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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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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一大早被轰了出去,家里人里里外外都忙碌了起来。

她站在皑皑白雪间做着广播体操,肤色同冰天雪地媲美,要不是裹着条醒目的红围巾和那头蓬乱的乌发,五百度视力的人指不定看不见那杵了个人。

有个老阿姨来走亲戚,朝那边瞅了眼,跟袁母道,“前些日子我看到你家姑娘跟个异性在谈情说爱呢,哎这个孩子恋爱做家长的千万别压着,顺其自然,等吃过男人的亏就长记性了。”

袁母织着毛衣,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她不在意的表情让老阿姨不禁疑惑的问,“我看她越发水灵了,还想着她能跟我家混小子凑合凑合呢,他以前是不学上进,但现在好多了。”

“谈恋爱不碍事,共同进步,暗恋才有事,一个人太喜欢对方,又因为种种顾虑不敢踏出那一步,久而久之就会影响到学业啦。”说着,袁母声音柔媚委婉,继续道,“凑合就不必了,霏霏的男朋友是她的老师呢,听说是心理学教授。”

老阿姨张开的嘴容得下个鸡蛋,眼神嫌弃又带了点轻蔑,很优柔造作的扭了扭身子,说:“现在不是流行什么pua嘛!现在坏男生可会玩弄女孩子的心了,你家乖乖怕不是被人骗了...”话说完,一双锃亮的皮鞋浮入眼帘。

魏荀信步走来,把一碗汤药放在石桌上,颔首道:“阿姨,这是干药材熬制出的汤药,补身体避宫寒,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隔得老远,那淡淡地香气飘了过来,老阿姨垂涎欲滴,那股欲望快冲破她灰暗的眼球,看上去有点狰狞,随即她吞咽着口水,摸摸肚皮,吸了口气道,“哎哟,我今早着急来看你,没吃饭哎。”

魏荀鹰隼的眸子微微眯起,笑得依然和气:“不好意思,我做人有点精打细算,计算了量,只熬了一家六口的份量,你要是想喝,我可以把配方给你。”

说着,他摸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老阿姨掏起老花镜都琢磨不透上面写的是个啥。

袁母:“魏荀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魏荀反应过来,垂眸道:“妈,这天寒气重,我特意加了少许糖,稀释了点中药的味道,喝起来应该不会太苦,您尝尝。”

老阿姨蠢蠢欲动的表情消逝不见,惊道:“你就是霏霏的男朋友吗?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搞哇?”

魏荀单手插衣袋,一身厚重的黑色大衣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他浅笑着摇头。

老阿姨老脸一红,还来不及欣赏盛世美颜,打起的响嗝跟鸡鸣相差无几,她摸头羞窘又尴尬的笑。

袁母拍拍她的背,说道:“他一有时间就来陪霏霏,比我这个做妈的还体贴,哪有时间教你熬汤呢?”

说着,她继续道:“你家那小子不是要高考了吗?你可真是有的忙了,我家霏霏已经被录取了哟。”

~

袁霏霏一回头就被他蒙上了眼,娇软的身姿顺势被他搂进怀里,她被他温热的掌心搞得心颤,挣扎着踩上了他的鞋,后仰的头被他揽到肩上。

魏荀附耳低语着:“喝了它,我就放开你。”

袁霏霏乖乖地喝完,入口有浓郁的药草味,只一瞬她就苦得皱起了眉,不过入腹后顿感热乎,她吁叹了声,张开的唇被塞了颗什么玩意,一丝丝甜意蔓延开来。

袁霏霏鼻尖冻得通红,她知道是糖,笑道:“可以松手了吧?”

魏荀一松手,她就想逃脱出去,但外界投来的光亮只有几秒,他又遮住了她的视线。

袁霏霏:“魏荀,你捉弄我?”

魏荀:“恩,我承认了,你又能怎么办呢?”

