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采访后袁霏霏太想仰天长啸,但周围人急忙迎了上来,有些自称是星探的人急不可耐递出名片,询问她是否有进攻娱乐圈的意图。
她盈笑再次果断拒绝,“我也就皮囊好看了,身边这位漂亮妹妹比我更出众。”
而顾谣话不多说,直接牵着她不要命跑了起来,等她们躲过七嘴八舌的媒体和疯狂的记者,坐到车上后老棍迅速开车把满街追她们的人甩开。
顾谣攀在后靠座上笑看那群像丧尸一样猛追的人,侧头对她道:“霏霏,我都没期望过你会来,感觉我们最近都挺忙,你怎么样了?”
袁霏霏把经历的事毫无保留跟她说,尾音刚落,就听她道:“我跟你一样,放弃就等于亲手剥夺了一件事的意义。”
“话是这样,但你的事,我不能不过问。”说着,袁霏霏逮住她不安分的手,双目擒着坏笑,“你和顾小北旧情复燃了?”
“谈过,现在不能为了他舍弃自己的事业。”说着,顾谣摇晃着她俩交握的手,语气略带撒娇的意味,道:“我现在只想一门心思赚钱,等我有足够的资本了...”
袁霏霏接过她的话:“才能实现我们之间的约定。”
顾谣眼前一亮,“你终于决定跟我双剑合璧了嘛!咱们一起飞!”
袁霏霏只觉好笑,打断她:“你当我们是虹猫与蓝兔吗?”说着,顾谣的表情像个十月怀胎被抛弃的怨妇,用胳膊碰了碰她,笑道:“你答应我呗,我还要向你看齐呢,事业跟爱情同等重要,要两手抓才行。”
袁霏霏对事业如何发展已经有了底,答应她后双手环抱着胸,装作气汹汹道:“比赛所获的奖金确实多,算得上是我的私房钱了,但你再穷我也不会给你了,上次的钱你还没还给我呢。”
顾谣一脸笑嘻嘻,“哪点小钱比起我们过硬的交情根本上不了台面。”
袁霏霏瞧她打着哈哈烂账的模样,唇角带有三分嗤笑道:“女明星身价过亿,区区几个钱都还不起,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顾谣死活不还钱,还扯起了别的事:“你跟魏教授怎么样啦?”说着,她贼兮兮的望过来,压低声音道:“他床上功夫应该不赖吧?”
袁霏霏故意朝她勾了勾手指,她赶紧凑过来,充满期待的双目干巴巴瞧着自己时,她笑而不语,只是竖起了中指。
顾谣惊呼道:“不行?!那你们未来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啊,真叫人堪忧,要不哪天我去买些肾宝片给他寄去。”
袁霏霏看她东猜西猜,笑道:“你反应比我还激烈啊。”
顾谣说的煞有其事,还摸出了朵枯萎的花道,“姐妹,我怕你后半生的幸(性)福没有了啊!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妥善处理,不然他对你的爱可就跟这朵花一样日渐凋零了哇。”
袁霏霏道:“不会,他不动我更好,这样也能促进感情的深入。”
顾谣惊疑不定看向她,好半天才道:“你们的感情超然物外到可以战胜其他诱.惑了吗?要是哪一天有第三者出现,他不爱你了也没关系,我替他来爱你。”
袁霏霏用手抵着她飞过来的额头,道:“难过就共同面对,分别就祝福彼此呗,走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很了解对方。”
顾谣发出了声嘀咕:“也没几年啊,总共就才两年半,咋听你语气,总感觉你们共处了大半辈子一样。”说完,她有点不满的噘着嘴。
老棍乐呵呵插进了话,又望了眼后视镜,似有疑虑的说:“小姐,我刚才在外面等你,不远处就一直停着辆的士,现在我特意不抄近路绕道走,它还跟在我们后面的。”
顾谣随意摆了摆手道:“小问题,我都习惯了,更别说她这次被媒体正面拍到了,估计今晚就会红出一片天,过段时间等那帮记者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就好啦。”
袁霏霏已经转头看了过去,背后确实有辆绿皮的士,之前她还没太在意,可前方是几个岔路口,老棍才拐进其中一个甬道,它迅速紧跟上来。
老棍按照她的指示把车驶进停车库后,她们奔向外随随便便坐了辆公交车,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车内同样人挤人,身侧的顾谣被搞得紧张兮兮,不停的东张西望手已经紧握住了自己。
袁霏霏能察觉到似有似无不太友好的目光,她刚转过身,车恰如其时停靠到站台,那道目光就像迅速下车的人流转而消失不见。
她侧头跟笼着黑蓬的人对上了目光,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就像被捕猎者盯准,她面上微惊,情急之下抓起人就往商城跑。
她边跑进超市边叫老棍开车来接她们,期间一直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后跟踪,她有意注意到是穿着奇装异服的黑蓬人,但等她们走进人满为患的精品店后,身后的人神奇般的不见了。
顾谣把粉珠子串连好的手链给她试了试,道:“这个好适合你,你喜欢我就买给你。”
