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一愣，翻身就给虎子虎子一脚，低头弯腰，扔下白孝带，还踩了一脚，这下虎子真急了， 二人在灵棚扭打了起来，在地上翻滚起来。刘金增在旁边着急，喊道：“别打了，把灵棚弄塌了。”

所有人都想拉架，但却没人上前，大家都想看看田山虎教训杨怀，只见虎子三下两下把杨怀的胳膊脱臼了。朱永和看着没说话，他知道虎子心里难受，当红玉和白海棠想上前拉架时他没让，才能够私心上说让他发泄一下在目前最好的。杨怀斜着身子，跪在地上，疼的直冒汗，大骂道：“田山虎，我跟你不共戴天。”

老曲头劝杨怀，说：“小祖宗，别惹事了。”

曲炜也说：“怀子，你没理，不能这么闹。”

虎子狠狠地扭着杨怀的那只胳膊说：“你再说一遍，我让你这只胳膊也动不了。”

刘金涵看满院子的人都围过来，厉声说：“都给我住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老曲头心疼的说：“这孩子今天是太不懂事，回去我揍他，虎子，给他把胳膊安上吧。”

虎子的眼泪终于憋不住了，流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杨怀，你给我孙爷爷磕头，赔礼道歉，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杨怀疼的满脑袋流汗，就是不磕头。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都在指指点点说着杨怀的不对。红玉终于忍不住了站在杨怀面前，说：“杨怀，我看你就是找抽，磕头赔罪。”

真是邪门了，杨怀只看了一眼朱红玉，侧身跪在地上，朝着老孙头的尸体磕头。曲炜摆出警察局长的架子，手里摸着枪，阴阳怪气地：“行啦，杀人不过人头点地，老刘哥，你说句话吧。”

刘金增：“虎子，先把胳膊安上。”

虎子憋着气，走到杨怀跟前看似把杨怀扶起来，顺势把他的胳膊安上了。虎子低声对杨怀说：“你敢这时候找碴，我跟你没完，把地上东西给我捡了。”

杨怀扭动着胳膊，弯腰捡地上的东西，二愣子等好多人也帮忙。虎子把杨怀脱臼的胳膊给安上了，杨怀扭动了一下，没事了。随长胜和凤鸣站在一起，随长胜说：“都是一个屯子的，这个时候找茬，活该。”

凤鸣说：“我看怀子啊，其实心里也知道打不过我虎子哥，但是如果不找茬，他就心里难受，这叫啥，找找存在。”

刘金泉对曲炜说：“曲哥，你别老惯着怀子了，按道理，在我家闹事我们应该轰他走。不搭理他今天要是我金璐哥在，也得揍他。”

曲炜说：“怀子早就自己挣钱了，都该娶媳妇了，他爹都不管我咋管。咳，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我明白，对不住了。要说，知道金璐回屯子，我和怀子咳到家来找他喝酒呢，没想到，他连正月十五闹花灯都没看就走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刘金泉：“说是去内地，谁知道在那里落脚了。”

曲炜说：“一大家子人咋回来的？走了三天吧。”

刘金泉说：“没有，虎子和红玉到老河口接回来的。要说虎子就是懂事，不怕累、不怕脏，他跟孙叔可不是一般感情。”

曲炜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到了老河口。曲炜说：“我记得金璐是腊月二十五回来的吧，他来信了吗？”

刘金泉：“没来信，不知道啥情况。”

“哥，跟曲炜哥到后院吃饭去吧。”

刘金涵走过来，毕竟曲炜是警察局的副局长，面子还是要给的。五天后的一个下午，红玉拉着虎子打靶，这些天虎子不说胡啊，不吃饭，瘦了了旭东，红玉很是心疼，她互让想，虎子就爱打枪，便拉着虎子出来散散心。六米高的土崖前，立着一个两米高，六米长的龙门架。架子上有靶子。土崖的对面是一大片卵石遍地的荒滩，地势平坦，视线良好。红玉和虎子站在靶子前，红玉说：“看架子上的黄泥球，咱俩人用匣枪打，每人十枪，看谁打得准，咋样，敢不？”

“行啊！”

虎子拿出枪，一枪一个，把泥球全部打飞。虎子得意地：“泥球全让我打飞了，你还打啥呀？”

”等着”红玉又拿出靶子挂到木架上，红玉单腿跪下,一枪打中靶心，虎子也单腿跪下，也一枪打中。红玉跑着向靶子连开几枪，虎子紧跟着跑着向靶子发起攻击。二人你来我往，画着人的五官的靶子都快打成筛子了。虎子说：”我都出汗了，这一打枪呀，我心里豁亮多了。红玉，难为你了。”

红玉高兴地：“别说这话，你高兴，我就高兴。对付杨怀那小子以后我来，两只胳膊都给他卸了。不对，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虎子笑笑：“大姐，别动不动就要人命，再说，让你为我出头，我多没面儿呀。”

红玉：“咋没面了？”

虎子：“你是我媳妇，该我保护你。”

红玉：“得了，忘了喝酒的事了。”

虎子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一时语塞。红玉气盛地说：“我整天跟你练武功干啥，我可不想让你保护，在家当小媳妇。”

虎子：“不当小媳妇，当大婶，行了吧？”

“你说谁是大神呢。”

红玉上前就是一拳，虎子撒腿就跑，二人跑远。当天晚上，杨怀还在生气不吃饭，老曲头骂了一顿杨怀，叫曲炜和杨炮曲炜却杨怀。杨炮说：“我没时间，我还去赌场看场子呢。”

曲炜把杨怀教导院子里抽烟，曲炜告诉杨怀，今天刘金泉说的话，腊月二十五那天，虎子和红玉也去老河口了，是去接刘金璐。杨怀一激灵，来了精神说：“这么巧，时间正好对上。他俩就是神枪手。”

曲炜说：“那13个人身上的装备、衣服都没了，附近雪地干干净净。他们去接人，爬犁是现成的。”

“正好可以拉走。可是藏哪里了？我只要找到，他田山虎就离死不远了。”

杨怀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