袁霏霏冷笑着,从手指的缝隙里她窥见他,作势就去摸他暴露在外的脖颈,她偷袭不成反被他钳制住。

“魏荀,求你做个人吧。”

“跟人沾边的事,我一件也不想干。”

“.....”

袁霏霏玩心一起,舌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脖颈,他紧握着她的手轻颤,指腹一点点脱离开。

她的眼得到解放后,赶紧把搓好的雪球砸向他,俏皮的笑里带着赢家的欣喜和得意,揶揄的话还没说,就被他紧逼到树底。

后方无路可走,袁霏霏发觉手上的雪球扔完了,玩得尽兴是好事,但好像把他惹毛了,倒映着青山蓝天的瞳孔里,映现出他不断凑近的坚毅脸庞。

魏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不得以装出乖顺的样子,偏过头甜甜地笑,不过一头如藻的乌发衬得她眼里的惧意越发明显。

他伸出手时,她像只鸵鸟似的捂住脸,试图请求原谅的话成了急促的惊呼,她重心不稳,旋即被他拦腰背起,两条还在轻晃的腿被他束缚住。

“你不还手,不就等着被我砸吗?”

“还有理了?”

她无助的反抗着,眸中漾起的水光让她显得十分娇俏,当发现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就直奔轿车的方向,她垂下的手继续奋力。

风刮得她嗡嗡作响,袁霏霏看到不远处袁小迪目光痴呆,揉好的雪球掉地,他面容夸张,而她不顾其他,大声喊着:“老弟,快救我!你要多少个皮肤都可以。”

袁小迪看他姐露在外的腿,晃动出的弧度就像在呼救,而他还没上前帮忙,车门就被紧紧关上了,他眼神闪了闪,喃喃道:“这是什么?”

顾谣眼皮也没抬,拍好雪人道:“独属于情侣的私密情趣啦。”说着,她看了眼独眼、嘴巴波浪形、歪东倒西的雪人,倍感成就感的拍干净手,对他勾了勾手指,满眼促狭,“来,姐姐带你开启人生的第一课。”说完,她拉着袁小迪鬼鬼祟祟朝车门摸去。

随后车底被踩得啪啦响,无律震动起来,顾谣的脸贴上车快要压变形,眼神透着机灵劲,用下巴指了指车,比划着爱心的手势道,“在打情骂俏呢,人都要跨过这道坎。”

说着,她眼底闪过狡黠,猛拍他一掌,嗓音豁亮:“怕啥,到时候你掌控主导地位,你是攻她是受,只要你向姐姐看齐,保证你学到精髓,日后能游刃于心爱之人的每一片肌肤,还不是让你胡来的份。”

说着,车内震感瞬间翻倍,被弹飞的顾谣屁股落地,双眸眨了眨,不容相信的说,“里面战况这么激烈吗?”说着,顾谣脚还没站直,听到豪放的大笑声,又跌了一身雪,吃了一嘴的灰,旋即那颤音笑到快要断气,“魏荀,放过我,别挠我了,我错了别别别别...”

他一脸崩溃的表情,顾谣认为那是她才应该有的表情。

~

袁霏霏累到精疲力竭,安分后不想挨着他坐,刚挪了挪又被抱到他大腿上,她就像摇曳的含羞草,一触碰就会羞滴滴的垂眸,进而她微颤的睫翼触到了他的眼皮,手被他擒着无法动作。

她无法直视他,一想到刚才自己笑得很傻,配上这件毛绒绒的衣,俨然一只笨重的毛熊在狂风中捶打着空气。

袁霏霏擦着额头间溢出的细汗,轻喊道:“魏荀,做人要平等友爱相处对吧?你挠我可以,我也要,不然我们就像天平上的砝码,这次我同等的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天平就会往你那边倾斜,这就好像矛盾会越积越多,一爆发就成冷战了哦。”

她看他将信将疑的表情,一本正经继续胡说八道,“你惹我生气了,我就郁闷,这人郁闷了就呼吸不畅,大脑发晕,恶气难消,然后我就不想理你,接下来一系列消极反应,所以做人要你来我回呀。”

魏荀:“你想对我做什么?”