袁霏霏没要,顾谣也不在乎,兴高采烈就去看其他好看的小样品。
袁霏霏总感觉背后有人,诧异着转过身,发觉死党不见踪迹,一双手隔着外衣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细长的睫毛轻颤了下,旋即跟黑蓬人面对面无声对望。
她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人,却总感觉似曾相识,不太像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袁霏霏挥手跟她示好,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依旧死气沉沉,她以为听不懂人话,便双手合并置于胸前,虔诚的来了句:“萨瓦迪卡。”
手上的力度轻了几分,她浑身激灵,甩手赶紧跑,跑到半路回过头,那人还驻留于原地安静的看着她,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袁霏霏回去后才知道顾瑶临时有电话先行了一步,她正想换睡衣准备拉窗帘时,站在玻璃窗旁瞅到灯盏下晃过一道黑影,她以为自己眼花,但那片地上常年清理的干干净净,当下却残留有碎珠,确确实实有人走过。
她压不下好奇,下楼穿过繁花锦簇的花圃去到那片地上,捡起被碾得粉碎的细珠,眼熟的同时惊奇发现就是顾谣为她试戴的那条,见状她举目四顾仍没发现可疑人士,便上楼跟他一道歇息下了。
这天她从苏烟口中得知小饼干特意在原来的位置等自己,她再次坐上了去往学校的公交,车上没几个人,她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右手旁的黑蓬人,这次她们离得近,无意中她听到了从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袁霏霏默默地观察了她许久,她也不嫌热,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有人热情跟她打招呼,她也置之不理,肚子却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袁霏霏知道这是把孩子饿坏了,下车就顺道在校门口买了葱油饼,她知道这人是盯上自己了,存了心要跟她走到天涯海角。
但她立马转念一想,莫非是孤苦无依的人,就为了讨得一个吃的,又见她面善这才会断断续续跟着自己。
袁霏霏转头就把饼递到她手上,又怕对方心有不轨离得稍远,道:“饿了就不要硬撑,直接找人求助就可以了。”说完,她还跟这人指明了福利院的方向,说完便走进了校园,身后的人猝不及防抓紧了她的袖子。
她无意扫到了自己设计的指环。
但美伢转身就跑,她没牵牢那双手,眨眼间人就不见踪影,直到有学妹同她迎面说好,扭头就跟同伴扯上了她老到掉牙的‘光荣事迹’。
为此同伴还回过头,以异样的目光审视着她,道:“谁没有个灰暗时期呢,我也听说过她,漂亮到极致,才华也很出众。”
袁霏霏笑笑不说话,她只担心美伢在这无依无靠,会不会担心受怕被饿死?只一瞬间她就打消了顾虑,无论她去向何处,都坚信美伢会主动来找自己。
而那对姐妹花刚走没几步,就被穿着黑蓬的陌生人挡住了去路。
陌生人露出两只惨白的手,把罩在头上的黑蓬掀开,漂亮的脸蛋上目光颇为冷冽,“袁霏霏的过去什么样?”
她的美貌惊艳到了学妹,学妹反应过来这人不怀好意,便趾高气昂指了指她,才张嘴道:“跟你有毛线关系。”就被一把掐住了咽喉,她束手无力被宣判为反抗无效,同伴则吓得赶紧把事说明白。
美伢大致知道情况后,不屑的笑道:“不要对我指指点点,小心你的手小命不保。”说完,那两人就想开溜,被她当机立断又拧了回来。
学妹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美伢轻飘飘的说:“摔楼之后就突变了?学校里还发生过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吗?”
学妹点头,巴不得把丑事全说干净,又莫名感慨道:“我觉得她能改邪归正,就很超乎寻常了。”说完,她被要求可以离开后兴冲冲就想走,但腿还没迈出就被人踢中了膝盖,笔直的跪了下去,发出骨头撞地脆响。
学妹伤得不轻,在原地哭天抢地,而同伴理直气壮地喊道:“我们是学生,你就不怕保安过来抓你吗?!”
“你可以试试,下场只会比她更惨。”说着,美伢目光幽.冷紧盯着对方。
她俩心头一紧不自觉眼神乱瞟,这时传来她不近人情的警告,“我不许任何人侮蔑她,先好心提醒一句,下次再被我听到,遇我可以直接报警了。”
同伴不卑不亢,回的话铿锵有力:“我朋友说的都是事实,谁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美伢迟疑的问:“拥有了过人的能力?”
同伴:“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