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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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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行啊,等我放假有空,手把手教你撩妹,走遍天下无敌手,从此再也不是狗(单身狗)。】

小四:【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我有证据。】

袁霏霏:【不不不,但你没看错,只是这段时间记得稳住琬莹姐哈,别让她干傻事哟。】

小四:【你和魏荀怎么说一样的话啊?我是个柠檬酸。哎算了算了,行,包在我身上,请求大佬带飞了。】

早上她起床后,赤脚去桌前拉开抽屉盒,取出魏荀的明信片,上面标明了工作室的具体位置,她跟琬莹请了假,强迫袁父跟她去看心理医生。

曾有人言称外科医生是通过手术治疗为患者治愈病痛,而心理是一门剖析灵魂的学问,相关专家涉猎领域广泛,以一系列积极的方式对症下药。

对于精神病患者而言,心理咨询师只是起单纯的辅导作用,还要配合物理或临床治疗。

一开始袁父是拒绝的,奈何三个人轮番上阵,来了一次灵魂上的深入交流,于是他抵不住压力,被征服了。

袁父开着车,她突然接到了顾谣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杂音噼里啪啦响,掠来顾谣的声音,“霏霏!!!我三观震裂了,那个偷窥犯居然回来了!!”

袁霏霏比她还震惊,道:“你别开玩笑,这种玩笑开不得。”

旋即喇叭里飘来此起彼伏的抗议和咒骂声,顾谣的大嗓门盖过嘈杂的声响:“他来搬书,然后老钱当面把他训得狗.血淋头。有些同学可能看不过去了,心疼苏烟,还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阵,哇我的妈呀,老了老了那场面惊心动魄,低血糖的我差点昏过去。”

“我晚点回来,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呀,女人,等你回来跪着求...呸找我,啾咪~”

她们走进一幢贴满广告牌的写字楼,眼前是一尘不染的楼梯。她边抚着扶手,边同袁父相携相进。

袁父轻咳了声,眸间情绪难以捉摸,不自在的别过眼去,也不说话,她纳闷了下,便问了句,“你是我爹哎,还跟我见外呢?”

“霏霏,一想到撑过这段苦日子,以后就能享受到天伦之乐,这心头美滋滋的。”

“肯定的呀,你闺女假期还有比赛,你要来看看吗?”

袁父拍在她后背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带着鼓励的意味,笑道:“你的比赛,我工作满当当的也会来,绝对一场不落下。”

有了他的担保,她顿时信心百倍。顷刻后,她们抵达目的地,门开了个小角,她顺势推开,走进一间装饰素雅又单调的办公室。

魏荀一身笔直白色的西装,没有任何表情的精致脸庞,散发着肃冷的气息,在看到她时,眸间里的冰凌一点点被融化。

一旁的小四瞪大了眼。

魏荀走来,在看到袁父时明显怔了怔,客气又礼貌的递出手道:“叔叔,您好。”

他们客套了会,具体聊了有关病情的内容。魏荀温煦又耐心说着个人的见解,还不忘做记录,袁父紧绷的脸舒展开来。

袁霏霏看着这一幕,想象着未来不用搞定他爹了,看起来魏荀深得他欢心和好感。

突然袁父中止了谈话,转身拉她去了旁边,眸间惊疑不定,低声道:“这么年轻会不会不靠谱?而且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袁霏霏正想来一句‘你不信你的女婿吗!’

小四偷着乐,同样压低声线回道:“他近日才在本市名声大躁,您不知道他很正常。”

魏荀没有因质疑而感到不适,反而彬彬有礼的说:“您还好来得及时,正处于发病初期,但不加以控制,不仅会加重病情,发病频繁,而且会严重影响到您的身心健康,比如无法控制行为、产生自杀的冲动、不能享有正常的生活。”

袁父啥时听过这等危言耸听的话,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不止一星半点,袁霏霏柔声安慰着他,袁父还是将信将疑,但再次走了过去。

袁霏霏握紧小拳拳,为他呐喊:“爸,你可以的!有他绝对不吃亏,你尽管花钱就行!”

