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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傅家的宴会也正式拉开了序幕,身为傅家当家人的太太,鹤月是偷不得懒的。
不过原主一向一个人住在当初和傅寒声结婚时的婚房,林韵雅轩。
由于快穿,身体还有后遗症,她的头疼是从中午起床开始的,为了可以得体的准时出现在晚宴,紧赶慢赶着换了晚礼服就来了。
因着身份特殊,傅老太太亲自到了门口把人接过来的。
“鹤月,快过来让奶奶看看,这才一个月没回来人都瘦了。”
鹤月笑着就挽住了老太太的一边手。
“奶奶你就是太关心我了,这种就是网上的有一种瘦叫做奶奶觉得你瘦,我昨天称体重的时候还胖了五斤呢!”
一旁的傅太太见状插话道,“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待会让厨房给你熬点粥喝。”
“谢谢阿姨。”
她是傅先生后娶的太太,不是傅寒声的亲生母亲也自然不可能在鹤月面前充长辈。
梁曼文又是一贯的会做人,两个人之间相处的十分不错。
“嫂子。”
一行人还没走进大厅,一个身影就窜到了鹤月身边,若不是知道傅寒月的德行,她绝对要当场发火了。
只不过鹤月不是原主,她向来会做人。
傅家关系复杂,为了让傅寒声在公司安心,原主总是努力的把家里的琐事处理好。
只是可惜傅寒声一直不领情,不过这也没什么,石头都有可以捂热的一天,傅寒声还能比石头硬吗?
这是原主一直以来的想法,想着鹤月都笑了,回过神来面前就是傅寒月凑进了的脸。
“想我哥呢?”
傅寒月满脸的八卦,鹤月故意扯开话题。
“找我做什么?”
她笑吟吟问,“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
“有事情要找你啦。”
傅寒月撒娇的把她从傅老太太那里拉过来,又冲着两位打招呼。
“奶奶,阿姨,我找嫂子说说悄悄话。”
说着两个人就走进了大厅,这下子所以的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鹤月身上。
没办法,整个a市的上流社会以傅家和池家两家为首,而鹤月不光是池家唯一的女儿又是傅家掌门人的太太,那个瞅着不眼热。
偏生她自己也是个不简单的,没结婚之前就跟着池家爸爸在公司实习,现在退居幕后了,人际关系上面还是能把一群人玩的团团转。
今天这场寿宴虽然是为了傅老太太办的,但是谁不是想着能趁机见见她,也能搭上关系。
对上众人的目光,鹤月不躲不闪的就直接迎了上去。
姿态优雅的携着傅寒月走到了楼梯拐角。
“什么事情?”
傅寒月扭捏起来,还没开口脸就红了一片,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做起了害羞的动作也是青春洋溢的。
“嫂子,我谈恋爱了。”
她说一出口,脖子就缩了回去。眼睛上瞥下瞥的不敢看鹤月。
鹤月脑海里闪过一丝诧异,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微妙。
看着面前满脸春色的小姑娘,她心态调整的很快,毕竟她就是个嫂子,能不插手就是不插手的好。
很快又是欢快的语气,“这样很好呀,我们寒月也是大姑娘了,谈恋爱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嫂子你支持我吗?”
她母亲去世的早,小时候都是哥哥把她带大的,但是很多事情肯定是傅寒声这个哥哥做不了的。
而梁曼文终究是继母,于是在鹤月和傅寒声结婚之后她就一直非常亲近这个年轻漂亮的嫂子。
“当然支持了,你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谈恋爱多正常了。”
“可是我哥他不允许我在大学毕业之前谈恋爱。”
傅寒声是个独裁专制的性格,这点傅寒月不敢指责。
鹤月知道她的心思,傅寒月一向对原主不错,她肯定不会拒绝这样的小事,她张了张嘴,正准备一口应下来。
眼前却是一阵阵的恍惚,她的头开始胀痛,连忙伸手去扶住一旁的楼梯扶手,可是距离有些远,她完全够不到。
眼前的事物开始晃动,她只能看见傅寒月一脸慌张的去扶住自己。
就这样她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坠入黑暗时的那一抹熟悉的气息还是安抚了她,她彻底放心的让自己的意识沉睡下去。
原主的怨念太深,她刚刚到原主的身体,不免受到了影响。
她让自己的思绪沉下去,跟着原主的意识好好把原主的一生过了一遍。
原主和丈夫傅寒声从青梅竹马走向婚姻的殿堂,比起对方眼里的家族联姻,这却是原主求之不得的。
只是结了婚,傅寒声依旧对她不冷不热的,他甚至可以半年不回家,只是去了欧美的国家出差。
鹤月看着脑海里一幕幕仿佛真实发生了的事件,她沉默了,原主真是太单纯了,她以为只要她够主动,傅寒声早晚有一天可以看见她的真心。
而事实却是他对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新助理一见钟情。
尽管是在虚空,鹤月还是忍不住冷笑,果然爱情让人犯蠢。
如果说他的不爱让原主感到悲哀,那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傅寒声的冷漠。
明明他已经知道不是她故意把林茜茜推下楼,可是就是因为林茜茜模模糊糊的记忆,就这样给她摁下了故意伤害的名头。
鹤月只想冷笑,原来天之骄子的傅寒声也是个贱骨头,不爱他的他爱的死去活来,真正喜欢他的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鹤月就这样看着那个平行世界里的原主从期待变向绝望,从一个自信快乐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疑神疑鬼的怨妇。
这就是我那么多年来想要得到的吗?