袁霏霏眼馋老久,终于不用藏着憋着,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因此她双目直直地看他,语气却藏满了少女该有的羞怯;“我想看你肌肉啦。”

倒三角形的后背完全没有赘肉,完美的背部肌肉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袁霏霏粉唇惊奇地半张开着,充满着好奇,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得一塌糊涂。

魏荀唇角有点干,嗓子有点哑,“看好了吗?”

袁霏霏强忍着破口而出的冲动,无声吞咽着,低喃道:“你是不是练过呀?”

“恩,有空的时候去练了会拳击。”

说着,他的眼里好似抓不住的迷雾,面颊微红,脸庞掩饰不住的无奈,不小心呻.吟了声,不再给她眼神游离的机会,他面不改色的转过头整好衣衫,开车带她去玩。

车在路上走,她的心还在他微颤的尾音上游。

袁霏霏翻看着《情侣游玩必备指南》,确定了大致要玩的项目。

第一个项目:夹娃娃

特别合适男方用来耍酷装帅,它不仅考验男方适当的臂力、敏锐的眼力、强大的心态,更能展现出男方夹不起时的洒脱和自得其乐等优美品质,让女方感受到那份无法撼动的爱意。

袁霏霏料到他啥都会,这个肯定不再话下,好让她可以小鸟依人般依赖着他,便带他到娃娃机前。

可等到隔壁黄花菜都要煮熟了,他还是夹不上来,一颗颗硬币掉进无底洞再也要不回来,她心疼钱,转头又瞥见空荡荡的购物篮,真是没眼看。

袁霏霏扫兴似的拍他手,魏荀直愣愣地给她让位。

袁霏霏把手搓暖和,确保不会因手抖影响角度偏差,随后扳起按钮,一路移动,在勾子快接近目标时,她躬下身稳住底盘,精准又迅猛地拍了下去,等到玩偶掉进坑里,她给他一个小眼神自行体会。

魏荀目有异色,可能太过雕虫小技,让她自信洋溢的扬了扬头,摆出老大哥的姿态揽过他的肩,低声道:“学会了吗?”

“没有。”

“那我来一次,你认真看好了哦。”

说着,他练到乏味仍夹不起,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拉大照相机的取景框,锁定那根对准目标的白线,一声喝下,她都为他捏了把汗,没想还是失败了。

魏荀:“该交智商税了。”被打击到的他掉头就走,她悠然自在的长脚一迈,挡住他的去路,笑得温柔至极,故意说:“荀荀,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呢?”

魏荀眸间闪过轻微的诧色,低喃道:“小傻瓜,还在记仇呢?”说着,他迟疑了下,弯下身笑得意味深长:“要再让我玩这个,以后让你下不了床。”

“你...”

“别忘了砝码和天平的故事。”

第二个项目:跳舞机

当代少年青春活力无限,跳舞机能拉进双方的肢体接触,互动一多就会有心动反应,比如体温升高、巴多胺飙升看人就怦怦直跳、对接眼神中传递的电波什么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让彼此情感更进一步。

但是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对这些一窍不通,她完全没想到舞台属于自己,是时候让她施展女友力了,而旁边的老大爷摇着蒲扇,看得扑哧扑哧的笑。

袁霏霏踩在跳舞机上,动作灵活多变,他却像如临大敌一样,肢体僵直。她又气又想笑的呐喊,他则一脸木然的摆动着手臂。

袁霏霏过意不去了,喊道:“魏荀,你动一下腿呀,这是跳舞机不是‘老人机’啊。”

魏荀眉心拧起,沉声道:“为什么要让一个夏天泡枸杞的老年人来玩这种东西。”

他跟不上节奏的古怪姿势特别搞笑,她笑到岔气,顷刻后他走下来,她屁股没坐热,就见他屈膝蹲下,回头道:“上来教我。”

袁霏霏:“你背得动我?”