袁父瞟了过来,那眼神带着幽怨,似乎在说‘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同伙,来讹我的钱’

随后她隔空比了个心。

期间袁父焦头烂额的拍着大腿,道,“不行,我不工作,庞大的公司无法运行!底层的人有妻有女,都要吃饭。”

“减少工作时间,把累积的事错开,不要一口气忙完。”

突然衣袋掠来急促的震感,袁霏霏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10’,她懵圈,在袁父幽怨的注目下,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抿唇在原地打转着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说:“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是袁小姐吗?有空的话来一趟警局。”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房间的人正好都听见了,她快速应了声,很窘迫的抿了抿唇,当机立断掐断电话。

魏荀:“我陪你去吧。”说着,袁父多看了他一眼,睇去感激又意外的眼神。

~

袁霏霏坐在车内那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对劲,抵达警局后,被直接带去了专属医学院办公室停尸间门外,带完路后大叔敲了敲门就走了。

廊道内的灯照闪个不停,周遭的冷气让人止不住寒颤,她害怕的摇晃着手,以为自己走进了鬼屋。

魏荀牵住了她,唇瓣开合,依据唇型他表达的是,“别怕。”

袁霏霏低声道,“有点不太.安.心,为什么警察要跟我打电话?”说着,门开了一个缝,她以为可以进去了,一脚踏入房内,走了几步后,倏忽她张了张嘴,因害怕到了临界点而忘记了反应。

一具尸体平躺在那,那污斑几乎遮掩了所有眼白的部分,瞳孔仿佛阴翳般污浊,目瞪僵硬着脸看天花板,没有光泽,还浮起了灰白的尸斑。

黑暗如同涨潮时的潮水,漫过窗户的铁栏杆,刺激着她每一个毛孔。

恐惧在扩张,刺穿了她的胃,涌过食道,来到喉间,随后她没控制住恶心,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在垃圾桶时还未蹲下,就吐了出来。

这是她距离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最近的一次。

吐得脑壳疼。

她眼角湿润,刚抬起头,顺手接过魏荀的纸巾,道了句谢谢后,走出来的大汉有些窘迫的抓挠着头,倒没有太冷漠了,态度很自责的说,“是我的失职,让你看到不该看的场面。”

袁霏霏千头万绪,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具冰冷的尸体,淡淡地说,“他死了吗?”

她暗想着,有一天她要是心甘情愿放弃拯救他人,肯定不能忍受她们也会变成没有呼吸、温度、意识的躯壳。

她想在能帮的范围内凭一己之力挽回别人的生死,这样的话,拥有系统这种能力也不算白费吧。

“恩,被凶杀。”说着,大汉递来一个档案袋,道:“里面保存了具体审讯等相关资料,我一直联系不上被害者,时间紧迫我要务在身,麻烦你替我转交给她。”

袁霏霏叫住打算离去的他,冷声道:“为什么那人被放出来了?”说着,她苍白的小脸微皱,唇角扯起个浅浅地讥讽,“我爸用钱贿赂你们不成,他的家人就行了?还是钱不够给你们买奶粉?”

大汉转而严肃,字字有力:“劳烦你看了资料再说话,况且我也是刚得知他被放出去了,对此我万分抱歉。”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那个房间。

袁霏霏满腹的质疑和纳闷无处发泄,不由自主捏成了拳头,她忍着怪味,看到魏荀翻阅资料时蹙了蹙眉,她轻声问道:“有什么重要信息吗?”

魏荀:“他陈述了被班主任无止境批.斗的过程。一旦成绩下落就会被无情挖苦,而他和傅戾不仅是一个奥赛小组,还存在竞争关系。”

袁霏霏:“嫉妒吗?”

魏荀:“他有次偷看了傅戾的手机,以为他们两情相悦,随后就盯上了苏烟,又觉得她娇弱惹人怜,就一度想把她占为己有。”

说着,他言简意赅的总结,“竞争产生的利益冲突,他应该不是很喜欢她,更多可能初于雄性最原始的征服欲,你看过《动物世界》吗?为了求交.配往往会有激烈的争斗。”

袁霏霏叹为观止,“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奇葩。”

“人性不可用简单的复杂来笼统解释,内外不一致很正常。”

魏荀顿下手指,继续开口道:“他得的是帕金森病,用药过度,导致肌肉僵硬,行为缓慢,精神错乱,失控了才会伤害你的朋友。”说着,他眸间掠过讽刺,散漫的扯了扯嘴角,道:“现在患个精神病都能变相逃避法律约束了,真是好笑。”

“行为缓慢?他扑上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上面描述的这样,他在骗人。”

“这是白纸黑字。”

“得病就能逃避现实了吗?如果是这样,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作案,精神病倒成了他们犯罪的借口了。”

她在他眼里捕捉了一丝赞许的成分,继续道:“根据案件严重性来判断,但无论是心理疾病,还是精神病,都应该依法严惩。”

魏荀唇角微抿,但语气轻松又明快:“可是他开了相关证明。”

袁霏霏轻轻撞了下他,眉开眼笑道:“你有办法了?”