原主不停的反问,鹤月摇摇头想要回答她,可是那个人没有反应,她只是把自己沉浸在被傅寒声抛弃了的悲伤里。
这不应该是你该成为的样子,鹤月想要叫醒那个她,只是原主不过凡胎肉骨,哪里能轻易承受还是走向了灭亡。
所以,鹤月来了她顶替原主的身份一定要把她重新拉出深渊。
“我们离婚。”
傅寒声眼神晦涩的看着床上仿佛还没有清醒的太太,他依旧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你在胡闹什么?”
他甚至开始皱眉,傅太太的工作,鹤月一向完成的非常好,他不希望她因为精神状态,自己重新换一个新的太太。
“我没有胡说。”
鹤月直直的目光投在他身上,狭长的眉眼,鼻子高挺,甚至连皱着眉头都有几分说不出的帅气。
她理解原主为什么就这样当牛做马的做了他的傅太太。
但是爱情是一个方面,做什么都不能把命玩进去,濒临死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原主,把命都赔进去的婚姻,她承受不起。
她重复道,“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我不同意。”
傅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这只是一个借口,毕竟原主就是感情用事的大小姐,当初因为喜欢嫁给了傅寒声那么如今她就可以因为不喜欢而选择离婚。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傅寒声叹了口气,“我承认结婚之后我一直没有时间陪你。但是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知道我们之间的婚姻原本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你的身后是整个池家,而我也是傅家的当家人。我们两个一旦离婚,没有人会觉得是我们两个的问题,他们只会揣测是两家的公司出了问题。”
他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鹤月却突然想冷笑,这傅寒声可真是不要脸,明明是他傅家现在急需要池家的资金链,话说出来却好像池家离不开他们傅家一样。
“我们可以不对外公开离婚的消息。”
鹤月的唯一念头就是离开傅寒声,她掀开被子准备穿上鞋子走人。
只不过床边放着的只有一双拖鞋,想到梦里恍如隔世的记忆,鹤月对着他是没有半分敬畏。
她冷着脸指了指地下的拖鞋,“我的高跟鞋呢?”
“在外面。”
她甩起脸色,傅寒声顿了顿,语气不好,“鞋子在外面,你最近还是穿拖鞋比较好。”
“为什么?”
他莫名其妙的干涉让鹤月感到不爽,不由自主的开始联想到梦里他的表现。
“你怀孕了。”
他目光放在了鹤月的肚子上,她先是一愣,因为她接收到的剧情分明没有关于孩子的记忆。
“不可能。”
“你什么意思?”
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否认,以及那种质疑的目光让傅寒声十分尴尬。
“是奶奶换了你的药。”
两个人一开始是有着不要孩子的共识的,所以每次要么是有措施,要么做过之后鹤月会吃药。
“你早就知道了?”
“要孩子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
傅寒声心虚的干咳两下,目光游离。
“你一直不要孩子,不光奶奶那边有意见,你爸妈也催了我好几次。”
鹤月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期待变得冰冷,仿佛现在才看清他的本质,她冷笑,果然是渣男,半点不考虑她想不想生,只想着自己家的皇位有没有人继承。
原主真的眼瞎,傅寒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的人。
“离婚吧。”
鹤月懒得和他应付,而且她的任务就是帮助原主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这个家庭,枉她从来都把傅老太太当成亲生的奶奶看待,可能在她心里也觉得这个倒贴的孙媳妇就是个利用工具罢了。
傅寒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还想和我离婚?”
“你这种垃圾,现在还不离,等着过年吗?”
闹到这一步,鹤月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了。
她一贯是个爽快性子,嘴巴又利落,也就是原主喜欢傅寒声,一直给他面子,谁成想,反倒是给他惯出毛病了。但是鹤月不是原主,她才不搭理他那莫须有的自尊心。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傅寒声愣了,不说他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单就是看鹤月一向对他那奉若神明的态度。
“人话听不懂。”
索性是不装了,鹤月一个白眼瞪了过去,明明脚上还踩着拖鞋,偏偏就是走出了种脚踩恨天高的气场。
而傅寒声被这样的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鹤月走到门口时就看见了她那双八公分的黑色丝绒高跟鞋,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呆怔片刻还是继续趿拉着拖鞋斗志昂扬的走了出去。
这个孩子是留是不留还有待思考,只要现在还在她的肚子里,她还是要护他周全。
更何况,想到原主记忆力两个月前的那次一夜情,她勾唇浅笑,这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若真的不是傅寒声的那自然更好,喜当爹的滋味,可一定很“舒服。”
走到门口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吃若愚的电话。
“干嘛?”
