,她果断抬头看他,语气冷嘲热讽:“怎么?这次要不要编编故事?”
顾渊苦笑一声,语气低沉:“那你信吗?”
宋池鱼晃了晃身子,点点头,勾唇一笑:“信。”
身边的男人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因为当时,我就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宋池鱼轻声说,“本来应该去比赛的人是逢时,但被我给换了,因为我发现你就坐在他斜对面的位置。”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比赛,我的代号,是y。那个y,代表的并不是宋池鱼的鱼,而是顾渊的渊。”
“那时候是七月,夏天,我却穿了长袖长裤,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穿的衣服。”
顾渊怔愣在原地,身子半晌没有动弹。
宋池鱼瞧见他的反应,勾唇笑了笑:“本来这些话,我是打算等我们结婚之后抽个时间告诉你的,可你没给我那个机会。正好现在要结束了,我就一次性说完好了。”
“顾渊,我喜欢你的时间,要比你认识我的时间,还要早。对你的感情,也比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表现出来的,要深。”
“只可惜,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所以怨不得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零点更往后延,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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