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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穿越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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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一上车送祝福:“小曦姐脱单快乐呀~”

小曦姐:“低调低调啦,要不是看一个小姑娘家都比我勇敢,我再不主动一点,这老脸往哪搁?”

说着,小曦姐把车停入地下车库,拉过她的手直奔大型商城的二楼。

路过一家婚纱店门口,隔着透明玻璃的纯白婚纱,那种无瑕的白象征着神圣和纯洁,而它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归属感。屋内还有一对试穿婚服的年轻夫妇,男人揽过还在怀里撒娇的女子,亲昵的抢吻着,不禁让她半刻怔忪。

小曦姐也注意到了这边,跟随她停下脚步,笑道:“美吧?从不谙世事的丫头成为成熟的女性,一切都准备好了,可能只为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盼他来为幸福画上完美的句号”

“所以啊,女人就这么一次,肯定要风风光光的过。”

袁霏霏笑了笑,不以为意,主动牵她逛去旁边的服装店。婚纱再迷人再引人无限憧憬,看得深了,就会像深不见底的澡泽,一不小心把她拉入记忆漩涡,而她不能沉湎于过去,只能往前看,这样路子才能越走越宽敞。

小曦姐带她来到礼服区,一排过去价格不菲、版型很新、正式的小礼裙目不暇接,这些精致的衣服,只有出席正式晚宴才用得上,倒让她不由疑惑的问:“小曦姐,你们同学聚会这么隆重吗?”

转眼她想到帅气多金的魏荀,把她俩联系到一起,就不难理解了。一般而言能混到一块玩的人不说家庭富裕,一定是收入条件过硬。

这样想着,她越发好奇小曦姐的职业,于是她接过店员取来的几件衣服,随口问道:“小曦姐,你目前在哪高就呀?”

小曦姐边挑选着礼裙,边压低声音委婉的回道:“明星经纪人。”说着,她可能怕误会或是无脑吹捧,耷拉着眼皮,姿态谦和的说,“我入职不久,带的人也还是新人,18线开外的小明星,名气还没上去,也没粉丝基础,不足挂齿。”

小曦姐:“我怕你不好融入我们。最好穿得正式一点,要不然便服到场,可能会显得稚嫩,才想把你打造的贵气一点。”

说着,店员战战兢兢找来的裙子,被小曦姐刁钻的审美给退了回去。

最终,袁霏霏穿上她亲自挑选的浅粉格子小礼裙,配上蝴蝶结发饰,站在全身镜前自如走了几步,旁边几道惊艳又满意的目光。

袁霏霏只觉每走动一步,就会有珠子簌簌抖动的声响,而浅色系更突显出她莹白的肤泽。之后,在小曦姐全程满意的眼神下,她们抵达目的地。

这家酒吧名为绝迹。

正如其名,偏离于繁华地带,人迹罕至。正因如此,外部环境和设施俱佳。

满园栽种了各式各样名贵花物,百花争艳中簇拥着的房屋上,悬挂着无数朵盛开的玫瑰,若有若无的清雅音乐传来,走近时光亮乍然灰沉下来,全是深色系的摆设装饰。

外面玫瑰带来的极致浪漫,同室内无处不在的深沉至感,形成反差,却更为突显了这种特别的构造。

馥郁花香中,袁霏霏不由喃喃低语:“这里好特别。”

小曦姐点头:“这里很少人知道,来的人不多,好的环境就没有被破坏。时间一久,来到这的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说得好听点这是高档party,‘酒吧’这两个字算侮辱这里了。”

走廊铺着厚厚地地毯,四面是宽大的落地窗,左右两边摆放了几张黑色长桌,每张长桌左右被深暗色的屏风隔着。

中间位置坐了好几个人,小曦姐低声安抚她几句,带她走进充斥着诱惑和刺激的成年人世界。

朋友a:“你好啊,小曦你妹妹太乖吧,笑起来好甜呀。不要害怕,我们几乎每年都过的很有仪式感,要不然等再老一点,就穿不到这么好看的衣服啦。”

朋友b:“应该高中毕业了吧,既然这么有缘,介绍一下?”