魏荀没想到她担心这个,笑道:“看上去你很瘦。”说着,她被背了起来,一边指挥着,一边笑看他笨拙的踩感应键。

老大爷本想看笑话,这会眼睛都瞪直了,啧啧称奇,“现在年轻人会玩啊,没点特殊技艺,还不敢谈恋爱咯。”

魏荀姿势不对时,她像只麻花一样被搅得脑袋发晕,好不容易被放下来,脚还没站稳,就被堵在墙前亲,这几天以来,她亲到嘴皮发麻,能清晰记住他柑橘夹杂着青草的气味。

她终于得以推开他。

袁霏霏喘了下,很快冷静了下来,直视他道:“希望这个糖果的味道能让你记得我,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你闻到类似的气息就能下意识想到我。”

说着,她当着他的面摸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果,主动覆了上去。

魏荀愣了愣,有什么在收紧他搏动的心。

她软软靠着,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唇间甜到窒息的味道让他快丧失定力,环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仍旧牵扯着要脱节的理智,吻得小心翼翼。

袁霏霏眸光如坠云雾,呼吸还停滞于被强吻的那刻,继而她们相携着走了出去,又在大街上随便跑,反正没什么人,她俩一前一后嬉闹着,他想抓住她,她就躲来躲去。

路过一片未清理的落叶枯枝时,他顿足捡起枯叶捧在掌间呆呆地看,她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趁他不注意就抢了过来,雪花落至她发丝,还有抿起干涩的唇瓣,她没动,生怕一个眨眼把他惹哭,只因为他眸底蒙上了层黯然。

袁霏霏笑看他,收拢的五指把叶子捏碎,她做得果断,还扳过他的肩膀,说着:“它无法复活你的母亲,也不能带走你,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它了。”

魏荀没说话,但眉心皱到了一起。

“魏荀,叶子能证明什么?看清现实,人跟叶子不能一概而论,叶子绿了,人也不能像它一样重生。”

魏荀面色闪过愕然:“你都知道了?”

袁霏霏:“你爸告诉我的。”

魏荀淡淡地笑了笑,有点可悲的意味,“我早就看清了事实,不过在心理学上有个说法为‘情感隔离’,而我一看到枯叶,就会想到跟她相关的一切。”

袁霏霏怔了怔。

魏荀苦笑道:“她是我拼了命,想要救活的人。”

她不想他在阴影里出不来,她的人就该活在阳光里。

袁霏霏安慰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放过自己不好吗?”

他还傻不拉几在发呆,她轻抚过他坚.硬的脸庞,自顾自勾唇漫不经心的笑,“你救不活她,却救了我。”

快要说漏嘴,她连忙收住,“说错了,是帮了我,为此我记了一辈子,想忘记也难啊,你太温柔了,让我恨不起来想抛弃又舍不得。”说完,她释然了,一直以来因他而生的不确定的情感,也可以因他而终。

魏荀眼里怔忪,眼前的小女友掉头就走,再也不回头,他第一次平白无故心跳加速,快步拦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带着细不可察的小慌乱:“等等,我听你说。”

袁霏霏假装想吓吓他,转头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需要你反而患得患失,只要你给我一个信号,告诉我,你需要我,我一直都是你的。”

魏荀眸光微变,听得一愣一愣的。

袁霏霏望着这一地碎得稀巴烂的叶子,不禁想问:“那你扪心自问一下,为什么要在大冬天跟我扯些什么枯叶?”

路边戏耍着的捣蛋鬼,把雪球抛向他,他整洁的大衣上的雪碎成了块状掉在地,而他浑身笼罩着的忧郁,也跟着渐渐消散。

魏荀怔愣,道:“我有吗?”

袁霏霏一吐为快,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悬崖勒马也不迟,她赶紧补救,“现在不是大冬天吗?我们不是在谈论枯叶吗?”

