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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拿药(+找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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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巴不得把装睡的人都给喊醒,不出几秒旅馆内的灯亮了起来,通明的光照下跑来许多人,甚至有人注意到了屋内正在厮打的两人。

几声骂骂咧咧成了有气无力的闷哼,她拨打了电话,扛着秀秀去救护车上躺好后才恍然想起铃儿。

她回头望着还没停止战斗的魏荀,他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握拳的手迸出了青筋,就穿了件白裤子,以上的肌块线条流畅,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胸膛隐入皮带以下不可言语的地方。

旁边的女孩看得两眼发光,早就把靳诚的安危抛至脑后,而那些所谓的兄弟面面相觑,等人要死要活在求救时,有人才想起要报警。

她连忙打了电话过去,持续的空音让她心下一紧。

袁霏霏在原地转圈:“美伢,别干出那种事啊。”说着,她急中生智快速去找人打金茂的电话。

~

美伢站在宾馆的廊道上,此处没有人,再不会再有人打搅她做好事。

美伢给金茂眼神示意后就转到猫眼的盲区,得到指示的金茂没在意持续在裤袋里震动的手机,他边表现出友好边去扣门,下一刻里面的人恰好走到了门口。

室内的人紧张不安说了几句,都被金茂巧妙应付了过去。

铃儿开门一看到是她,还没关上,门缝被细嫩的五指摁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敌不过对方的蛮力,间隙活生生越拉越大,阴恻恻笑着的疯女人被她看的清清楚楚,她吓得赶紧跑进厕所,锁上门巴不得把所有的家具都拿来堵门,可惜马桶移不动。

美伢环抱着胸,双手撑在绵软的床上,又仔细抚过磨好的刀道:“过来让我插一刀,就一刀呀,我动作很温柔的,保证一刀致命,这样我们的恩怨就算还清了。”

铃儿不理她,在里面瑟瑟发抖道:“金茂,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要帮着她谋害我...你不该是靳诚的兄弟吗?”

金茂无所谓的摊开手,道:“我们互换东西了,你什么都没给我,凭什么帮你?”

铃儿想到刚才车在半路被迫停又倒了回去,敢情是去接这个疯批上车,而驾驶员就是金茂,道:“都是精神不正常的变态吧...”

“我双手投降,比不过你们,我是正正经经的商人,只知道互利互往。”说着金茂皱了皱眉,语气反感道:“另外是你和秀秀搞出的祸端,就因为跟你们走得近了,要不我犯得着受她的罪吗?”

美伢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从桌上找到了厕所钥匙,低声道:“我们半斤八两。”

说着,她不知不觉靠近到门边,以柔和的嗓音诱.哄道:“你出来,我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她说话的声音掩盖住了开门声。

铃儿的声音透着惊惶,道:“等等,临死前我想搞清楚一件事。”

美伢眼皮都没抬,道:“你说。”

铃儿赶紧回:“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一个痛快,非得等到现在啊?”

美伢语出惊人:“让你对我放松警惕,才更好动手呀,干大事就要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铃儿看她气定神闲的走来,为自己捏了把汗,尽可能拖延时间:“姚曼说你有精神疾病,我侥幸以为你对谁都这样...”

美伢吐气扬眉:“是啊,对于别人我是整整就完事,你就不一样了。”

金茂双目怔愣,躲在厕所的人肯定没料到门已经被推开,旋即啪的一声从外踢开,惊惧的尖叫混杂着令人发麻的狂笑,他眼皮一跳,看到铃儿连滚带爬往后面跑,显得有点可怜,竟想出手阻拦。

美伢手握尖刀,笑意森冷,“我随时随地都想让你血债血偿。”说着,她用手指划过,刀锋流下腥红的血来,她道:”本来还在想什么死法最好,谁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铃儿被她逼到了浴缸里,双手嘭嗒一下没有了支撑物,更没有了能防身的东西,她急忙叫道:“我对不起你。”

美伢用刀插入她的发间,半截头发被切断,她道:“事到如今净说这些没用的话。”

美伢:“你在她面前没少讲过我坏话吧?我为此惩罚你影响不大吧?”