朋友c:“魏荀和琬莹怎么还没来啊?每次聚会他们基本都是踩点过来的,再不来这外面又要刮风下雨了。烦死了这几天的真的有毒,外面湿淋淋的,连约好的美甲都做不成了。”

袁霏霏乖乖站在旁,甜甜地打招呼。等不少靓丽的都市丽人相携西装革履的男士走来,酒吧被小曦姐的校友包场,长桌上闪烁着的柱形的银色蜡烛,映照着形形色色的人,那无数张各有所思的脸。

座位间隔近,哄闹的玩笑声里她们玩起了牌,打闹中周遭不知不觉变热,可还是没见到魏荀的身影。

有几个陌生男人前来请酒,小曦姐把她保护得很好,皆义正言辞的拒了回去。她抿了口酒水,入口的涩意让她醒了神,坐在这她不安分,臀部就像有钉子在锥她,巴不得赶紧飞奔出去,一探究竟。

思来想去,她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动作太过明显,不经意和小曦姐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者递给她一条薄薄的毛毯披在肩上。

小曦姐低声道:“快去吧,外面雨很大。”

袁霏霏点头,还未走到外就听见沉闷的雷声快要撕破天际,砸下来的硕大雨珠快要同天地连亘,满地的玫瑰花瓣零落在地,却并不显得残败,而是一种凄零的美。

她下意识裹紧毛毯,抬起头就见明灭的灯盏下,那几只飞蛾还在奋不顾身扑火,不远处映现一道高瘦的影子,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从雨里走来的他,那手臂挥动和蹬来的脚步,保持着同节奏,一下又一下踩在她的心上。

袁霏霏目不转睛看魏荀走近。

那双搭在伞柄上漂亮的手,黑伞微抬,显出他精致如画的眉眼,但目光被湿发遮掩住了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清楚的是他一定同样在注视她。

几片掉落的红色花瓣从她的发际划过,为那双充盈着幸福的眼,增添了几分类似患得患失的伤感。

魏荀愣了愣,见到她穿着突显白皮的粉色短裙,那皮肤如传说中的人鱼肌那般,润白如珠又光洁细腻,而她却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仿佛是在望眼欲穿望别处,又带着一种解释不清的渴望,企图从他脸上探寻出什么。

袁霏霏冷得牙齿打颤,看他走近,鼻子一痒,很不应景的打了个喷嚏,随后一件黑衣搭在她的头上,两眼一黑,被温热气息所包围的她,只听得到自己失速的心搏。

“魏老师。”她自顾自低喃道:“终于等到你了。”

他轻轻拔高的尾音,带着细微的疑惑,“恩?”

袁霏霏取下他的西装裹在臂弯里,轻声道:“今天你不是老师,我也不是学生,我们平等相处,好不好?”

“可以。”

他们同步走了进去,没人想象之中的围观,不少人去了宽阔的舞池摇摆。

不知何时换了碟子,动感的节拍让人不禁跃跃欲试起来,那边的人成双成对扭打一块,她吃了点糕点,被带动的情绪越发高涨。

竟径直走到他面前,清亮又轻柔的声线似雏鸟鸣脆,“魏荀,我有没有机会邀你共舞一支?”

小曦姐似笑非笑:“那是蹦迪,不是跳舞。”

她双眸生动如优美的词句,微白的脸刹那潮红,忘记有他的存在,朝小曦姐低低地撒了个娇,“讨厌,小声一点,被听见了多不好,要被嘲笑的哦。”

小曦姐笑到喝水都呛到了,又不忍她傻傻地站在那,摆手招呼着魏荀道,“你就陪她跳一跳咯,我知道你每年来聚会,都没跳过舞,但为了你的学生,破次例也没什么。”

魏荀打开公文包的手顿住,低垂着眼睑,眼里带着思量,过了一会看她,语气淡淡地说:“想要吗?”

“想!”

