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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渊不应声,宋池鱼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低头继续安静地吃着饭。
良久,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才缓缓传到耳边:“那你怎么想?”
握筷的手指瞬间一僵,她眼神暗了下来,薄唇微张,像是刻意的听不懂:“什么怎么想?”
“传说里他们最后在一起了。”顾渊轻声解释。
盯着她慢慢扬起的脸庞,他继续说:“所以我们呢?”
我们呢。
我们会走到哪一步。
宋池鱼神色黯然,沉默许久也还是没有选择开口。
其实她可以说的。
但是太快了。
她不想用那个已经被因为应激产生的理智而被完全侵蚀掉的心底去告诉他答案,那样过于残忍,也并不是她的本心。
宋池鱼,你不能再被骗了。
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像是无时无刻地在提醒她,曾经因为对面这人受过多少次伤。
她不应该给他机会的。
毕竟能骗第一次就能骗第二次。
紧咬着下嘴唇,她迟迟没给他回音。
沉默蔓延开来,男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低下脑袋,嗓音沙哑:“是我唐突了,你不用回答。”
说完起身开始收拾碗筷,离去的身影落寞。
宋池鱼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出声,直到他已经走到房门边了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径直起身往他那边走去。
见她跑过来,顾渊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在看到她手里的银行卡时愣住了。
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把卡递到他眼前,随后低声说:“我知道当初买房的时候你私下帮我降了价,这是差的钱,里面还有这几天做饭的钱,顺便一起还给你。”
顾渊眸光闪烁,愣了一会儿才哑声开口道:“我要是收了,是不是以后就和你彻底没关系了。”
宋池鱼神色莫名有些尴尬,像是被人说中了心思。
她是想来和他算清的。
毕竟这段时间,因为她的原因,他一直都在英国待着,公司事务也是跨国处理。说她不按时吃饭引发胃病,眼前的他看上去也差不多要到那个地步了。
沉默半晌,她才再度开口,像是劝解:“回国吧。”
闻言,顾渊脸色瞬间苍白,原本还带着点光的眼神已经彻底黯淡无光。
“长留总归不是好事,再说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你……”她顿了顿,像是难言:“你不需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是福是祸我自己可以承担,不需要你来替我。”
她说的是之前跟踪的事。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眼神黯然地看着她。
宋池鱼莫名地不敢和他对视,径直背过身,走回到餐桌前,步子慌乱还有些僵硬。
明明之前也说过比这还狠的狠话,但偏偏就这次说完了心里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房门碰上的声响在背后响起,宋池鱼身子瞬间就像脱了力一样,要靠手撑着椅子扶手才能勉强不倒下。
凉凉的触感沿着眼角一路滑到嘴边,她无意识地蹲下身子,依着椅背半晌没有动作。
他走了。
-
宋池鱼过了两天平淡的日子。
那人似乎真如她所言选择回了国,连着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天是周末,她没去公司,在家里休息。
低眸看着手机屏幕上宋澜发来的信息,她眉头拧了拧。
【宋澜:盼盼最近一直说不想出国,你看能不能和小沈商量商量,还是留在国内工作?】
【宋澜:学校最近开家长会,我腿脚不便,便让阿姨帮忙去了,中途还办了一些亲子活动,盼盼没能参加,挺难过的。】
【宋澜:你……】
一长串信息看下来,宋池鱼的眼神越发黯淡。
顾盼并不喜欢在国外生活,甚至说是讨厌也不为过。
但每次和她聊天的时候却还是笑着说可以,一点也没有露出隐藏的心思,像是刻意照顾着她的想法。
或许是怕她也丢下她,很多时候顾盼在她面前,都是一副乖巧温和、不争不抢的模样。
握着手机边缘的手指慢慢攥紧,指腹泛红,宋池鱼垂着眼皮,蜷在沙发边,出了许久的神。
最后被一声突兀的门铃惊醒。
房门拉开是唐泽熟悉的小白脸,见她沉着脸出来下意识就别过脸不看她,随后手掌僵硬地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浑身的吊儿郎当气质消失殆尽,只剩下了一股子莫名的尴尬。
“找我有事?”她张口问。
唐泽斜眼去看墙壁:“我妈让我来问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宋池鱼抱臂倚在门边,抬眸:“就这?”
唐泽不知觉咽了咽口水:“还有你知道房主去哪了吗?”
眸色一暗,她直起身:“你问顾渊?”
唐泽点头:“嗯。”
“之前他托我帮他买点东西,现在东西买了,他人却不知道到哪去了。房门敲了没人应,打电话也不接,所以我才来问问你。”
真走了?
宋池鱼有几秒的失神,随后抿了抿唇道:“可能他回国了。”
“回国也不至于电话都打不通吧?”唐泽小声反驳。
宋池鱼沉默。
半晌才轻声开口:“那你想怎样?”