铃儿全身发抖,僵硬面肌的凝成了条状,让她看上去有点狰狞,她摇着头道:“我以后不敢了。”

美伢交握的双手中紧握了刀柄,歪头莞尔:“是这样吗?你上一秒还跟我示威叫嚣,下一秒就想跪下求我放过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离不开她。”

说着,美伢顿了顿后,视线神经质的注视着一个焦点不动,像为了说服自己:“不对,是她们。‘她’的灵魂一定寄宿在了她身上,才阻止了我堕落,所以她来跟我道歉,我会原谅她,我们再也离不开彼此。”

铃儿快要崩溃,忙道:“你没戏了,狗子就是男票。”

美伢一顿,浑身戾气极重,坚决否认她说的话,直到身后的金茂也表示了肯定。她惊骇到瞪大了眼,不停的后退,刀随着手脱力随之砸在地上。

美伢双手捧起了脸,泪光滢滢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哭泣不止,道:“她也不要我了,我只想保护她们而已。”说到最后,她双肩剧烈抖动,原本伤心欲绝的表情上突然绽开了笑容。

“她也被男人欺负怎么办?被人陷害呢?”说到最后,美伢的情绪猛然高涨起来。

“大姐,她们不是一个人啊。”说着,铃儿突觉毛骨悚然,几分钟她亲眼目睹美伢表情就像坐过山车,一会坐在椅子上笑得癫狂,那笑声就像午夜时分回荡在无人禁区的索命鬼叫,一会抱头大哭,哭的悲痛欲绝,抓狂中她露出满是伤痕的手。

那是自残的痕迹。

铃儿莫名有点烦躁,道:“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你到底承受了什么。”

金茂沉默不语,看她仰头整个人柔软无骨,又惊又喜的画面太过惊悚,让他措手不及是她弹起身到拿过刀仅仅几秒,他反应够快控住了她。

金茂看她哭得泪流满面,眼里却是兴奋,拼命抱紧了她,叫道:“美伢,你清醒点,我是让你给她点教训,不是真的来杀人的,你这样她们都会伤心的。”

铃儿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我还亲眼看到她们吻到了一起。”

美伢满目腥红,狠狠地瞪着铃儿,才止住的泪又自然而然滑落,她道:“我跟‘她’说过男人碰不得,本来叫‘她’远离你,但就是不信我,永远跟我一起难道不好吗?”

铃儿见她陷入痛苦着抱头,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爽感之外,更多是难以言喻的悲悯,她没反应过来究竟是谁,呆了呆赶紧辩解道:“袁霏霏的男票好像对她很好。”说完,对面的美伢彻底凝固了。

金茂感慨了句‘真好’,而身边的美伢用仅能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她属于我。”

金茂靠的近,不小心听到后好心劝道:“你这不是真正的爱,是占有也是索取,你的快乐可能给她带来了痛苦和压抑。”

美伢直接从怀抱里挣脱出来,腾起身就操刀去砍到处逃窜的人,她道:“只有我能对她好,也只能是我。”

铃儿从踉跄着朝卧室的房门跑,门却被反锁,旋即金茂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太想活命,到最后豁出去,滚到被褥上道:“美伢,你根本是抓住了她的善意,吃死了她的善意。”说完,转瞬刀埋入被子里爆开了一堆棉絮。

美伢一脸阴狠,一脚飞过去把人压倒了床上,落在细长脖颈上的手像似在宣判死神的到来。

在一声又一声的劝阻声中,完全拉不回她只想把这只扭动的蛆掐死的心,她边死拽着这顶蓬松的头发边凑近她的耳边,拔高音量叫道:“你看他来救你了吗?”