“好,跟我来。”

她动作很笨拙,既害羞又在逞能跟上旋律,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如,但往往事与愿违。

没过几分钟,她晕头转向,耳垂都染上淡粉,那死亡芭比粉在她有型的唇瓣上显得甜美异常,犹如酒吧外栽种的夹竹桃,随风摇曳,透过静谧的夜,她笑得如夜幕中皎洁的月,熠然又俏皮。

袁霏霏忍着胆怯,扯了扯他的袖子,嗓音低软了下去,“魏荀,我们能不能也像他们那样,手牵手呀?”旋律躁动引人大脑混乱,但她时刻铭记死党所说的话。

既然要作,就贯彻到底。

魏荀眸眼深邃,闪过一丝愣神,缓缓地递出了双骨节分明的手,说道:“我不会跳。”

“我也不会呀,我们都是菜鸟对不对?跳不出个花来,随便扭几下就权当做热热身啦。”

袁霏霏窃笑不已,尤其当他的被她牵至中央的空地,他低着头,显出打理得细致的发和弧度流畅的下颚线,一副很温顺的样子,让她越想肆无忌惮对他。

醉意微醺,当她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手下那块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她本能的吸了口气,大脑卡壳,所有理智被躁动不堪的氛围所泯灭,随后无厘头的转圈,她顶着愈加昏沉的头,微抬起微醺的脸颊,醉眼朦胧的看他。

他还在等她啊,没有离开。

她错把他当成那个他,傻笑了下,无所顾忌的拍了把他的脸,“你啊,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舍不得...”说着,那些深藏的记忆如潮水快要将她倾覆,她控制不住低泣,眼泪越擦越多,永远抹不干净,哽咽着,“舍不得让你等我,天这么冷,会不会感到孤独,或者,对我很失望呢?”

魏荀见蹭到怀中低啜的少女,泪水糊了妆容,很难过的自言自语。他说不清心中什么感觉,只能循着她的话,道:“你的故友?”

魏荀:“没什么,你对他的顾忌和思虑,包括为他而伤心的感受,他一定会能感受到,也一定能听见你的声音。”

“是啊,他从不许我在外人面前哭,说女孩子眼泪不能轻易掉...”

“只能为心爱的人。”

“只许对他哭。”

她们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在躁闷和重金属交融的声响里,居然无比清晰。

魏荀低下头。他同她口中的故友在很多方面,真的不谋而合。

袁霏霏察觉到眼角有异样的感觉,冰冰凉凉的,但轻柔如蜻蜓点水,抬头就见他小心为她擦拭泪水,泪痕未干,让她看起来就像羸弱的小奶猫。

她盯着这张昼思夜想的俊颜发呆,不久后,有个声称他同伴、名为小四的男人把他拽走了,而她转开迷蒙着眼,不经意扫到不远处好似有道丽影,久久驻留在那,默默地看着她。

走近一看,居然是琬莹老师,她妆容明艳,前后不少人前来美言盛情邀请,她都拒之不理,只是那道眼神意味不明,从头到脚把她看了遍。

小曦姐也已有了醉意,手捧着酒杯,亲切打着招呼,“小莹,你又迟到了哦。”说着,她笑得别有深意,狡黠的笑,“不会又在等他吧?这次缘分不佳哦,他不久前卡点到的,前脚刚被小四那家伙抓到不知哪去了。”

那缕冷光迎在琬莹脸上,显出少有的高冷和名贵,她语气生硬只道:“恩。”

老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对比在校她们短暂接触时所表现出的和蔼,让她不太习惯,心底不知所措,面上却从不显,她轻声道:“琬老师好呀。”

没人回应她,倒是小曦姐打着圆场:“你别见外哈,我妹太无聊了,才会去找他的。”

袁霏霏一脸懵逼,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就昏睡了过去,闭眼之前隐隐看见两个女人交谈的背影,小曦姐有说有笑,而她老师的面色逐渐软和下来。

~

另一边空旷又逼仄的房间里,飘着淡淡地檀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姿态规整,领结歪斜,眼睛半眯着,带着些许的醉意的脸,冷意少了许多,卷着的袖管上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感十足,修长的腿横到另一边的桌腿下。

“魏荀,你怎么跟女学生搞在一起了?我没记错,她就是上次在车上给你挥手的人?”

魏荀皱眉,目光深沉,语气冷了下去,道:“小四,你找我来,就净说些没用的话?”

小四见状不对,忙道歉,又气打不出来的说:“琬莹在外等你这么久,刚刚才到,衣服都湿了大半,你现在不出去关心一下她吗?”

“她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薄情?”