说着,她心口处像堵了块棉花,把一地枯叶踩得嘎嘣响,直到稀碎她才甘心,接着低斥道:“枯个头,我就喜欢亮锃锃的叶子,谁稀罕枯的啊。”

魏荀笑了笑,眼里的灰暗退尽,晃着她的手说:“好。”

“啊?这就妥协了呀。”

魏荀低笑了几声:“你说得对,我可以听你的。”

袁霏霏莫名喜出望外,确保他没有骗人,还跳起来给他一个熊抱,片刻后凝望着跟夜一样黑的布料遮住了她的眼,倒退时的脚后跟不小心踩到他的皮鞋,继而被他挎着胳膊赶进了车内。

视觉的通道被堵住,她居然有点局促不安,摸着黑触到了他滚烫的耳垂,依稀是崎岖不平的小路所带来的颠簸感。冷空气被阻绝在外,车里只有她的轻喊,“魏荀,你要干什么?”

“给你个惊喜。”

说完,魏荀扶她慢慢地走向了平地,当再次拥有视觉,她先是听见一声爆开的响动,后夜空上比繁星还璀璨的烟火直往上冒,在天际像花苞般绽放到极致,飞出的绚烂星火好似连接了天和地,而天地下只有她们二人。

袁霏霏看着游乐园的灯光亮了起来,被土豪的大气给震惊到了。

魏荀凝视着她,暖和着她的手,眸光明灭不定道,“我包场了,迟到的生日礼物送给你。”说着,她们的呼吸交缠在了一块,她的瞳孔里容纳了万物,包括她们。

眨眼间,魏荀抚平她五指,轻啄她光滑的手背,她怔了怔,千言万语快要上涌至唇角,就好像轻轻摇动树木会掉果子似的,但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有点招架不住,眼眶不小心红了,开心到想回避。

魏荀低着头,轻声道:“你不需要伪装成任何一条鱼,也不需要成为你之外的别人。”

袁霏霏乍然想起琬莹咒她的恶毒话语,随口一问:“我缺点很多呢?时间长了,你会不会讨厌我或者嫌我烦呢?”

魏荀:“在我看来,缺点让你比别人更为与众不同。”

说着,他眼神无奈又好笑,“说起来,我确实该放下了,她的死我一直无法释怀,做着心理研究,拯救了别人却无法挽救自己,听上去有点危言耸听,但确实搞笑。”

袁霏霏张开手臂抱他个满怀,哪怕怀抱再小,也定能被感知到吧,只因情感是有温度的。她轻抚过他的鬓角,轻声道:“魏荀,你又不是圣人,为啥要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魏荀:“我一直在缅怀她。”

袁霏霏望着辽阔匀静的寰宇,开口缓缓道:“人要是死过一回,就会知道一直与之俱来的,其实都来之不易啦,比如人的生命就像宇宙里维持运动轨迹的行星,永远不知道下刻会不会被黑洞撕裂。”

她凝望着他,笑道:“这又能怎样呢?我们还有爱着的人呀,你要是没有可以爱的对象,可以是我呀。”

说着,袁霏霏手机一响,接通后被赶着回家吃饭,在路上时她自然而然依偎着他,出神低喃道,“我要去大学了,以后也不能整天跟你在一块了,提前祝你事业有成,前程似锦。”

袁霏霏不再靠他,注视着眼前照亮黑暗的灯,开着玩笑:“我要是将来比你强太多,你配不上我了怎么办呀?”

魏荀挑眉,眼里的笑意如波纹般漾开:“不存在的,敢跑以后把你锁进小黑屋里,永远只能看我,怕不怕?”

袁霏霏:“吓到了,但谅你也不忍心。”

魏荀不以为然的淡笑了下:“确实不忍心你的腿无法直立行走。”

袁霏霏看他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有点隐隐发毛,道:“你来真的?”

魏荀漫不经心的笑道:“假的,我还没这么偏执,比起锁住你让你受冻挨饿,还不如让你放手一搏,创造出自己的小王国不更好吗?”

