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朋友，比认识裴彦周雄他们都还要早。哪怕一开始，她们互相防备，但彼此人格的吸引，还是让她们成为了好姐妹。楚清歌怎么能看着对方在计划着离开不幸的婚姻，过自己人生的时候就这样离开人世？“何氏医堂的小灵丹不是灵芝丸的模仿版本吗？”

楚清歌问，“如果量够的话，能达到灵芝丸的效果吗？李大夫，请你暂时放弃和何氏医堂的芥蒂，诚实回我。”

“……”楚清歌都这么说了，李大夫还能说什么，只能实诚道：“楚娘子，虽然我们回春堂和何氏医堂不对付，但在治病救人这块，我们是不会乱说话的，何氏医堂的小灵丹。虽然是灵芝丸的模仿版，但两者的效用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这么说吧，一般的内伤，比如不小心撞到胸腹，导致内里出血这种，吃上十颗小灵丹，或许能达到不错的治疗效果，但对于陈大夫人这种五脏六腑都烂掉的情况。别说十颗小灵丹了，吃上一百颗都只是能吊着她的命而已。”

“能吊住命？”

楚清歌瞬间抓住重点，“您的意思是，小灵治不好我姐姐，但可以让她暂时不死？”

“呃……”虽然李大夫并不知道为什么楚清歌称呼陈大夫人宁氏为姐姐，但楚清歌的理解没大错。“差不多吧，如果每日早晚给她服用一颗小灵丹，她的命就应该能暂时保住。”

楚清歌原本黑沉的面容，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那就好。”

只要能暂时保住性命，那她就能有时间去京城，找何家买灵芝丸。“陆三陆四。”

楚清歌喊道，“你们立马去何氏医堂买小灵丹，有多少买多少。”

“是！”

侯在外面的陆三立马听命去了。等他们一走，陆司铭和裴彦才带着张妈妈和陈瑾之，来到了宁茹云所在的房间。楚清歌看向被张妈妈牵着的陈瑾之，明显感觉这个孩子在这两天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着，恍惚着……“瑾儿……”楚清歌忍不住走了过去想要抱陈瑾之，一边的善德却拦住了她。“楚娘子，别，少爷身上暂时不太干净。”

“什么？”

因着善德这话，楚清歌才后知后觉陈瑾之的身上，居然有非常浓烈的屎尿味。她顿时怒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由峰那个畜生，他居然完全不顾少爷。”

善心一向是宁茹云身边脾气最好的人。她都忍不住骂了脏话，可想而知当他们看到陈瑾之在房间里的样子时，有多愤怒。但她情绪太过激动，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最后还是裴彦给出的解释——“我们进入房间的时候，这孩子躲在床底下，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房间也是极乱的。”

他和陆司铭没敢靠近，怕刺激到孩子，就只让张妈妈和善德善心哄他。“哄了好久，他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