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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野玫瑰 > 第 86 章 番外6

第 86 章 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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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玫是在回来第三天的时候打开陈曦给她的小礼盒的,她坐在客厅,抽开那礼盒开封口,她看见内衬黑色绒毛盒子里的那条银色项链。

安静地嵌在盒子里,小月亮碎钻的吊坠微闪着光。

是她曾扔掉的,沈晗月送给她的礼物。

眼神黯淡下去,姜听玫手僵住,心口像被东西闷住喘不过气来了。

纪忘舟在室内换了衣服出来,衬衫还没系纽扣,看见她脸色发白的模样便连忙过来,他看清她手中拿的项链,没问什么。

只是坐下,他抱她入怀里。

窗外阳光和煦,微风轻轻吹拂,树叶摇曳,影子落在窗台上,无名的花香随微风飘荡。

他们原本定好今天去看房子,作为结婚以后的新家。

而室内安静,只有风铃偶被风吹起,发出清脆的一两声声响。

小猫在花园里追蝴蝶,长了刺的玫瑰花丛也拦不住它的好奇活泼,这样一切丝静止又似流动的画面,听得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手指发冷,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裹住,姜听玫说不出心底确切情感,她只是沉默着,然后轻轻抱紧他。

纪忘舟并未追问她,只是同样安静地陪伴,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不知过了多久,姜听玫才轻轻开口:

“是我妈送我的,我扔过一次,它又回我手里了。”

顿了顿,纪忘舟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轻问:“那你怎么想?”

眼睫轻颤,姜听玫轻咬唇角,肩膀轻轻抽动,她声音很轻:“之前我恨她,所以我不想再见到她,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我想找到她,弄清楚她离开我离开我爸的原因,我不想让我爸永远都等不到一个答案。”

没有亲人陪伴都这么多年了,姜听玫以为自己能习惯,可在看见别人累了委屈了有妈妈安慰陪伴,能和妈妈说笑时,她不是没有过羡慕,可是她从来都是告诉自己沈晗月死了。

纵使去年知道她活着,甚至还关心着她的举动,她也没有感到喜悦,因为她知道她自己对于沈晗月没有爱。

现在想和她见面,只是为了父亲,为了消解他死前还抱着她的照片不肯放手的执念,姜听玫这样告诉自己。

纪忘舟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项链,他安慰:“交给我,我会让人去查这条项链的买主。”

轻贴着她额头,鼻尖蹭着她的,纪忘舟握紧她的手,安抚:“怕什么,你有老公呢。”

眼眶酸涩,姜听玫也忍不住笑了,伸手轻拍了下他,眼里湿漉漉的,“谢谢你,阿舟。”

她抱住他腰,脸伏在他坚硬温暖的胸膛上,衬衫纽扣还没扣,腹肌裸露了一片肌肤相贴,触感很真实,硬而光滑。

姜听玫抱他包得紧,这样的安全感只有他能给。纪忘舟微躬腰,长指抚着她黑发发尾,她头发细软,摸着很舒服,发间还有遗留的洗发露清香,淡淡的柠檬味,他很喜欢。

想让她再缓缓,纪忘舟也便没催促她,就这样安静地陪着她。

闭着眼睫,姜听玫心里的难受感好受了很多,她轻轻开口,声音还带点鼻音;“老公。”

唇角轻翘,纪忘舟轻“嗯”了声,食指摸了摸她耳边的短发,问:“怎么?”

姜听玫伸手擦了擦眼睛,没哭出来总有点湿意,她问:“定的看房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不会耽搁了吧?”

纪忘舟轻笑了声,低头轻捧起她下巴,轻轻道:“不会,他们一天都等我们。”

“那好。”姜听玫坐直身子,伸手先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见他未扣的衬衫纽扣,窥见腹肌,肌肉线条流畅,劲瘦有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练这样一副好身材该很难。

她先凑近替他系纽扣,细指碰着那肌肉,想摸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摸,就系扣子磨磨蹭蹭地,撩得那片皮肤都有点热。

纪忘舟总能窥透她的小心思,伸手抓住她手腕就往自己胸前一抵,“摸吧。”

桃花眼勾人,如盈着春光,眼尾朱砂痣也不似最初禁欲,他这模样又撩人得厉害。

手掌全贴他胸前了,姜听玫耳朵红了点,还在否认:“那个,不是,我,我只是帮你系扣子,你这么穿着多不正经,不能给别人看去了……”

“只能给你看?”纪忘舟撩眼皮,眼底光比春色撩人。

姜听玫耳朵红了,“难道你还想给别人看?”

