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渡河的时候,在渡船上的,她的话:“总有一天要建起一座桥来,让这些收买过路钱的河霸饿死!”
“她竟然做到了……”他喃喃自语。秦琴哼起了歌,调子悠扬,是明湛从没有听过的曲子。有调无词,曲调里像伸出无数爪子,勾得男人心里柔软。秦琴哼了几句,猛地抬头,视线对上明湛怔忪的眼,不禁莞尔:“我唱得不怎么好听,高音上不去……”明显是听出了曲调中不和谐的部分,明湛倒不什介意:“没事,我觉得挺好的……为什么不唱词?”
因为原句是英文歌……她懂个屁的英文。打从18岁开始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秦琴认得最熟悉的字母就是“A”和“K”之类的,后面再搭个什么“47”之类……后来开公司了,接外国的安保单子,那些英文合同搞得她头痛。索性请了个英文娴熟的男助理来帮忙。那学神奶狗毫无社会经验,在婆罗乃州差点被嘎了腰子。也是她亲自带着特别行动小队去救的人。当时那厮吓坏了,跟个大八爪鱼似的扒拉在她身上,扯都扯不开,一声声叫唤“姐姐救我!”
嗯,那张俊美的面孔,风格倒颇类似眼前的明湛。明湛学识渊博,且武力值爆表,又强上不止一星半点。秦琴想起往事,不禁莞尔。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她活了两辈子,且都做了点事。她赚翻了。“忧伤河上的金桥……”明湛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秦琴仰起脸,看着河面上的长虹,微笑着说:“我说……这首曲子,叫忧伤河上的金桥。”
“这样。没听过。”
明湛道,“就连名字也很特别,不像如今勾栏里常填的曲牌。”
秦琴索性开始胡说八道:“对。所以我就不记得它的词,只记得它的调子。它就不是曲牌,也不打板眼。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叫‘自由体’。”
明湛点点头,道:“懂了,这是散曲。”
秦琴:“……”她是没想到,自己胡说八道出来的东西,明湛竟也能够接上的。“对,算是散曲哈。”
秦琴比比划划开了,声音也高亢起来,彻底来了精神,“不过唱的不是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儿,也不是大丈夫家国情怀。它……唔……”突然犹豫。古代人,能理解“友谊”么?李杜光芒万丈长,桃园结义刘关张。可都是男人的事儿。秦琴分寸分明,可就算是现代,也试过多看男人一眼,就被普信男粘过来讨论孩子上哪个幼儿园的问题。何况……是妥妥的封建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