魏荀的眼里掠过烦躁,脸上的温润消失殆尽,但教养不允许他做出破格的举措,进而他只是烦闷的扯开领带,敛眸一针见血道:“你喜欢她就果断点,不要在我面前婆婆妈妈的。”

小四脸色铁青,差点原地跳起,语气难掩激愤:“我是在帮你!不然你去高森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不是为了会会老丈人,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那个女孩!”

魏荀情绪不高不低,取出一沓的资料信息,转动着圆珠笔在纸上标记着,口吻不变:“首先为了工作而已,有位病人在这所学校,其次为了赚钱。”

他头也不抬,就像个冰冷的机器一样,效率高且没有多余反应,专心致志的动笔书写。

还真是为了工作需要,小四心生悔意,很惭愧的搔了搔头道:“我先去给她递衣服了,你忙完可以趴会,提前给你开的房间,地方也是专门为你布置的,好修生养息。”

“恩,去吧。”

门被合上,魏荀盯着纸张的眼怔了半会,这是有史以来他为数不多的走神。

至于她,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有时候乖得不成样子,恨不得把月亮捧给他,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有时候又很俏皮甜美,会做些古灵精怪的动作。

会对他哭,对他肆无忌惮的笑...

他手搭在纽扣处,唇角上扬无意扯出个淡淡地笑,低喃道:“真是稀罕。”

~

袁霏霏被激昂的音乐惊醒,醒来第一时间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她逛了一圈,除了一桌子玩得醉生梦死的人,都没有他的身影,找了许久没有寻到。

他就像无法捕捉的水汽,而她正是快要烧沸的水壶,还未抵达沸点,就要提前降温。

最后还是小曦姐帮了她,“他应该是去里间了,以前我们玩的时候,经常见不到他影子。你直走,然后左转会看到一个花盆,再往右的第二个房间就是他所在地。”

袁霏霏敲门,没人,随后她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偷偷地觑了一眼,迈着怪异的步伐走了进去。

魏荀背对她,双臂载着头部,似乎睡着了。

房间内只能容下几人,而他就近在眼前,可能思念无故作祟,她揉了揉他干硬的发质,挨着他蹑手蹑脚坐下来,手脚早就回暖,还在不断升温,她就这样静静地看他坚毅的眉宇、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

她摸得极其小心,害怕他猝不及防就睁开了眼,就像电视剧里上演的狗血剧情,最后可能会对她退避三舍,这不是她想要的,因此尽可能把力度放到最低,微乎其微。

上了把手瘾后,她趴在他的对面,就这样岁月静好,悄悄地看他的睡颜。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温暖的气息中,她就像昏睡于温柔乡里,做了个梦——

那段时间,魏荀不仅要承担她的医疗消费,还要忍受她易爆易怒和令人生厌的抑郁情绪。

而躁郁症让她觉得生命不是在死的路上,就是已经处于休克的状态。他为她制订了合适的医疗看护和监督计划,会定时陪她散步做检查。

她就像一条伤痕累累的鱼,被命运活生生拔了鳞片,一旦咸咸地海水拂过定带着刺痛感,而他是过滤盐的网,为了滋养她干涸的灵魂,不惜费神费力。

那天,她很主动的钻进他的怀里,而他顺势抱住了她,脸庞温润如玉,声音低沉如夜,“怎么了?”

“究竟为什么喜欢我呢,又到底喜欢我哪点呢?”这类问题,她问了很多遍,但他从未正面给予给她回应。

魏荀眸光微愣,果然答不上话,可以说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到了他。

袁霏霏无声叹息,抬头望天,目光连绵如远处深邃的山脉,低喃道:“那如果有一天,我频繁发病,连我自己都不能忍受的痛苦,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有多痛苦?”

袁霏霏双手握紧他,靠在他的肩上,眉眼温柔:“感觉自己就像旋转的机器,竭尽全力的叫喊,可惜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然后我身上都染上了腥臭的血味,还有血液糅合着如烂泥般的肉粒抚在地上...”

他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轻声调侃着她:“你的想象力一向丰富,不愧是插画师。”

袁霏霏看他的时候永远难掩期待,就像长不大的小女生,甜美的脸蛋上掠过俏皮的笑,“我说真的,万一那天我想不开了,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你会不会记得我呢?”

