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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世界,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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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这小“亭子”,以后刮风下雨的时候,他便可以躲了进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又小半个月过去,长诀每天盗“宝”后依旧如往常一般来风言院中休息一会儿。

风言该怎样便怎样,好似从未发觉到常有一个生人来她院中听曲一般。

而长诀也不打扰风言,只蜗居在一旁做一个聆听者。

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互不打扰,且听风吟。

习惯是种可怕的存在,一转眼,长诀竟是维持现在的状态三年了。

他依旧是那个让朝廷和江湖中人恨得牙痒痒的怪盗长诀,而她也还是那个所有光华被长姐所掩盖的不起眼的相府贵女。两人之间看起来像是从未有过交集。

她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没有什么起色。

他站在院中,不知停留了多久,无言的看着她房间的方向。

彼此还未有过照面,还是陌路的生人。

长诀心里有些恐慌,却又不知为何。或许是风言给的?又或许是现在这样宁静的生活?再或许…又是什么…

突然发现,在这座小院里,他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既然久了,那便离去吧!

有的感情,在时润物无声,无法察觉出有多深的情谊。

待想抽身离去时,却又发现不是润物无声,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无声和情深,从来都不矛盾。

离去,如何离去?又如何放得下?

长诀还是像往常一样每日去风言府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直到有一天…

风言每日都会抚上一会儿琴,雷打不动。长诀卧在屋顶上许久,还不见琴瑟起,有些疑惑。

麻利的坐了起来,刚想要看看风言怎么了,这一低头却对上了风言的眸子。

还看到了她戏谑的神情。

“在这上面听,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那是风言第一次看见长诀,她身后灼灼桃花,随风摇曳时还会落下些桃红,飘在她的身前,微微挡了下他的视线。

被对方看到那一刻,他还很慌张,慌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相对无言…

好一会过去,长诀思绪清明了些。纵身一跃,没几步便到了风言身前。

“你怎么知道…”

被人当场抓包,长诀一阵囧态。

“从你第一天来就知道了啊!”风言淡然。

长诀,“…………”

长诀心情复杂,五味杂陈的。

合着他这三年里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结果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呢!

“轻功虽好,但我听觉灵敏,外面有些许响动,能够敏锐发现。”

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琴音突兀响起,又戛然而止。风言一派懒散的样子看着长诀。

这丫头这心可真大!都发现有人闯入院子了,也不警惕一下。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呢?

“好奇我为何一直没说?”

看对方神情,风言也将对方的心思给猜了个七八分。

长诀挑眉,点了点头。

风言被对方这呆呆的样子给逗笑了,加上今日天色特好,长诀望过去看着风言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心头一软。

“本来是想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的!谁成想你却是个风雅的。就这般喜欢我抚琴吗?连续了三年,你也不嫌累!”

一听此话,长诀神色黯淡了下。这三年都没拆穿他,如今这说出来可是风言嫌弃他困扰到了她?所以婉言让他离开?

长诀的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风言不知为何。

“那你就不怕我是大奸大恶之人?就这般放心我?”长诀闷闷问道。

“呵!”风言勾了勾手指,散漫道。“你以为相府真那般好闯?”

或者说是她风言的院子,有那么好闯?

风言身体孱弱,但不代表脑子不行。且风相与风落对她也是宠着的,这别院里也是安置了暗卫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倘若长诀有那么一点坏心,他会直接被暗处的暗卫给解决了。

他没发现暗处的人,可不代表没有。

长诀也不是愚钝之人,这心思一动,也就猜的差不多了,惊骇于风言这处事不惊,但心里早就谋划好了的风格。

“本小姐的琴音千金难买,公子听了这么多次,不打算给点报酬?”

长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心眼如此多!

“阿言也说了,你的琴音太过珍贵,然在下出行时没备多少银两,若是给了,实在是对不起阿言指尖上的这天籁之音!”

阿言…

长诀一怔。竟然把在心里默念了很多次的名字这般亲昵的叫了出来!

长诀心下紧张,赶忙去看风言的神色。

然而风言神色如常。

风言,“………”

“开玩笑罢了!”

两人相熟很快,两个人间有种莫名的默契。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长诀每次来时,风言都会备上一壶清茶,或是一坛清酒,慰他这一句而来的风尘。

他还是听她弹曲,不同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前了。

“你这每日都来,真不嫌累?”