“恩。”

说着,她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这天之内接连震两次都不是好消息,第三次会不会也....她按接听键时迟疑了下,还是摁了下去。

电话掠过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傅戾别杀他,他是有过错,但罪不至死。”说着,一声阴狠又蛮横的话飘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有错吗?!他侵.犯你就该死,别挡着我...”随后手机可能被扔到了地面,持续的嘟嘟叫后是类似磨砂的声音。

手机里的声响很大,回荡于走廊里,在她发呆之际,门被人踢开的巨响惊动了她。袁霏霏看大汉带上了手铐和警棍,路过她时道:“看能不能搜到具体的方位和路线。”

袁霏霏手都僵了一半,还好苏烟的手机还没关机,她搜到了具体位置,边看定位,边跟他们一道跑了出去。一路上天黑了下来,驶过坡坡上带来了颠簸感,她看见几只壁虎,静静地匍匐在那里,浓黑的污水流过,她们来到一个隐蔽的破屋子前。

袁霏霏不敢犹豫,急忙去推门,但门被锁的死死的,里面有打斗的声响,只听一阵痛苦到绝望的求饶道,“求求你了,我那天服药过多了,不是真想碰她..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他妈的钱钱钱,什么都能跟钱挂钩,是啊它无所不能,让你苟延残喘了几天,但钱始终换不来你这条狗命。”

大汉一脸郁闷,死劲踢着门,也撬不开锁,急得一头大汗,制造出的巨响惊动了室内的人。

乌压压的天空下,吹来的冷风不光带来了冷意,还让人不寒而栗,随后是傅戾的质问,“袁霏霏,我不想找你麻烦了,为什么你还要来坏我的事?”听起来,他起伏不定的颤音显得气急败坏又为之羞窘。

袁霏霏担心苏烟的安危,跑上去大力拍着门,尝试跟他讲道理:“傅戾,你如果杀了他,会后悔一辈子,还会成为你不可磨灭的污点,值得吗?”

傅戾笑得令人发慌,自言自语着:“在我身体内有一个意识支配了我,它并不是我,而我却是一个□□.控的傀.儡,它在撕碎我,使用各种手段折磨我,是不是到最后,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袁霏霏一头雾水,仍未停止劝阻,又道:“到这个时候了,你别胡言乱语了。”

魏荀大喊了一声:“恶魔?”话说完,里面扭曲又令人森寒的笑猛地停滞了。

她双目诧异看向他,魏荀毫不惊慌,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急不慢说:“它就在你体内,对吗?”

袁霏霏:真是神仙对话?我请求退出交流。

“所以,我更应该让他死,才能安心。”

随后传来罪犯喊爹喊妈的哀嚎,就像是濒临死亡时,人对反抗无望的最后一丝绝望的挣扎,对此束手无策的哀叹。

袁霏霏忽然捕捉到了飞逝而过的念头,过分急切,就喊出了口:“傅戾,我忘记告诉你了,苏烟她喜欢你!”

室内静得诡异,大汉一脸懵逼,就连魏荀都不知所以的看过来。

罪犯仿佛找到了出口,慌里慌张的辩解道:“对!你们以后继续搞地下恋情,我不会再干预了...其实我是一时色心大发,才会对苏烟做出那种卑劣的事。”

大汉力不从心的摇头,联络同伴后放下了手机,看过来怔愣片刻,甚至说道,“姑娘,都节骨眼上了,你还说这种话?”

袁霏霏没被他打乱说话的节奏,轻声细语道:“傅戾我真的厌恶你,从你一开始就不尊重我,可能直接杀了我对你最后的喜欢吧。我反感你,才会对你恶语相对,尽管如此,还是要认认真真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悄无声息的黑暗里,鸟的扑哧声所卷来的惊惶就像浮出黑水里的虫骸,那具尸体仿佛近在眼前,也许死亡就在分毫之间。

她为之不值,释放和压抑之间,她选择了后者,便不受控制颤着音喊道:“只要你肯和平相处,我绝对跟你握手言和。傅戾,别让关心你的人难过,活着真的很幸运了。”

“还有...苏烟喜欢你呀,正因为如此,她谈及你时才会把话说的这么动听吧。”

屋里彻底没了动静,不时有人虫鸣啭的脆响,但在此情此景的承托下,显得有些过于森然。

袁霏霏以为人已经归天了,恨自己无能为力,沉积于心口的压抑带来的毁天灭地的力量,让她一口气吼了出去,“傅戾,你忍心让苏烟被别的男人抢走吗?要是你进监狱了死了,就再没有翻身之地了,以后她结婚了,你连喜酒都吃不了,因为你有前科!”

她真想把他拽出来,来个回旋踢,再扯去鱼塘让他降降温,但中国功夫崇尚点在为止,但一切源于想,终止于行。

袁霏霏犯着难,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挽回一下下他的冲动和决然,但她必须怀有期待,哪怕微乎其微。

就像苏烟所说,她相信他脑子里的坑有陨石坑这么大,但也不会做出太丧心病狂的事,只因为她信,纵使恶魔充斥于世俗的各个角落里,但人终会有一丝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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