美伢在把她头发割断时,笑得更加疯癫:“现在的你就像任人宰割的兔子,束手就擒等着我把刀插入你的胸口。”

美伢把刀抵在她的脖颈间,道:“血液到处飞溅的快感,肌肉撕裂开来的痛楚,我都能想象到你死不瞑目的样子。”

铃儿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孤独一人抛弃在了森林里无路可走的野兽,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等着被宰割的绝望。

她双手乱动,忘记了还要拼死挣扎才能活命,毕竟抗不过脖颈上杀猪的力度,脖颈处渐渐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在她快要两眼翻白时,接起电话的金茂打断了正在发疯的人,只因为一句话:“袁霏霏被靳诚侵犯了....”

美伢怔住,后退时开合的薄唇还在低喃,她放过了床上的人,转头道:“妈的上辈子欠了你。”

说着,她怒不可遏将刀刺入墙面,霎时色彩温馨的墙纸被一刀刀划开,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到上面,狰狞的刀痕像似被猫抓伤。

铃儿倒吸了一口气,看她肯放过自己,心底有一块不经意间塌陷,不知该感谢还是怅然。

僵麻的四肢随着意识一起回笼,那两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眼里没了光,那里仿若没有尽头的漩涡,眨眼间聚集了恨意。

到最后美伢拿着刀就往外面冲,两人离开后,她自顾自爬了起来,没有哭没有笑仅仅是被欺骗后的怨怒。

金茂她们开车往原路赶时,车才刚启动,就有人挡在了路中央。

铃儿面色惨白,悠悠地说:“让我也去。”

上车后金茂看着后座诡异的画面,一个遥望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另一个则拿过笔沾了红颜料在白纸上大肆的乱画。

美伢画到最后,神经末梢仿佛在疯狂的边缘起舞,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眼里是难以掩饰的阴鸷,而那双细长的睫翼就像令人心惊的寒鸦,她不停低声咒骂着‘要他死’。

~

变态被他拧起时发出的嚎叫特像烫猪皮,又被拳打脚踢看阵,脸上已经被打得青紫交加,她还是焦急万分,又怕危及到性命便拉住了他的手。

魏荀抱紧她的那刻,她才发觉双腿发软,顺势跌坐在他沙子上,双手揽过他的脖颈。

她冷眼旁观,对于败类中的极品她已经无话可说,又触及到他眼底的温柔,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落了泪。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没赶到,等着自己的究竟又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撑了很久,纵使心理素质再好,也很难发觉出人背后掩藏的虚伪和巨大恶意,她不知不觉明白了美伢的话中的深意‘不要太过信外人,不是任何人都这么好心’。

看到他流着鼻血早已面目全非,从头到尾都在颤抖,看上去就知道被揍的很惨,无论他怎样扯着嗓门气息奄奄的叫嚷,那撮胡子成了他滑稽的点缀,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同伴没去帮忙,她也没有同情。

魏荀对他沉声道:“我这身肌肉不是白练的,下次记得长点眼睛。”

袁霏霏眼角挂着泪痕,她话都不想说,抬头无意看到有束明亮光冲破黑暗而来,车还没停稳,就有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美伢有意朝她这个方向看,目光一凝话也没说,笔直地冲到人跟前,靳诚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踢倒在地。

靳诚本来才被打,浑身身子骨绞痛难忍,加上美伢的力气惊人,于是众人看到诡异的场景。

一位身姿娇小且阴晴不定的少女,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惊悚一面,她轻松夹住他的头部,确保他无法呼吸,继而死劲地发力,那两双腿像蛇一样灵活,迅速缠上他蹬起的腿。

靳诚丑的不像话,完全没有平日里英俊潇洒该有的风度,他双目圆瞪,就快要断气似的眼球龟裂。

她的刀就要挥下去,正因为太过恐惧太过陌生,谁都忘记了阻止,他就要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时,周围有人连声劝阻道:“美伢,别杀人。”