与长诀约了盘棋,风言玉手执棋,思考着落到何处。

长诀专心看棋局,不料风言又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魔怔了。

久久的沉默……

风言落下棋子,正襟危坐,淡然的看向对方。“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风言浅浅笑着,一双星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长诀。

又是许久的沉默…

长诀不答话,也不知如何答。

风言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淡淡说,“也好!”

到最后,她也仅仅是说了这两字。

也好!也好…

棋局已止,风言起身回了屋,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人。

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就算是背影,她所表现出来的也是带着贵女的贵气。

再看棋局,长诀微微发愣。

棋局不知何时变了。白衣的四周都被黑子给包围了,完全不是下棋。倒像是刻意摆上去的。

四面围墙…

一个困字…

从那天过后,长诀再没去相府。也不知为何,心里就是堵得慌,不敢再去见那人。

他想继续用最初的方式活着,可最初时候又是什么模样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忘却了。

棋局过后,长诀在帝都城里各处打听那家有“宝物”,他便去盗来。

可是

即使盗得人家所在乎的一切,他好像再没了那种满足的情绪了…

他突然开始害怕,这世上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人,也如他一般喜欢夺人之好…

他所在乎的,会不会有一天也被别人给盗去了…

不等他纠结完,师父的一封书信便将他唤了回去。

原本想道个别的,终究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长诀的师父是军师,当年他告老还乡的路上遇着了长诀这个因为被生活所迫而偷东西的可怜孩子,老军师心存善念就收养了这孩子。

老军师年轻时是文武双全之人,但常年跟着军队,终生未娶。这收养了个孩子,也就想把自己的一切传授给他。

老将军姓司木,也就给收养的孩子取名叫司木砚,而长诀是他以前流浪时本来的名字。

谁成想,这本风度翩翩的司木公子喜欢做盗窃这般缺德的事!

边关又起战乱,形势危急,且瑞王不小心受了伤,军中上下一片惶恐。故此,老军师赶紧让长诀过去帮忙。

这一走,又是三年。

在那三年里,长诀以往所纠结的那些事,她都已经想通了。

风未动,幡未动,只有他的心动了。

可笑的是他并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何时入情?何时深情?何时思念?何时在乎?

这些问题,大抵只有一句话可形容他的处境。

深情,却不自知。

道一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落叶聚还散,人散也自会重逢。

边疆大军大败敌国后,可以班师回朝了,可以…回家了…

也可以…

再见它了……

但…

你有没听过近乡情怯?越是深爱,便越是胆怯。

明明三年时间,他早已不起当初那个心性还很稚嫩的青涩少年了。

这三年里,他成熟了许多,褪去稚嫩,愈来愈成熟稳重。

可一想到那双带笑的清亮眸子,一直淡然的脸,他好像就变得畏手畏脚了起来…

给自己寻了个借口去冷静一下,调整一下心态。便对军队里的人说他去了扬州散心。

扬州依旧繁华,可在那里游走的他却完全没心思去赏那份荣华。

在扬州浑浑噩噩的待了小半个月,最后心烦意乱的买了一匹快马回帝都。

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那些良辰美景,最终都不过是化成一缕缕青烟。

风一吹,就散了。

散过的云烟,可还能抓住?

被放弃掉的人,可还会记得你?

所有遗憾,都无法再让他回到那年的那一天。

都不会再让那个女子说一声,“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最后所换来的,不过是圣上一纸婚书将他所珍视的人赐给了别人。

还是那般难堪的场面…

他终究是晚了一天…

也曾想过三年后再次相见会是怎样的情景?

却没想到三年后,她依旧如当初他第一次遇见他时早就发觉了他的存在。

比起三年前,除了看起来气色好些了,好像和当初就没什么差别了。

又或许有差别,比如她的武功…

但最令他在意的却是风言的态度。

她好像不记得他了……

回到现实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长诀负手而立,站在窗边。

昔日他拂了风言的情意,如今对方也不记得他了,挺好的。

好的他心里一直泛苦。

她那般冷淡的性子,心里放着的本就是在乎的人。他辜负了对方的情谊后便“失踪”了。

对于骄傲的风言来说,怕是很难堪。

如果可以重来……

呵呵!

长诀唇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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