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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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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度假山庄的那几天里,除了去餐厅吃饭,胡露露和梁海阳几乎没有出过他们的小木屋。

他们很快明确了彼此的定位和分工,海阳是床上的主宰,他带着晚熟的胡露露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而胡露露则负责床下的项目,海阳本来就少言寡语,身上没带一分钱还恰巧忘带了手机,于是胡露露就兴致勃勃地为两个人张罗着一切。

三天以后,两个人结帐离开时,度假山庄用电瓶摆渡车送他们去车站,胡露露和海阳在度假山庄门外和山下都拍了合影。

我猜这是胡露露至今为止的人生里最幸福的几天吧,不知道是不是梁海阳的,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际遇等待着他们。

当胡露露和梁海阳在度假山庄里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海阳的未婚妻李艳芝乘坐的火车停靠在北京火车站。

当其他旅客都陆续离开以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带着大旅行箱站在空荡荡的出站口,焦急地左顾右盼。她的心中慢慢地充满了不安,这不安已经贯穿了她从四川到北京的整个旅程。

火车启动后她还和海阳联系过,可是睡醒一觉后,她发给梁海阳的短信就石沉大海了,再也没有得到过回复,拔打他的手机也无人接听。她不停地拔打,直到梁海阳的手机耗光了电而关机。

芝坐的是近三十个小时的卧铺车,后一半漫长的旅途变成了让她一生难忘的煎熬,她再也没有睡着过,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开始时,她安慰自己可能海阳的手机没电了,后来又想海阳的手机可能坏了或者丢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她不得不去想会不会是海阳出了事?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联系不上呢?芝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直到火车抵达了终点——北京。

芝在车站没有见到海阳,她在出站口足足等了一天。

她唯一的线索只有海阳的手机号码,这时天已经黑透了,她必须先给自己找到一个栖身之所。于是跟着一个举着牌子给旅馆拉客的老阿姨走,在车站附近的胡同里左拐右拐,住进了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旅社。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一夜都在辗转反侧的芝拿着打听来的地址踏上了“寻夫之路”,那些地址指向北京的几个有名的汽配城。

旅馆里的好心人告诉芝,北京的大小修车厂多如牛毛,就算知道名子也很难找到,最好的、也是最笨的办法就是去各个汽配市场里打听。

这天直到午后,芝也只找了半个汽配城。

尽管海阳的手机已经关机,但是芝仍然不停地给他发短信。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海阳你怎么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你不是说要开着车带我去逛颐和园、带我去爬长城、带我去广场看升国旗吗?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把腿都跑细了,精力在寻找中慢慢透支,最后仍然一无所获,只剩下了一个选项,就是坐火车回老家。

一路上,李艳芝失魂落魄、不吃不喝,进了家门就大病了一场。

如果她知道梁海阳这几天在做什么,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还是一辈子不要让她知道罢!

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出乎意料,倒退几天,胡露露、梁海洋和李艳芝这三个年轻人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轻易打散后再重新组合。芝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局,而梁海阳和胡露露也一样不会知道他们将迎来什么样的未来。

我曾经非常奇怪,难道在度假山庄的这几天里,梁海阳就没有想过李艳芝吗?哪怕只想过一秒钟呢?

无论多么说不通和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摆在那里,从胡露露在房车上扑向海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把芝要来北京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一件连海阳自己后来都想不通的事情,他自认是一个有脑子的人,怎么会像中了邪一样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而且还忘得那么彻底!那么不可原谅!

事已至此,也就到了该重新审视海阳和芝的关系的时候了。他们虽然对彼此都满意,来往信件也很规律,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两个人远隔千里,只见了两次面,手都没有拉过,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就随着相亲的惯性约定了终身。

这种脆弱的关系若没有其他干扰还好,就好比假如两个人都留在家乡务农,居住在相隔不远的两个村子里,那当然会相安无事,然后如期举办婚礼,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可是如果出现了胡露露那么“巨大”的干扰呢?被干扰的人还能控制事情的发展吗?

这次“干扰”碰巧出现在了梁海阳的身上,如果出现在了李艳芝的身上呢?结果会不一样吗?

所以,海阳的父母担心“夜长梦多”,也不是没有道理。

几天来,海阳陷入胡露露创造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享受这种生活。虽然他的退伍路上去富有战友家里也过了几天好日子,但那还是无法和度假山庄里的一切相比,更不要说还有个日夜和自己耳鬓厮磨的胡露露相伴。

所以,梁海阳把李艳芝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这算不算合理的解释。

仿佛精心设计的一样,在失魂落魄的芝坐火车离开北京的当天上午,胡露露和梁海阳被度假山庄的摆渡车送到了山下的长途公交车站,这里每天都有两趟回城的班车。

和他们来时不同,因为是周末,所以上下车的人都不少,大部分是结伴来爬山和住农家乐的中老年人。司机和售票员倒还是前几天送他们来的那两位,尽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售票员大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哟,姑娘,你们今天才走啊?”售票员一惊一乍地问,“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这山上吗?没去别的地方?还是走了又回来了?”

“是——啊——我们刚走!”胡露露走在海阳的前面,听到这句话马上转过身,拖长了声音回答,显得非常得意。

“那你们俩可真行!这荒山野岭的有那么多玩的!”

“有——啊!可好玩儿了!”胡露露故意拿腔拿调地说,然后突然回头问梁海阳,“是吧,老公——是不是特好玩儿?”

车上的人将将坐满半车,不是每个人都听见了胡露露的话,但是听到的人都笑了,同时有知道的人说山谷里有个度假山庄,但那不是一般老百姓去得起的地方。

海阳脸红了,他一边说:“别挡道了,快走吧!”一边扶着胡露露的肩膀,不容分说地就把她推到了车厢的最后一排。有人一直好奇地跟着他们看。

一在座位上坐好,海阳就埋怨胡露露:“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叫我老公的吗?”

“那怎么了?他们又不认识咱们!这和只有咱们两个人不是一样吗?”

梁海阳自知说不过胡露露,所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赌气扭头看窗外。

长途车离开终点站,朝着北京市里的方向驶去。

胡露露仍然紧紧抱着海阳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可是这次她没有睡觉,而是睁大了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主意。

但是这次轮到了海阳,车开动不久睡意就袭上来了,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头往车窗上一靠就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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