他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对她说,“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魏荀:“不管你怎样疯,砸坏一屋子的东西,拆掉这栋房子,扔了我们的婚戒,你的身份永远不会变。”

袁霏霏倚着他的头,滑落至他坚.硬的胸膛上,柔声道:“那....你比我先老去,我又该去哪找你呢?”说着,她的脸庞闪过失落,“以后我可能会记忆退化,忘记你的样子,忘却我们的过往,即使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魏荀:“没什么,我命还很硬,带不走。真要让我比你先走,我肯定不想你在这受苦,到时候跟我一起走吧,前提是你要好好活着。”

魏荀:“只要我还在,你也不要忘记坚持。霏霏,不管世界如何对你,一定要记得爱你自己。”

“好,我听你的。”

魏荀:“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弃你而去,你的不安实属没用。但哪天你真的找不到我了,可能我化成了深冬飘着的雪花,继续护着你。”

她捧腹大笑:“看来你不擅长说情话呢,文绉绉的。“说着,她好奇的抬眸问道:“为什么是深冬呢?”

他面不改色,柔和的眼神无限延伸,紧了紧握着她的手,道:“你的出生日。”

她慵懒的攀附着他的脖颈,眯着眼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不想,这条命谁也夺不走哦。”

“为了你,我会努力的!”

世界在这刻崩塌,像被分成了积木块,再次重组,拼凑成了新的画面,随之而来类似电流一样的波动。

一个似血一样的黄昏,温柔的霞光铺满天际,成排立着墓碑,唯一不同的是左上的墓碑字迹清晰,刷着新漆,同旁边铺满尘埃、无人打理、早就杂草丛生的地域格外不同,显得肃穆又莫名伤感。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悄无声息来到新墓那,放下几束娇嫩的桔梗花,眸光内敛深沉,他目光温柔得引人无限遐想,低喃着:“对不起,我不是勇敢的人。”

他急促喘息,额头的溢汗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至始至终都不忘擒着笑,目光柔和,“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了,我干脆跑着过来的,现在才对你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你还能听见吗?”

他长久凝视着天空,那里除了几朵美丽的云彩,别无其他。他的目光是数不尽的眷念,扯了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低音动人:“霏霏,我爱你。”

“你一直问我,为什么总会维护你,喜欢又会有多深,至于有多深又有多长,可能是从你的头发到脚趾吧。”

~

袁霏霏从梦里醒来,手指不自觉轻颤,眼角隐约发痒,有人好像在摩挲着她的眼。

“醒了?”

她还有点迷糊,听到这声熟悉的腔调,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抬头屏气凝神注视着他,想到那个梦,有些恍惚,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出去吧。”

她忙不迭的站起身,弯腰道歉:“对不起,打扰到了。”

“不是,他们要去别的地方玩,你要去吗?”

袁霏霏接过他的纸巾,发现眼睛湿润,连鼻尖都是酸酸的,她眉眼弯弯的笑,应道:“好呀。”

“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落泪,女孩也要少哭。”

面对他,她无故紧张:“刚刚睡着了,我哭了吗?!”

“恩。”

袁霏霏:“....”

她看了眼时间:20:40

不真实,她还以为已经半夜了...

随后,一众人浩浩汤汤去玩了体感游戏机。

袁霏霏坐在椅子上,戴着头盔和相关眼镜,过了一会,眼前爬来一只怪兽,兽毛沾满了血斑,散发出赤红的血光,不断朝她吐出恶心的唾液,而她无处躲闪只能到处逃,下一秒,只见那怪兽凶残的下颚挂着血肉,血盆大口就要将她吞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叫声惊天灭地,下意识去探寻小曦姐的手,当掌心不再空空,终于紧攥到一只手的她,又是拍又是摸。

触感有点硬,不软不柔,不像是女孩的手。

袁霏霏闪过狐疑,但由于太紧张,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世界。

焦灼的气氛里,那种接近死亡时的求生欲,让她很快投入状态,没弹没抢的状态下,只能无厘头的跑跑跑。

等她玩得精疲力尽,小曦姐送她回了家。

路上她偏头靠着前椅,道:“谢谢姐带我出来玩呀,刚刚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一个劲拍你的手。”

“什么?你拍我了吗?”

袁霏霏一脸茫然加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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