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放到咱们这本书名的那个圈子里了，点开讨论就能看到。】

打车回去后，已经很晚了。

她连行李箱都没拖进屋子，进了房间后，直接找出抽屉里的信封。

翻找出来的信封有上百封。

去厨房里翻找出一个不锈钢铁盆后，用打火机全给点燃。

她都被丢了，让她日日夜夜倾诉出来苦水的信也不该存留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怕引起火灾，她特意在四周摆满了水，烧完所有的信封后，她开始整理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外婆留给她的翡翠玉镯，存折和银行卡，周凛给她买的衣服和礼物，这些东西她全给带走了，其余的全留在原地。

确定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后，她删除自己的指纹，钥匙也留在鞋柜上。

拉着行李箱径自坐电梯上楼去。

早先周凛买下这套房，就特意给她装扮了一间房，里面的东西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甚至还替她打造了一间衣帽室，里面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有。

他知道女孩爱美，从来也不会限制她穿漂亮的短裙，在衣帽间里，甚至大多数都是裙子，他这点很好，不会像其他男朋友那样限制她，并美名其曰的说不想被旁人看你露腿露腰。

看着墙角他替她准备的高考题，整整两米高的练习册和试卷，她哭笑不得。

到现在她仍旧记得他当时带她来这时，说了句那样的话。

他说，“程阮阮，打个赌呗？”

她问他赌什么。

“赌谁先写完这些题目。”

她觉得赌的好幼稚，当即就抱着空了的水杯打算出去蓄水。

他冷不丁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下次我考第一，你会哭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有那么点技术含量，她还记得她当时故意苦着一张脸回头，装很难过的模样，“会！！！”

后面他过来抱她，脑袋埋进她脖子口，怪会撒娇的语气，“那好可惜啊，好想看我们家宝宝主动？”

他这话多少有点颜色，她羞红了脸，直接一巴掌推开他的脑袋，哼哼唧唧的出门进厨房打水。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笑。

每每回想到这些，她又难过又开心。

很矛盾的情绪变化。

整理房间时，一本《西方哲学史》里掉出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字体龙飞凤舞，只一眼，程阮阮看出来是周凛的字体，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密码：crr20000917

是她名字的缩写和她的出生年月。

背后还写了一句话。

挣钱给老婆花的，家里财政大权交由程阮阮保管，老婆花得开心就好。

这件事她还记得，当时周凛给她时，她直接没要，谁知道他居然塞在她常看的这本书里，捏着银行卡边沿，她笑着红了眼。

小声吐槽，“笨蛋！”

快要整理完时，程渡给她来了好几条信息，有语音有文字。

【程渡】：没睡呢吧？

【程渡】：有些话我就言简意赅和你说了，你去北城的这段日子，我和周凛通了个电话，他一切都好，让你放心。

【程渡】：他命大得很，所以你别太难过，他不是故意不联系你，而是没有办法联系你，他知道自己不在你身边挺混蛋的，你掉的那些眼泪，等着他出来给你负荆请罪吧！

【程渡】：我这边有个他留给你的录音，你有时间就听一下。

【程渡】：录音/文件。

看到他发的这些信息，程阮阮错愕得很，几乎不敢相信周凛联系了程渡。

因为激动，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他真的联系了你？你没骗我吧？”

【程渡】：老子从不骗人！

【程阮阮】：他真的没受伤吗？

【程渡】：真的。

但实际上，程渡靠着电竞椅躺着，嘴里在骂脏话，“屁，为了偷手机，腿都被打断了一只，真他娘的不怕死！”

【程阮阮】：好，谢谢你。

程渡看了眼，没再回信息。

继续研究着电脑上的数据，周凛被孟家的人带走之前，他教给他的东西有限。

现在他日夜被警察骚扰，求他破解孟家的内线防盗网。

他真想骂娘了，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去哪里会是那些大佬的对手。

周凛是往外传了数据出来，但他们这群人太菜了，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破解。

想到这些，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下一秒发信息给许岁宁。

【程渡】：能见个面么？

除却在黄警官那里下载的两条语音，程阮阮真的是有太久没听周凛的声音。

此刻文件就在眼前，她却有些怯弱，指腹始终不敢点下去。

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她闭眼点开。

录音长达九分钟。

开头时那边传过沙沙作响的嘈杂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

“程阮阮，我是周凛。这么一本正经的喊你名字，说自己名字，还挺奇怪的吧！挺久没见，我怕你忘了我。”

他的声线照旧清冷，他虽想要轻松开头，但还是叫程阮阮听出他的苦涩。

这话一出来，程阮阮就捂住嘴巴，眼泪不能控制自己，决堤而下。

“虽没亲眼所见，但我知道，你肯定哭了，你是笨蛋，参加800米都跑不赢，怎么还能跑得过人家四个轮胎的车，也不知道你膝盖摔成什么样，我的女朋友是笨蛋爱哭鬼，早知道你会哭成那样，当时我就不任由着他们打了，你对象这么厉害，肯定是别人挨他的打才对。”

她哭笑不得，“臭屁死了。”

“也不知道你和你妈妈相处得怎么样……如果在她那受了委屈，你别难过，多找舒幼聊聊天，你要是觉得害羞，就去找许岁宁，许岁宁这人沉稳，她能给你出不少主意。唉，要是我在就好了，我在的话，肯定不给你掉眼泪的机会。”

“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别人的爱不重要，你缺失的不管是父爱还是母爱，我一个人承包，你要是觉得没爸爸，就把我当你爸爸……哎好像也不对，我说的啥玩意儿，就是这个意思，你有我一个就够了，周凛的爱能替你抵挡千军万马。”

“我现在没有手机，这会儿录音还是在人小破孩那顺过来的，这破音质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清楚，你不用太担心我，你对象很厉害的，别人欺负不到他头上，倒是你，也不知道和舒幼那个冒失鬼在一起会不会被人欺负。”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往祁季身后躲，祁季要是不顶事，你就找程渡，他要是不出手，直接说他软肋，他软肋是许岁宁，总之，我不希望我回来，我的宝贝变成软绵绵的包子。”

她哭着哭着笑了，“你才是包子！”

只是之后他说的那些话，才是真的叫她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