不耐烦的声音鹤月可真是没少听,但是想到原主最后没了,最担心的除了父母也就是这个亲弟弟了。她不自觉的竟然有些哽咽。
只是这小子人越长大,脾气也是愈发古怪了。
“开车来接我,我准备离婚了。”
“啥?”
池若愚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从宿舍的床上滚下去。
“你现在在哪?”
鹤月懒得解释又问了一遍。
她这样,池若愚就差不多可以肯定了,他姐姐可算是清醒了。
“别管我在哪?你离婚这种好事我一定立马赶过去。”
他嬉皮笑脸的开始往身上扒拉衣服,把手机就夹在脸和肩膀中间。
“你快说说怎么就想通了?”
“梦里想清楚的。”
她是认真回答的,就是听上去不怎么靠谱,但是既然她有迷途知返的想法,池若愚一百个支持。
从桌子上勾住车钥匙就往楼下跑。
“等着,马上就接你回家。”
他一句回家听的鹤月心里暖暖的,是的,这里永远都只是他们傅家,所有人考虑的都是傅家的理由,没有人会考虑原主的想法。
原主和傅寒声两个人走到结婚这一步也是可笑,正如同傅家从来没有真心对待她,但是面子上也过得去,她们家比起傅家就更加坦率了。
除了池母对上傅寒声还有笑脸,在池父和池若愚那里傅寒声是讨不到好的。
老一辈的至理名言果然还是要听一听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好在现在的鹤月已经不是之前的鹤月了。
池若愚一来到就看见鹤月一副思考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反悔了,一把就跑了过去。
疯狂的摇晃她的脑袋,“姐,你可不能再让这个小人迷惑了。”
“我在你眼里那么笨吗?”
鹤月无奈,直接推开了池若愚。
他刚刚上来的动静不小,底下的客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原本开开心心准备过大寿的傅老太太一听到消息就慌了神,离婚这种事情依着傅老太太的观点就是不光彩,她连忙让管家把人都领出去,马不停蹄的就往楼上来。
挤开了鹤月身边的池若愚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笙笙,是不是寒声又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怪他,他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爸又不着家,一直都是我这个老太婆把他带大的,要是他哪里有问题,肯定是我这个奶奶没有教育好。”
眼看着她的话是说不完了,鹤月立马对着池若愚就是一个眼神,“去帮我屋里的衣服搬出来。”
两个人一起长大,她一个眼神,池若愚就是秒懂,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傅老太太身上就猫着腰往屋里去。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他是我这个老太婆教出来的,他的错就是我的错。笙笙你要怪就怪奶奶,老太婆不是个好奶奶,没把我孙子教好。”
鹤月一脸麻木的听着傅老太太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那是一个无语,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大了,她也是照怼不误,就怕她年纪大了受不了。
但是她一直扒拉着自己不撒手,看见鹤月皱了皱眉,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把她劝住了。
又开始叙述自己拉扯大傅寒声的心酸史。
而实际上鹤月只是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怕弄脏了自己衣服,更何况她这个年纪了,鹤月真是害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能把她碰着了,到时候容易被讹上。
只是她真的忍无可忍了,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丝毫没有畏惧的盯着傅老太太。
“你哪里不是个好奶奶,你可真是个好奶奶,又是教孙子怎么娶个好老婆,方便在公司里面掌握话语权,又是教着孙子怎么和老婆相处的。连孙媳妇的避孕药都给换了。”
“怎么?再听你的,是不是都要连着以后你孙子的做爱姿势你都一起教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响亮,堪比一个巴掌拍在了傅老太太脸上。
她的表情和刚开始的傅寒声没差,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但是鹤月是不能再忍了,避孕药都敢换,她要是再退让,八成就是哪天产房外面毫不犹豫的保小。
梁曼文亦是十分震惊,这鹤月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
显然平日里她也是把鹤月对傅家人的讨好看在眼里的。
“鹤月你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傅寒声是跟着池若愚一起出来的,一出来就听到这番话,他脸色阴沉,直勾勾的盯着鹤月。
一旁的池若愚不乐意了,“别用那么快恶心的目光看着我姐。”
“你们傅家事情做的难看,还听不得难听话了?”
她笑容灿烂的反问,说着就直接对着傅寒声就是一巴掌。
“什么玩意?没有我们池家,你们傅家算个屁。”
傅寒声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就准备还手,还没出手就被池若愚一个擒拿手摁住了。
“我在这呢,就敢对我姐动手动脚。”
“咱们走。”
鹤月冲着池若愚挥挥手,接着毫不留情对着傅寒声就是的呸了一下,“明天民政局见。”
“我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