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舒幼到底还是迫于敌不寡众,缴械投降。她丢开那个草莓抱枕,双手捂脸道:“好好好,我就给你们俩上一堂课。”
许岁宁立马和程阮阮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妞这么好骗?!
程阮阮疯狂眨眼回复:习惯了,舒幼是小笨蛋。
舒幼刚把手放下,看到的就是两人眼神对话,当即不高兴了。
“你们两个到底想不想听了?”
异口同声格外和谐,“想!”
舒幼:“……”
真是服了。
等到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时,舒幼再次变得害羞起来。
主要还是酒店下午真的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乌龙后更让人害羞的是她和祁季居然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睡了。
没错,就是睡觉的睡。
见她红了脸,许岁宁催促,“快说!”
舒幼扁嘴,“总要给我个时间缓解下情绪吧!”
许岁宁:“……”
程阮阮:“……”
五分钟后,程阮阮做出头鸟问:“舒幼,你缓和得怎么样了?”
舒幼做鹌鹑,“不怎么样。”
要不说许岁宁是三人里的主心骨,一句话立马让舒幼乖乖听话。
“我过完春节可能要和你新老公搭戏,还想要签名吗?”
“要!”
“那就快讲。”
舒幼:“……”
万恶的资本家居然扼住了她的命脉!
她哼哼唧唧的开头,“……那天本来的事情本来是个乌龙的,但是晚上我们打游戏喝了点酒后……就情不自禁。”
许岁宁和程阮阮抱在一块儿,起哄道:“情不自禁,哦哦哦我们懂的。”
舒幼:“……”
“没有性生活的女人不配说话。”
程阮阮和许岁宁对视一眼,感觉有被内涵到。啧啧啧,居然给她们炫耀上了。
舒幼才不理会她们两人“狼狈为奸”。
继续道:“刚开始真的是我误会他的举动了,反正我从厕所出去后,到床边脱光衣服那会,我们俩是真的尴尬死了。”
抱在一块的两姐妹点头,光是想象画面就的确是挺尴尬的。
只是她们没想到……舒幼后续的举动如此直白、狂野。
“我们俩睡完后,我给我妈和他妈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交代了一下我们同床而眠这事。”她说,“然后你们是不知道,我两个妈的态度是怎样的。”
“怎样的?”
“她们压根就不相信,还有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我和两家家长说我们在交往中,他们也压根就不信,甚至觉得我在讲什么一点也不搞笑的笑话。”
说完后,她叹了一口气。
“唉,我真的太难了。”
许岁宁凑过去问:“那一直到现在,你亲妈和你干妈还是处于不相信中吗?”
舒幼低着头,揪卫生纸玩,垂头丧气的,“估计是的。”
程阮阮淡声评价,“还挺惨的。”
许岁宁接腔,“实惨!”
舒幼:“……”
隔天早上,就属程阮阮起的最晚。
她也是没办法,要“养家糊口”,白天的时间得用来招待好姐妹,只能把翻译的活留到晚上来做。
周凛见她这么辛苦,几次话到嘴边来叫她不要这样拼命,可想到她那天说的话,也就只能把话憋回肚子里。
这是她喜欢的状态,他不该限制。
早上她坐在化妆椅子上惬意眯眼补觉,周凛化身私人化妆师。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通病,一旦学会化妆后,压根就不会素颜出门。
反正这件事情在程阮阮身上,周凛是心有体会。
他想,他除了不能把小孩从肚子里面生出来外,其他的还真是难不倒他。
两人同居这几个月来,他这化妆技术如火纯青,虽不能和专业的化妆师媲美,但出几期美妆视频还是绰绰有余的。
出门之前,某位没睡醒的笨蛋,被迫靠在墙上问:“周凛,今天化的什么妆呀?口红什么颜色呀?”
他正蹲下身给她换鞋,“伪素颜,偏橘色的口红。”
给她换好鞋后,他顺手拿湿纸巾擦了下手,随后抬手去捏她的脸。
“放心吧,很好看,咱们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她迷瞪瞪的靠在他怀里下楼,跟没骨头似的,这次去东林寺,因为是六人之旅,所以特意坐的大巴。
找到位置坐下后,程阮阮脑袋倒在周凛肩上,这才想起刚才忘记要问什么话。
“你是因为今天时间来不及,所以才给我画伪素颜的吗?”
“不是。”他捏了捏她的手骨,“见佛祖得虔诚,淡妆是最好的礼貌。”
本来还哈欠连连的程阮阮突然就没睡意,她睁开眼睛偏头去看他。
“周凛,你信佛吗?”
四目相对,外头微淡的阳光铺在她脸颊上,他不仅瞧见她脸蛋上的软绒毛,更是看到她眼眸里有被薄雾藏住的小紧张。
几十秒过去,他说,“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的意思是什么?”
“做一回胆小鬼。永远相信好的事,不好的事可能是佛祖不小心打了个旽。”
再次要上999级台阶时,程阮阮没了第一次来的那种不安感。
上去的这条路,哪块台阶有那么点不稳时,她都还记得,可就是因为她这样记得,周凛才越心疼。
走到第756级台阶时,他拉牵紧她的手,仍由着风雪砸在脸上,声音苦涩,“程阮阮,等我很辛苦吧!”
这个问题,她没去考虑答案,只依照本心给了回答,很坚定的回答。
“不辛苦。”
“一点也不辛苦,辛苦的是你。”
闻言,周凛双手握住她的肩,把人往怀里带,声音闷闷的,“笨蛋,我才不辛苦,我一点也不辛苦,你别多想。”
她抱住他的背,“那你也不要多想。”
“好。”
他们是第一批爬到寺庙里的,程阮阮没先带着周凛去求签,而是拉着他去了那条连廊,伴随着一阵寒风吹来,照例能听到木板块撞击的声响。
她牵着他的手往前走,笑眯眯道:“周凛,这里也有我们的同心锁。”
周凛挑眉,“你还记得挂在哪儿?”
“记得!”
至今她仍旧记得绝处逢生的那抹绿,一年前她就是因为那抹绿,才想着要把同心锁木牌挂在那里的。
纤细的手指指着屋檐下一块木牌,她颇有些求夸奖的语调,“看!”
“在这,我就说我记得。”
她笑吟吟的盯着木牌方向,周凛目光带着怜惜味道的看着她。
他轻笑着夸她,“宝宝记性真好。”
一声软软的宝宝,叫得程阮阮不好意思,她嗔怪,“周凛,佛祖看着呢。”八壹中文網
他笑,“嗯,我知道。”
没人敢在佛祖面前撒谎,所以,程阮阮,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