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出了兰亭水榭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林霄,对方看到他也是很高兴,迎了过来:“陆师弟,早。”“林师兄早。”
陆祈难掩欣喜回应了他,林霄看着他很是满意:“这么快就入门了,不错。”“都是师父教得好。”陆祈不敢揽功立刻把功劳推到泠鸢身上,林霄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点头:“你能成为九长老的亲传弟子是你的运气,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成为亲传弟子的,注意别被有心人设计了。”
“毕竟每年剑阁招进来的弟子可都不少,你才刚入门都不会剑术,难免会被有心人嚼舌根子。”林霄语重心长,陆祈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学剑不给师父丢脸的!”
林霄见他这样很是满意,但想起昨天听闻的事没忍住还是和陆祈说了:“九长老本来是剑阁最为有天赋的剑修,奈何被魔修偷袭剑心被毁佩剑被断,可能并不能教导你有关剑术的知识……你要学剑,最好还是好好听课。”
林霄本意是好的,奈何陆祈听不得别人诋毁他师父当即变了脸:“师兄,这种话希望你以后少说。”“对不起,是师兄多话了。”林霄见陆祈变了脸色就知道他不喜欢这话,但其实他只是好心告诉他多听课罢了。
陆祈被这么一说好心情没了大半,跟着林霄到了学堂后还没落座就被人拦住了:“外传弟子禁止进入学堂,师弟请回吧。”陆祈见状刚想开口林霄就抢先说了:“这是新入门的陆师弟,还请孟师兄让一下道让我们进去。”
被称为孟师兄的人闻言也没让开,反而挑起陆祈腰间令牌看了看:“新入门的师弟?哪个长老门下的我怎么没见过?九长老……啊,是她。”他显然看到了令牌上属于泠鸢的标识,但还是没有让开:“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模仿云舒仙子的丑八怪啊,收的弟子也这么上不得台面,呵。”
林霄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严肃地斥责道:“孟禹闲!剑阁严令不得随意议论长老!”“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孟禹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是大长老门下最得宠的弟子,也是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儿子,背靠两座大山他对剑阁的条条框框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顾泠鸢只是个和他同辈的女人,他的父母可是和前掌门出生入死建立了剑阁的人,就是现掌门都对他父母很是客气。
所以只不过是议论个长老而已,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陆祈早忍不住了,他无法接受有人这么诋毁他的师父,刚要开口就听得一声熟悉的含笑男声:“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
“三长老。”“三长老。”周围的弟子纷纷向来人行礼,陆祈转身果然看到了昨天细心教导了他半天厨艺的男人,刚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三长老”。
宁逢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摇着扇子含笑走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肆意议论长老?”孟禹闲见来人是他很是不满,刚想开口就被宁逢打断,他一点听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孟禹闲是吧,还不走是打算让四长老亲自来请你吗?”
三长老宁逢和四长老柳严初是他在剑阁最不想遇到的人,因为只有这两个人不在乎他父母的身份,只要犯错就狠狠罚他。
今天真是倒霉,居然遇到他来授课。
孟禹闲愤愤不平地走了,临走时还瞪了一眼陆祈,显然是记恨上他了。
陆祈不是没看到,但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种随意诋毁他师父的人就算不来找他麻烦他将来肯定也是要教训对方的。
他不能允许有人可以这样诋毁侮辱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师父。
一般弟子受罚是由戒律堂的执法弟子执行的,也不会说让人围观,但是侮辱长老的事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人受罚了事,宁逢叫来了学堂所有人都去了戒律堂准备围观孟禹闲受罚。
柳严初和宁逢关系很好,和泠鸢关系也是相当不错,所以宁逢带人来的时候稍微给柳严初说了一句,对方就拎着戒鞭出来了。
虽然和宁逢关系很好,但柳严初的性格并不是多好,可以说是铁面无私冷漠无情了,所以即使他其实长得相当俊俏,但当他脸色铁青拎着戒鞭走出来时围观的剑阁弟子们还是浑身一抖无一不被吓得肝胆俱颤。
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叫当事人围观欣赏一下,于是宁逢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一传音符把还在池子里睡着的泠鸢叫了过来。
泠鸢作为人鱼当然习惯于睡在水里,奈何做盛大小姐的时候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舒服睡一觉又被人叫起来了,她的心情很难说的上好,虽然很不想去但是怕剧情跑偏她只能不情不愿换好衣服赶到戒律堂。
陆祈知道师父要来很是期待一直望着门口,柳严初也想着为泠鸢出口气所以只是拎着鞭子站着,他不动手其他人也不敢催也只能干站着,结果等泠鸢踩着红绫赶到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万众瞩目了。
从红绫上轻松跃下,泠鸢看着跪在堂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年有些奇怪,但开口时却相当平静:“发生什么事了。”
“这家伙口出狂言肆意议论长老,按戒律应罚二十鞭,当然你要是看不过自己上手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宁逢用扇子遮着嘴角微笑解释,泠鸢听出来他的意思就是这家伙背后议论自己所以叫她来看戏。
但这人是谁她是真的不知道,剧情里也没这出啊?
……等等,好像是有说剑阁流言蜚语四起说她貌若夜叉,不会背后散播谣言的就是这个家伙吧?
泠鸢想到这里不由得精神一震,看孟禹闲的眼神也越发不善:合着就是你小子不干好事在背后嚼舌根子?
很好,今天她泠鸢就要替原主出气!看她不打死这个狗东西!
“哦?”孟禹闲正对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红衣女人怒目而视以示不甘,就见她微微扬了下唇角,明明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寒毛直竖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那当然是不好的事。
“就是你在背后肆意议论我?”泠鸢说着将视线转向一边的柳严初,对方接到暗示伸手把戒鞭递给了她,泠鸢接过来稍微掂了掂分量,随后甩鞭打出一个漂亮的鞭花,嗓音冷冷:“我不喜欢有人议论我的外貌。”
“既然你敢开口,那么,也该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