美伢没听,很暴躁的揉乱了头发,说出的话直接惊骇到在场的人:“吵你妈吵,童欣是我推进水里的,再敢多说一句,我不介意帮你们放放血。”说完,却听到了她的话,“你别杀他,他的血会脏了你的手。”

袁霏霏早就从他的怀里爬出,蹲在她跟前,再次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就在美伢迟疑不决时,手中的刀被人夺了过去,她眼见是铃儿,侧了侧身满脸警惕。

铃儿气笑道:“你不想当这个恶人,那只能我来当了呢。”说着,她快准狠正中他的要.害,一把将刀插了下去,直接穿透,看得人头皮发麻,顿时猪叫声连连。

靳诚发现是她,难以置信的吼叫道:“劳资没亏待过你吧?你他娘的不是人。”说着,他看向了另一边的金茂,可怜巴巴的神情卑微至极,说:“兄弟,只有你能救我了。”

金茂迟疑不决的神情刺痛了他,到最后拉他起身道,“她就不是你可以碰的人,犯糊涂了啊老兄。”说着,被美伢推出三米之外。

金茂有点忌惮她,隔老远道:“我跟你讲过,有老公的女人碰不得,你咋不听劝。”说完,被全身无力的靳诚嘲道:“塑料兄弟情。”

他本想反驳几句,旁边美伢嗤笑道:“他早就是我的人了,你算什么东西,现在别死,我还没找你算账。”说完,靳诚一口老血过去,已经不省人事。

而铃儿惊醒过来,双手轻颤时刀从掌间滑下,可事已至此早已无法挽回,她哭笑不得,跟着大叫道:“我跟秀秀傻傻地跟你这么久,受牵连够苦了,你还要拖几个下水?”

听到这,姚曼惊呆,质问着他:“还在交往的时候,你不是说其他人都是过时的黄脸婆,我才是你的小仙女吗?那些海誓山盟也是假的吗?”

说完,她看向铃儿,神情恍惚道:“你们都是他女票?”

“我介意秀秀和你的关系,忍着没说,你这样对我,对得起我吗?!”说着,铃儿没理会别人,脸上的恨意快要喷薄而出,把刀不留余力地抽出,情绪已经崩溃,而他那点可悲的呻.吟直接成了哀嚎。

金茂都不敢看了,双手合并为老兄祈祷,顿时感慨万千:“你们的正常都是装出来的啊。”

美伢看铃儿的眼神,像看到了久别重逢的同类,面上古怪,神情却带了几分认同感。

她哭着跪倒在地,大声嚷嚷道,“你说过的话都是假的,那些承诺一文不值。”说着,她看了过来,低泣道:“不是袁霏霏提醒了我,我可能会一错再错,到时候又有多少人会遭殃....”

袁霏霏轻声道:“没关系的,别气了呀,伤身体。”

铃儿呆呆地看着蔓延开来的污血,眼中猩红,始终得不到回应。

下一刻他吐出的狠话字字珠心,“实话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没用的废物。”

她悲痛欲绝的垂下了头,语气里藏满恨意:“是啊,我被你唆使去干这干哪,无时无刻担心你被别人抢走,我犯傻干的蠢事,你看看都是谁的功劳?”

袁霏霏不知如何说,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怨意,此时魏荀出了面,道:“你把他当成了王子,他却没把你当成公主。”

袁霏霏内心活动:妙啊!