纪忘舟喉结滚了下,声音有些慵懒,“不给。”

“就是姜小姐克制下,别大早上地就摸我,很容易让人有反应……”他笑了下,模样坏得不行。

听到后半句,姜听玫脸瞬间就红了,她唰地站起来,抓了沙发旁一个小兔子玩偶扔过去,扔他胸口上,她都没看他,“大早上说浑话,好歹你以前是出家人,修佛的都不正经……”

说完就连忙跑房间里去了。

纪忘舟抓住砸身上的兔子玩偶,绒毛细软,还对他咧着笑脸,他轻声笑了下。

明明是她先撩,还不让说了。

这女朋友啊,去年不就对他虎视眈眈了,都明里暗里想占他便宜那么久了,现在说出来,倒害羞。

微低头,他开始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系还没系上的衬衫纽扣。

……

姜听玫在衣帽间脸烫了好久,男朋友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都在想着最后一步了,明明她想等结婚的。

呼出口气,伸手拍了拍脸,姜听玫缓和了下,拉开衣柜她开始选衣服,选了件浅色碎花吊带裙,外罩了件米白色罩衫,勾勒出纤细腰身和婀娜身材,明媚纯净的漂亮。

斜刘海,短发长长了一点,她选了对银色流苏耳钉,细碎的闪光衬得她肤色更为白皙。

今天是要陪他一起去选新房,总归要打扮得像他妻子一样温婉,姜听玫特地化了个淡妆,口红色号偏正,红一点便显得整个人都有气质了许多。

收拾完,姜听玫出门,看见纪忘舟已经穿好了西装外套,他今天穿的是正装,纯黑手工高定西装,无一丝褶皱,袖扣宝蓝色,是新配的,西装西裤,整个人挺拔英俊,气质矜贵。

他没打领带,等着她呢,都是惯的。

见她拉开门出来,纪忘舟看见她的装扮,狭长眼眸里是欣赏,他夸:“夫人今天真漂亮。”

姜听玫忍不住轻轻弯唇笑,互夸:“先生今天也很帅。”

她转身又回去帮他选领带,想了想选了条深蓝色的,带一点克莱因蓝的感觉。

在客厅帮他打领带,风铃声轻响,墙壁上挂着色调温暖的画,窗台上的花瓶里插着各色的玫瑰。

纪忘舟低眸看她,杏眸清澈,双眼皮加深,睫毛纤长,无论怎样看都好看。

她系领带手法已经很熟练,熟练地踮脚用领带穿过他衣领,两手系结的时候很认真,也打得很工整好看。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垂着眼安静无比,认真有认真的可爱。

纪忘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水蜜桃气息,目光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很想啃一口。

喉结滚了下,他移开眼,伸手抓住她打领结的手,扯了扯,他问:“喜欢新家里有什么?”

他手掌灼烫,体温传递,有点热。姜听玫缩了缩手,“你喜欢就好。”

“我问你。”他声音低而哑,砂纸磨过般好听。

姜听玫认真想了想,“有学习,睡觉和做饭的地方就很好。”

“当然如果有工作的地方更好了。”她轻轻开口,声音低了点。

纪忘舟挑眉:“工作的地方?”

姜听玫点点头:“工作室啊,可以在里面做实验,当然阿舟你也可以做,这样我在旁边帮你就能学到好多。”

纪忘舟伸手捏了捏她脸,都不知怎么评价了,还读着书呢,就这么醉心工作,就想和他学设计。

“实验比我重要?”他这声音又有点委屈了。

姜听玫连忙抱他安慰了下:“你最重要。”

“只是我知道,你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我们在家搞一个实验室不好吗?”

