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不过他不卑不亢的,对着春花、春柳拱了拱手,道:“两位姐姐好。不知道两位是不是认错人了?”
春花抿嘴一笑,道:“怎么会认错呢。您是秦家大少爷呀。您娘亲是长劼县君,您父亲是督查院经历明大人。”
说是说对了,秦秋平大吃一惊,“我、我们家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
旁边欧阳胖墩道:“这也是我想要问的……”门口,聚拢了书院里好些生员,远远聚在一起看新鲜。秦秋平看了这儿不是细问的地方,就对两个丫鬟道:“劳烦了。”
登车而上。欧阳威好奇心盛,也让人跟了过来。车子直奔湛园,从侧门而入,看到干净清爽的院子,等到春花一句“到了”,秦秋平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方,太精致漂亮了!一花一草,一砖一瓦,无不极具匠心。院子不是十分大,每一寸可以利用的地方,都利用到了。带着一股沉稳不张扬的雍容气度。“这……”小秦,很是愕然,“这儿是我家?还是爹娘借住在此?”
春花道:“大少爷。这儿是我们家呀!”
“好家伙,这个院子,得值好多钱吧?”
秦秋平大吃一惊,心道,“我们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了?难道……爹娘发了不义之财?”
他本来就性格沉稳,读了这许多书,已逐渐学会不该说的话不乱说。再冷眼旁观两个丫鬟,举止气度比书院里同窗们身边带着的那些,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心底里各种疑惑不解,越来越盛。跟着春花下了车,穿过抄手游廊,进入内宅。这个地方越发的清爽精致,空气中似乎隐约带着仙气浮动,就连呼吸的气息,都格外宜人。闻到了书本的油墨香气,秦秋平就知道,肯定是秦琴的屋子了。果然,一走进来,看到一身家常衣服的母亲,正在一边看书,一边吨奶茶。秦秋平心里一阵激动,上前去,纳头便拜:“孩儿见过母亲!”
秦琴放下手里书本,笑眯眯地说:“你回来啦。”
看到秦秋平那一脸惊讶的模样,秦琴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果然,秦秋平吞了口唾沫,就问:“娘,这院子……是我们家的么?”
秦琴点点头:“嗯。这地方叫湛园。是我们在文州城的家。”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小秦还是遭到了重击!他冷静了一会儿,问:“那……奶奶,还有弟弟妹妹他们,知道有这个地方么?”
秦琴道:“我正准备回去跟她们说呢。你觉得,这院子够我们一大家子住么?如果不够的话,我打算把隔壁也买下来,两处地方打通,就差不多够了。”
秦秋平差点昏过去!意思是,他们家的钱,还能再买多一处这样子的住宅?他脱口而出:“那岂不是要上千的银子?”
秦琴眼底闪过一抹欣赏,微笑点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啊。又能读书,又务实。这座院子买回来的时候,作价一千五百两。如今隔壁的岑小哥儿一家刚刚成亲,家里住不开,就想要腾笼换鸟。他那边的小院子只有两进,住了一大家子。如今作价也就八百两。”
岑洪杰是上个月正式定亲的,定下来一个商贾家的女儿,那姑娘能干爽利,人品务实,和岑洪杰十分相配。他的兄长岑洪英和嫂嫂都十分满意,打算年内就把事情办了。他们就兄弟两个相依为命,分家是肯定不会分家的,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把狭窄的院子换了。这里头,还有秦琴的一分力气。她从岑洪英妻子岑周氏口里知道这件事之后,找了袁银姐帮忙。妓女的消息灵通,没两日功夫,袁银姐就找到了城北一处三进的房子,临街的门脸房,还是邱画师的画室。后面两进,两兄弟一人占一个院子,既可互相照应,关起院门,又互不干扰,非常理想。这么一个院子,市价得二千银子,那主人知道中间有秦县君的手笔,就愿意便宜三百两,还把红章钱喝茶费都包了。一来一回的,相当于让利了五百两银子。所以现在岑周氏急着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凑够银子来买新院子。又因为感念秦琴的帮忙,岑周氏愿意把原本市价九百五十两的银子,作价八百两卖给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