魏荀笑着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继续沉声道:“他对你的爱意可能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我能想象成每字每句的狠话,直接刺杀了你的心,能看出你在一份感情里面得不到珍惜,一次又一次被伤害,所以你对他所有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了。”

铃儿怔怔出神,而身边的美伢注意到了他,眼中掠过复杂之色。

魏荀看女孩崩溃到爆哭,抽纸递给了她,柔声道:“其实谈恋爱就是价值观的碰撞,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却妄想从他身上得到教科书式的恋爱,梦境破碎后是鲜血淋漓的事实。”

魏荀:“你没有得到应有的尊严,到头来可能他稍微的示好都是你乞讨得来的,你连一个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铃儿哽咽道:“我就是臭鱼烂虾,你没必要帮我。”

“你是她的同学,理应帮帮忙。”说着,魏荀眸子沾满温柔的笑意,搂过她的肩膀道:“我学的心理,曾专门负责过情感咨询,可能嘴皮子的功夫比她厉害一点点。”

袁霏霏:“?”

“我不敢比她强,不然回去要被教训。”说完,周围人本来大气不敢出,在一道笑声下气氛轻松了不少。

医院的人万万没想到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护士泛着疑,停下赶路的步伐语重心长教育完她们后才走,靳诚的尸.体凉的差不多了,疼到面目狰狞,早已没了人样。

而那些警察本想补救现场,哪知赶到时恰好听到这些令人深思的话,等风头过去,有人跟他们交代了事情的大致前因后果,这下他们也犯了难,路总不能白跑一趟,便先扣下铃儿,等医院有了消息再放也不迟。

靳诚没多大事,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而已,随后铃儿被接回了学校。

袁霏霏推他一把,笑道:“荀荀,以后我救人,你来情感疏导吧,我发现自己不太会安慰人,而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坎是跨不过去的。”

魏荀淡笑不语,他提着一袋冰块,本来他想带她回寝室,但她不想回去,他便背着她悠闲地走过校园的每一条道路,逢及每一寸花草树木。

随后他将她放在长椅上,在静谧中他从裤子里小心地取出一个精妙绝伦的盒子,伴随着她吃惊的瞪大双眸,他虔诚的垂下眸,缓缓地为她戴上戒指。

袁霏霏看着钻石在闪烁着光,有点狂喜便凑近他小声道:“现在好像不是时候,我腿的伤还没好,现在没法给你拥抱。”

魏荀屈膝主动搂了搂她,看她眸眼似有雾气,像让人去拨开,他有点心疼的低喃道:“这只是情侣钻戒,我保存了很久,等着时机合适给你。”说着,他把另一个递给她。

魏荀:“现在好点了?”

袁霏霏点了点头,重复他的动作,她扬眸笑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魏荀沉默了会,道:“我没及时赶到。”

袁霏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回道:“早晚都一样,算起来上辈子我们现在才遇见,你看这辈子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我没来,你怎么自救呢?”

“不会,你永远都会出现。”

袁霏霏看到他的碎发就手痒,转过头打趣道:“以前你出手相助,在我这啥事都有帮有还,所以老觉得是负担,可现在我把自己都赔给你了,对你是不是值得不能太值了?”

他连思考问题的样子都带有独特的魅力,她懒得给他机会,道:“我不姓王。”

魏荀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颔首道:“你确实不姓王,你是隔壁老王?”

袁霏霏说了句:“我不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魏荀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挑眉道:“过几天有计划吗?可以去听我的讲座。”

“我可以去啊。”说着,袁霏霏支肘假装精疲力尽道,“只是期末要到了,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

魏荀别过头道:“不解风情。”

袁霏霏想笑,给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道:“学到了你的精髓。”

说着,她被他送到了寝室门口,一路跟随的宿管阿姨露出凶相,他在她的灵魂注视下不太放心的看过来,迟疑着问:“有没有男女混住的寝室?”

说完,阿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他,然后把他从头到尾都扫视了遍,叹了句:“没得救了。”

艾妮开了门,道:“交给我吧。”说完,就扶着她躺到了心心念念的床上。

袁霏霏大半夜被痛醒,艾妮为她冰敷了两个多小时,还好外伤够痛,才得以免去精神上的压迫,这么一想,被踢好像也算不上太糟糕?

她吃完药昏昏睡去时,见到门被慢慢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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