唐泽见她松口,嘴角一勾立马就顺杆爬:“他住的地方就在你楼下,虽然没有房卡,但密码也是可以打开的。姐你和他那么熟,要不陪我去试一下密码。或者实在不行,你给他助理打电话也行。”
“你很关心他?”宋池鱼笑。
唐泽立刻摆手:“怎么可能?”随后低声默默开口:
“……因为他还没给钱。”
宋池鱼眼神一愣,无奈的笑了笑,从门后的挎包里拿出钱包,问:“多少?我给你。”
唐泽假装客气地摇摇头:“姐你不用,我找他要就行。”
宋池鱼抬头看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唐泽抿唇:“……五百。”
把钱给了他,宋池鱼刚伸手要关门就直接被一个小纸箱给卡在了门缝。
“既然姐给了钱,那这东西就是姐的了,反正房主回国了,这东西应该也不要了。”
说完转头就跑,没等宋池鱼应声就几秒消失在了走廊。
宋池鱼无法,只好无奈的拿着手里的东西回到屋内。
粗糙的牛皮纸面摩挲着指腹,手中方方正正的纸箱个头也不大,她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这属于他人隐私,随手给放在了柜子里,然后独自回到屋内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暮色西垂,晚霞映在窗面。
宋池鱼扶了扶酸疼的脖颈,起身离开书桌。
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只剩下一把蔬菜和几根火腿,以及两三个鸡蛋。
她在原地顿了几秒,随后做了决定。
点外卖。
这样想着,她扭头走到客厅拿手机,一抬头,视线就落到了柜子上的纸箱。
盯了许久,手机屏幕也亮了好半天,她垂下细长的眼睫,最后指尖一转,打给了闻屿。
这个点国内是深夜,铃声响了一会儿男人才接电话。
“宋小姐?”
宋池鱼低低应一声,随后才作不经意问起:“你老板回去了吗?”
对面传来闻屿疑惑地嗯声,他反问:“老板不是在英国吗?什么时候说要回来的?”
宋池鱼眉头一皱:“他没回去?”
闻屿应:“没有。而且这两天公司的很多事务老板也都没处理。”
说完听对面沉默,他又立刻问:“老板是失踪了吗?”
宋池鱼拧眉,顿了好久也没作声。半晌咬了咬牙,她拿起桌面的房卡,边开门边对手机对面的人说:“我不知道,总之现在我先去他家找,要是没找到,你再帮我查一下。”
说完径直挂断电话,按照唐泽说的地址来到了下一层,在她楼下的房间前停住。
房门密码是八位数,宋池鱼低头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然后房门就在眼前打开了。
径直推门走进,屋内昏暗得没有一丝光亮,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投射。
“顾渊?”她先轻轻叫了一声,却没人应答。
手指摁开墙边的开关,灯泡慢慢亮起,照亮了屋内的陈设。
客厅里没有人。
她往主卧走过去。
房门轻掩,推开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深色的床被上,男人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紧紧拽着被边,像是很冷一般,但额头的冷汗却是越冒越多。她眼神一怔,随后连忙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上面温度高的惊人。
“顾渊?”她在他耳边急忙叫了几声,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飞快地掏出手机给认识的私人医生打电话,报好地址之后她便走进卫生间,接了盆冷水到床边,拧干毛巾放在他额头试图物理降温。随后又跑回屋里拿了些退烧药,扶他倒水喂下。
一切都做完,她便坐在床边给他换毛巾。
等医生到的时候退烧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他身上出了汗,温度也降了不少。
问了一些有关精神类药物是否可以同服的事情,她便送医生离开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顾渊已经醒了。
他身子无力,撑着手也只能勉强坐起,背靠着床头,此刻正抬眸看着她,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苍白了。
“怎么不睡会儿?”
她走过去,语气自然,随后径直坐在床边。
顾渊垂眸,“听到你声音了。”
瞳孔一滞,宋池鱼掩饰一般地岔开话题:“饿吗?”
顾渊摇头。
“那我给你倒水。”她立即起身离开,没走几步就被男人叫住。
“麻烦你。”他说:“帮我给闻屿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宋池鱼表情变了变,没回头,随后轻笑着问:“你要回国?”
“嗯。”
“那挺好的。”她笑着应,随后走了出去。
许是被女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卧室里男人瞬间低垂下脑袋,眸色黯淡,手指紧握,戒指冰凉的的触感在掌心蔓延。
宋池鱼倒水去了挺久。
就在顾渊以为她是不是直接跑了的时候,她推门走了进来。
水杯不烫,里面是正合适的温水。
他没有喝,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抬眸看了看宋池鱼像是出神的表情,道:
“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我自己。”
宋池鱼转头看他,漆黑的瞳孔里闪烁了几秒光亮,随后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她却突然停下身子。
“如果我给你机会呢?”她低声道,随后转身看他。
“如果我给你,作为陌生人重新追求我的机会,你乐意吗?”
话里的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再计较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只是一次单单纯纯,不掺杂任何利益目的的追求。
毕竟那是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虽然明知这种要求听着很怪,但她还是想试试。
想给他一次机会。
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男人瞳孔暗了暗,沉默良久也没说话。
宋池鱼一时有些慌乱。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她。
她推了他那么多次,他会犹豫,甚至会拒绝,这些都是正常的。
“不乐意就算了吧。”
她仓皇开口,随后便要往屋外走。
“我乐意。”
顾渊突然出声。
“我怎么可能不乐意?”
关于能再次靠近你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就是甜甜的中年男人追爱情节了。
ps:沈嘉禾的番外我会新开一本写,在专栏《才乖》,不长
文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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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答应了许言书的求婚。
在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逃离后。
结婚当晚,她喝的醉醺醺,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一时有些涣散,问:
“为什么选择娶我?你应该知道的,我爱玩,也谈过很多男朋友。”
男人没应声,只是沉默地为她按摩酸疼的脚踝。
半晌,才低声开口:
“因为你穿婚纱很漂亮。”
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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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进修那两年,许言书经常做梦。
梦里有凌乱的蝉鸣声,有穿过手指刺眼的阳光,还有坐在红色砖墙上,扎着高马尾笑意盈盈的少女。
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嗓音清透,那是他一整个夏天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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