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商讨之后,扈兰还是之前那个态度,爱买不买。
悦来楼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从她手中进货,不过前提是她得传授制作黄鳝相关菜品的方法。
“这个可不能够随便传授给你们,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得加钱。”
悦来楼掌柜的脸憋得通红,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人。
对于他们这种小本生意的商户来说,每天从她这里进一批货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
“你若是不把做菜的方法传授给我们的大厨,我们又如何从你这里进货?”
“两者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我说了,只要肯加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扈兰始终面带微笑。
悦来楼的人拿她毫无办法。
商讨来商讨去,最终还是花了十两银子从扈兰手中买下几道关于黄鳝菜品的制作方法。
由刘香亲自教学,包教包会。
而黄鳝,则每日送去二十斤,一斤一百文钱,共二两银子。
其实这个价格并不贵,对于悦来楼来说,随便卖几道菜就能够挣回来。
只是掌柜的还是觉得便宜了扈兰这个乡下妇人,心中十分不甘。
在扈兰带着新买的四个下人回清溪镇时,他派人在后头暗暗跟着,想看看她的黄鳝到底是从哪儿来。
扈兰并没有察觉,径直回了家。
那人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只是刚一进庆丰村,就被村里的乡亲们察觉。
像这种陌生面孔,根本不需要仔细辨别,就会引起村里所有人的注意。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乡亲们早就和扈兰和缓了关系,鉴于上次毒害他们家小鸡的事,这一次,还没到家,就有乡亲背着锄头来到扈兰面前告诉了她。
扈兰没有料到悦来楼掌柜的会这么不地道,他应该不止派人跟踪了她,估计顾南夫妇也被盯上了。
看来这些日子运送黄鳝的事情得她亲自出马。
她谢过了那位前来告诉她的村民,回家之后让孙陶曼准备了一份薄薄的谢礼送过去。
然后将那一家四口交到了方婶的手上,让她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夫妻俩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得知有单独的一间房给他们居住,感动得眼泪汪汪。
等周惜月和周小念下学回来,扈兰让她们一人挑一个小女孩当自己的贴身丫鬟,以后早上就由她们帮她们准备上学前的事宜。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周小念是真正相信了扈兰会让她的日子越过越好,心更加安定了下来。
“阿奶,我想要小蜻蜓。”周惜月只当是挑选玩伴,选了相对活泼的小女孩。
周小念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小蝴蝶,她正好不喜欢太闹腾的,很是乐意选了她。
两个小女孩跟着对应的小主子进了房间熟悉环境,周惜月那边很快就笑闹打成一片,而周小念这里,主仆分明,井井有条。
因为买下这一家人,手中的银子已经花得所剩无几,虽说后来又赚了十两,但扈兰还是有了危机感。
她得把黄鳝这一笔生意长久地做下去,不能让悦来楼掌柜的得逞。
安置好家里的一切,她又匆匆回了镇上。
后面那个小尾巴依旧跟着,只是她装作不知道。
将装在桶子里面的黄鳝悄悄放进了房车之中,又装作若无其事走了出来。
然后再租了一辆马车,坐在上头悠闲往县里赶。
她特意让赶车的牛伯放慢一些,又绕了许多路。
到达县里时,已是凌晨。
她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只是后面跟着的人可就惨了,跟着跑了一夜。
关键是啥也没有发现。
等天没亮顾南起床时,早餐铺子后院已经送来了活蹦乱跳的黄鳝。
悦来楼掌柜的得到禀报,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些黄鳝到底是怎么运过来的,为什么会没有一点痕迹?
“跟,再多派一些人跟着,所有早上与他们铺子里面有来往的车辆都要跟着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在给他们运蛇鱼。”
“是!”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扈兰傍晚租了一辆马车从镇上出发,凌晨才到达。
牛伯已经成为了她的专用司机。
而跟着扈兰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个都是累得半死回去,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而顾南夫妻俩那边,一开门就有一桶一桶的蛇鱼搬出来,除了扈兰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出过铺子,好像那些东西都是凭空冒出来的似的。
这把悦来楼掌柜的气得不轻,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是可恶。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悦来楼掌柜的终于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从扈兰这里购买。
而这一个月,扈兰总共挣了八十多两银子。
不只是卖给悦来楼的蛇鱼进账,还加上三个铺子的收入以及卖了两套护肤品出去。
扈兰觉得就这样下去,成为千两大户不是问题。
她再也没有犹豫,解锁了房车中的微波炉。
自此之后,她在房车中备下了不少点心菜品,即便是在外头,也能够放在微波炉里面热热,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
微波炉被解锁,代表着下一个解锁物浮现,她找了找,最后停在了厕所门口。
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终于轮到厕所了!
虽说家里新建了厕所和浴室,但总归没有现代化的用着方便,而且若是在外头闹个肚子,还得忍受糟糕的环境。
房车中的厕所和浴室是一体的,只要将这里解锁,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有上厕所洗澡难的烦恼。
解锁这里需要六十四两银子,扈兰盘算了一下,大概一个月就能够挣下来。
若是想要手中宽裕一些,也只需要两个月。
正开心想着以后快活的日子,县里铺子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铺子一大早就被人给砸了,刘香还受了伤。
扈兰匆匆赶了过去,顾南刚带着刘香到大夫那里包扎好,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候我刚好去悦来楼送蛇鱼,只留下香儿和其他人在铺子中。等我回来时,铺子已经一片凌乱,我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香儿好像也受了惊吓,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