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叹气，“我们审问了外面看守的人，说他已经两天没出门了。”

屎尿都在房里。“饭菜也是，那些人只管把饭菜往门里一送就了事，等到时间到了，就来收盘子。压根不管这孩子有没有把饭菜吃掉。”

要不是陈瑾之在经过楚清歌的干预治疗后，已经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能自己吃饭。裴彦都不敢想，这孩子会不会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自己饿死。反正——“我们进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臭得不行，这孩子自己更是整个下身都是屎尿。”

现在楚清歌看到的陈瑾之，已经是张妈妈和善德他们简单清理过的了。之所以没有给陈瑾之洗澡，是因为陈瑾之原本就不太喜欢洗澡，现在才受了刺激，又立马带他去洗澡，可能会刺激到他，这才想着先带来让楚清歌看看。让楚清歌拿主意……“那些该死的下人，压根没着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裴彦对陈瑾之的情况是有一定了解的，因为楚清歌之前偶尔跟他说起宁茹云的时候，提到过陈瑾之得病情。所以他一看陈瑾之的处境，就气到了。要不是陆司铭拦着，和担心影响到陈瑾之，他聚堆会对那几个守门的下人拳打脚踢。“瑾儿……”楚清歌听了裴彦的描述，对陈瑾之的情况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没有在意善德的阻拦，直接走到陈瑾之面前，蹲下身，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乖，瑾儿，别怕，坏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现在让张妈妈带你去洗澡好吗？”

陈瑾之没有抗拒楚清歌的触碰，他似乎也听明白了楚清歌的话，没有点头。但明显也没有抗拒。得到了楚清歌的“允许”，张妈妈和善心才放心的牵着陈瑾之去清洗。善德留了下来，给楚清歌叙述这两天她们的遭遇。“我和善德醒过来的时候，夫人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她们虽然可以外出方便。但全程都有人跟着盯着，完全不得自由，连院子都出不去，更别说对外求救了。何况——“当时夫人的情况非常糟糕。”

善德难受道，“我们轮流守着夫人。”

生怕她们一个眨眼没注意，夫人就没气了。而陈由峰之所以留着她们三个，也是为了让她们照顾好宁茹云，防止宁茹云死太早。楚清歌听得心里难受，等到陆三陆四买了小灵丹回来，她亲自净手给宁茹云喂药。但宁茹云是昏死的状态，根本没法吃药。无奈之下——楚清歌便对宁茹云的耳边细了嗓子，“宁氏，我是陈家大爷一直养在外面的女人。我不仅给大爷生了个健康的儿子，我还又怀上了，你生的那个傻儿子实在碍眼。你猜，我要怎么除掉他呢？”

楚清歌这话一出，站在屏风外的裴彦因为没听到，所以没什么反应。周雄这等耳力好的，却是立马跳了眼皮。不知道为什么，楚娘子这个人，明明看上去非常单纯干净。可当她做一些事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