无奈,纪忘舟垂手搭住她腰,哑声笑了下,她这还没娶回家的妻子总是这么懂他。

“好,听你的。”

——

明江别墅区。

别墅区临江靠山,这片地皮靠近市中心是寸土寸金的地带,偏还被人买了整块地,这方圆千米内愣是没让建一座房子,仅在山腰处有一幢白色别墅,带了花圃和游泳池,其余地方空得很,除了树没什么摆设。

孙鲤早早的就收到公司任务,让去明江这边等,说有大客户今天要来查验房产,要他做牛做马都得把这大客户照顾好了。

明江这块地前些年就被买下来,后几年转让,他在宏江也算老人,硬是生生目睹市中心包括明江这边的地皮以每平几千长到几万,然后在年初的时候破了十万。

这天价地皮还只修了一幢别墅,能买得起的都得是兰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

他都几乎确定自己会迎接一个事业有成油腻的中年男人了,心里还想着这地实在是不适合那些名利心太重的人,毕竟装修得蛮有艺术气息,而且虽说是在市中心,但周围没让建房子,也就显得偏僻,像是喧嚣中取静,真不适合功利性太强沾商场酒肉脾性久的人住。

却没想到在别墅大门前守门的时候,直到中午才驶进来一辆黑色卡宴。轿车进了铁门就在旁边空地停下了,孙鲤连忙候在旁边,以一副职业化的微笑迎接来人,等了几十秒他看见轿车上下来的两人都愣住了。

是一对非常年轻的男女,男人气质清贵,西装修身,身高腿长,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却唯独对身边的女人温柔。

女人美却不艳,五官生得极好,一双美人眼,鼻尖挺翘,唇形也好看,比电影里女明星还要漂亮。

她一直挽着身边男人的手,但待人温和,对他也笑了笑。

孙鲤那刻呼吸声都不敢大了,生怕扰了这幅画。

男人女人站一起,在这显得荒僻空旷的地方都自成了风景,是一对璧人。

他开始细致地介绍房型特点,介绍到这里远离市中心喧嚣很安静不受人打扰时。

女人问了身边男人一句,“我观察过,这一片除了这幢别墅没有其他建筑物了,有点奇怪。”

男人微低头,为她解释:“这地方在山上,交通不太方便,房地产商都不看好这里,所以没有建筑。”

“是吗?”女人问。

孙鲤站在旁边,脸上的笑僵硬了,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和蔼微笑着说违心话:“是的小姐,这地一直太偏僻了,除了我们宏江集团好些年前在这打算建别墅外,根本没有其他地产公司愿意来。因为卖不出去。”

他发四,他最后一句话没撒谎。

男人怕她不信,伸手指了指那花园旁没修完的游泳池:“看吧,那是今年前修的,工程赔钱,没修完就竣工了。”

孙鲤内心:这是竣工吗,这不是明明修好了又被人喊停,说破坏规划,又给还原成没修的模样了么。

笑得脸僵了,“对的对的,就是这样,这位先生对这片地看来是真了解,也才会来购买。”

女人笑笑,似乎这才相信了。

他们进别墅,采光很好的二楼南面,作个花房阳光房不好么,孙鲤都要开始这样介绍了,却又听见惊掉下巴的一句话。

女人思索着开口:“把这堵墙凿了和旁边的卧室相通,一百平用来放实验仪器应该够了。”

男人总是很依她,他点头:“嗯,可以,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都提出来吧。”

孙鲤在旁边擦汗,违心地夸:“这个凿墙决定真的很好,这堵墙壁一除,这房间立马变得宽敞,格局一下就大了,妙啊。”

女人对他笑笑,看见他出汗了,还递给他一张餐巾纸,轻轻开口:“今天是很热,你可以脱外套的。”

孙鲤哪敢说话啊,男人看他的眼神总是疏冷,冷里夹了把刀,他要再敢和那位女士多说句话怕都是工作不保。

拿纸巾擦汗,孙鲤勉力笑笑。

后面和他们转房子转了一圈,女士其实要求特别少,但有点天真。她只要房子有卧室,厨房和工作室就可以,剩下的地方她不在乎。

但天真提出来的想法就能够震惊他,比如凿墙,比如把地下停车场变成车间,比如在空着的地皮上栽树,法国梧桐。

后面山上树不够多吗,还得让法国梧桐栽在十万一平的地上?

孙鲤微笑着介绍,再震惊也能面不改色地撒谎了,只是一下午下来,他觉得自己心灵受到了不可逆的摧残。

是来自金钱的摧残和羞辱。

不过好在大客户很爽快地全款付钱购房了,并在走时看在他识颜色帮忙圆话的份上给他的小费是一张卡。

孙鲤在门口对他们招手,目送他们远去,笑僵了,抓着自己手里的卡,等车都驶远了,还是觉得不真实。

而夕阳照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过,一池碎金也泛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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