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晚吹了半夜的冷风,第二天白予渔就感冒了。
睁开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整个人昏沉沉的提不起劲。喉咙发干,嗓子眼儿疼的厉害。实在是难受的很,不知不觉间,她就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给她额头敷冷毛巾降温的蔺知意。
蔺知意看到白予渔醒来后,把她扶着坐了起来,从客厅拿了杯温水和退烧药递给了白予渔。
“喏,给你感冒药。”
白予渔抬眸望向蔺知意,接过来蔺知意手上的杯子,将药片放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连着喝了大半杯温水后,她才觉得自己嗓子好受些了。
蔺知意看了看白予渔脸色有了几分好转后,问道:“你饿不饿,要吃点什么吗?”
白予渔摇了摇头,她现在属实没有胃口。
“那再接着喝点水吧,好的快些。”蔺知意又给白予渔接了杯热水,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沉默了起来。
许久后,蔺知意叹了口气,神色多了几分怀念,“你已经很久没感冒了,上一次感冒还是在上小学六年级吧?”
白予渔闻言笑了起来,“是啊,那个时候也是姐姐第一个发现的,如果不是姐姐的话,我怕是早就烧傻了吧?”
蔺知意的神色多了几分复杂和纠结,沉默了会儿后,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幸福,能有你这样的妹妹,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
她抬起头,望向了白予渔,满是眷恋。
“你知道吗?不,你应该不知道的吧?那份感动,那份喜悦是真的难以说出口的,我成了‘姐姐’,我有了责任,我要保护这个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有着一样的基因的最爱的人。我开始认真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姐姐,我开始学会了沏奶粉,换纸尿裤,学会了听你含糊不清的伢语……好多好多啊!”
蔺知意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更柔软了几分,声音却低了下来:“你知道吗?爸爸妈妈走后,我真的好几次都在想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可是,后来啊,我才想起来,你还那么小,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美好,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呢?从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活着所有的意义了。”
说到这儿,蔺知意伸手抱住了白予渔,泪水一滴滴的砸到了白予渔的肩上,让她心里酸涩的厉害。
她听到蔺知意无助而又绝望的声音,“承载着一个人生命的重量一定很累吧,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你。”
这句话,也让白予渔怔在了原地。是啊,一次又一次承受失去妹妹的痛苦,蔺知意怎么能不绝望呢?对她而言,蔺栩栩就是她活下去的所有动力,每一次蔺栩栩死后,蔺知意都会马上去陪她,一次次无望的拯救,她该是多么绝望。
如果是阿宁呢?平心而论,她也是不可能放下的,只是,她能承受的得住一次次的失去吗?
白予渔一直流着泪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把她带到你身边。
对不起,明明我的任务是守护你,我却无法包庇你。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白予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又量了量体温,已经好了很多了。
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客厅,桌子上放在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一份蔬菜粥,温热的,她尝了口,很好吃。
门铃却在此刻响了起来,开门后,才发现是徐珂他们。
不可置信的怜悯又愤怒的眼神,饶是白予渔再想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了。
他们,终究还是知道了。
想来也是,毕竟可是主角团啊!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快。
徐珂进屋后,试探性的问:“那个……你姐姐在家吗?”
白予渔摇了摇头,徐珂又接着问:“这段时间,你姐姐一直在家吗?”
白予渔还是摇头。
斟酌了会儿后,徐珂犹豫的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都知道些什么呢?为什么会引导我们去晨曦医院那边!”
白予渔突然笑了起来,“我猜的啊!毕竟,你们不是找了很多地方了吗?也不差这一个地方才是,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没找到而已,万一找到了呢?你们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反正找了这么久都没头绪,干脆信她一次算了’你们是这样想的吧?”
说着,白予渔敛了笑意,反问道:“怎么?是没找到来质问我的吗?”
徐珂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们找到了些线索,只是……”徐珂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的事情,和蔺小姐也有些关系,我们想来问问,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线索。”
白予渔神色紧了紧,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角,说道:“难道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救出来你们少主吗?”
说到这里,徐珂低下了头沉默了。
南屿走了过来,弯了弯腰,说道:“很感激白小姐给我们的提示,实不相瞒,我们确实在晨曦医院附近察觉了少主的气息,只是说来惭愧,我们找不到入口,他们用阵法把少主藏了起来,而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破解,恰逢此时,我们看到了蔺小姐……你的姐姐和当初带走少主的人在谈论什么,这才想过来问问。”
他顿了顿,歉意地说道:“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他日我们定当上门请罪,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实在是抱歉。如果白姑娘发现了什么,还请告知我们,我们定当感激不尽。”
白予渔突然问道:“秦琳溪和你们少主在一起吗?”
南屿微怔,看向了傅祁。
傅祁摇头,南屿看向白予渔说道:“根据监控和我们得到的所有消息看,秦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傅祁摇头,南屿看向白予渔说道:“根据监控和我们得到的所有消息看,秦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白予渔听完,眼睛微闭着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