~

她们到家后吃的菜色跟前日一样,饭后她被顾谣压进屋里,强迫着换了件纯白的长裙,她发觉不对劲,还没站起身,就被戴上了洁白的头纱,还有个亮闪闪的皇冠固定住了她卷翘的乌发。

袁霏霏看镜面里光彩夺人的自己,圆润的肩头还被扑了腮红,她一脸问号:“你们一大早赶我出去,就为了让我赶紧完婚?”

顾谣给她搭上加厚的皮衣外套,挽起她的手下了楼,浅笑道,“不是结婚,是订婚啦。”

“这有区别吗...”

“神圣感啦。还是魏荀自己提出来的呢,叔叔啥也没说就答应了。”

老棍西装笔挺,见她们走来,便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他鞠了个躬侧身把大门推开,她不知所措的抿唇笑了笑,转头望着一屋子被整理得一尘不染,总觉得前方有什么等待着她,莫名有点小雀跃。

空地旁边有一处往下的台阶,前方昏暗无光,袁霏霏走得谨慎,站稳的那刻,目光所及之处亮起了夺目的暖光,两侧光秃秃的树木上斜挂了无数条由细线串联好的绿叶。

她就像赶着跟春日赴约,走进这片编织着温暖的梦幻地域。

顾谣把她的手递交给袁父,后者拍拍她的脑门道,“以后我出去脸上有光了,你啊不光讨了个老公回来,还被梦寐以求的学校录取了。”

说着,他带她走过蜿蜒小路,这段距离不远,却足足有精子杀出血路同卵子结合那么长。

她才发现苏烟她们都在,而中央的魏荀穿着西装黑鞋,脖颈上那条白色围巾显得有点别扭。

他站在不远处,微低的头,露出光洁又流畅的下颚线,在她走近时他若有所感的抬眸,顺其自然接过她的手,她们并排而站。

被安排的袁小迪眼皮发紧,无语凝噎,念着生硬的浪漫旁白。

之后顾谣点燃了蜡烛,唱起了生日歌,歌声出乎意料的动听。

袁霏霏的眼睛在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笑容甜美可人,头发柔软浓密,被戴上戒指的手白白净净的,足足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在旁边起哄的声音里,吻着她额头的唇慢慢地下移到唇角。

魏荀低声道:“我需要你,小傻子。”

袁霏霏:“现在才说?”

魏荀:“合适的话,得在合适的地点说才行。”说完,她们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对上,不经意相视一笑,本来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横跨到了热恋期。

小圆咔嚓了一张,拍手打破了沉默:“各位别太激动哈,能不能先把蛋糕切了?”

李颖看苏烟哭得稀里哗啦,不太好意思的问,“你是她老母亲吗?为什么要哭这么久?”

苏烟簌簌泪下,干笑着:“我忍不住眼泪,它自己就跑出来了。”说着,她还一本正经的补充:“她不是我老母亲,是我唯一的朋友。”

顾谣拍拍胸脯,比了个很帅的姿势道:“我的女人要成为全场最美的崽。”

她们还在耳鬓厮磨,那边的袁父咳嗽终结了她们的暧昧,招呼着各位进屋吃蛋糕。

天愈加的深,露寒霜重,又加了顿夜宵,涮火锅是袁霏霏的长项,她把下锅煮好的菜肉一并夹给爹妈,袁父脸上那点哀伤逐渐褪去。热乎乎的气息里,几乎每个人都吃得美滋滋,只有顾谣烫着嘴在原地直打转,让李颖笑得前仰后合。

顾谣纳闷:“你是假粉丝吧?”

李颖眼里含笑:“我是亲妈啊!”

袁小迪哈哈大笑,在旁兴致勃勃的看热闹,不小心把油溅到了袖子上,转瞬无故被全部人笑了,他表情十分沉重,嘟囔起的小嘴正想着抱怨,忽而不知谁说了声,“新年快乐啊!”

跨年夜屋外雪花静静降落,屋里欢快声阵阵,虽说天气凛冽且彻骨,但夜空下的人儿普天同庆,此地一派温馨祥和的气息,窗前摆放着盛开的玫瑰和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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