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一听有人喊官兵来了终于如释重负。
他们几个正经的将士装混混还真有些束手束脚的不习惯,几人现在得了王爷的暗示连忙一哄而散,现场瞬间只留下萧林舟还有已经昏死过去的端木瑞在原地。
肃王:……
楚赫言现在也有点心虚,本来想给这个端木瑞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谁知道这人这么不中用,他手下的官兵下手都有分寸,哪里会想到这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端木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京城里的书生到底是不比边关将士身体硬朗。
不过这事还是要好好瞒着淮渝,不然搞不好又要怪自己了。
趁着人群混乱混乱,肃王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酒楼。
此时的丞相府一片混乱,却是因为和丞相吵架一气之下跑出去的公子居然在路上遇见了小混混调戏。
还好公子没出什么事情,可是户部侍郎大人却因为保护小公子而晕了过去。
丞相府内,端木瑞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萧家大公子再不是以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伏在端木身上失声痛哭。
“都说咱俩是天生八字不合,可你这个呆子,居然真的信了。”
“咱俩自小就相识,你小时候还说以后每年都带我去看花灯,若是你今天因为我而没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就又是一阵失声痛哭。
端木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浮浮沉沉,隐隐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给萧林舟买糖吃的事情,只因萧林舟自小就害怕吃药,每次吃药的时候都会大哭不止,萧林舟最爱的就是城头的那家点心,他就跑很远去给他买。不知这算不算恩师说的喜其所喜……忧其所忧……
慢慢的他能听见了一些声音,好像是萧林舟在哭,他想起身安慰对方一番却又使不上力气。直到听见对方一句“我也不活了。”他突然惊醒,吃力的抓着萧林舟的手。
“不必……”
萧林舟痴了一样看着那呆头鹅抓着自己的手。
“若我有个万一,千万要好好的。”
………………
几天后,户部侍郎大人养好了伤,就进宫回复了皇上,谢绝了皇上给自己赐婚的好意。没过几个月就向萧丞相提了亲,自此,上京的老大难,年岁快到三十的萧丞相独子终于被嫁了出去,听说那天萧丞相拍着自己得意门生端木的肩膀喝了个酩酊大醉。
不过这都不是京城权贵中最关心的,只因近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宫内穿出消息,说皇上招赘了摄政王为贵婿。
近半年多,皇子楚淮渝在民间积攒下了交口称赞的口碑。世人无不歌功颂德,更是说殿下是神君下凡,与一般哥儿不可相提并论,摄政王手中兵权又甚重,现在皇上又给摄政王和和殿下赐婚,这其中深意,不得不让人多想。
“你说晏鸿博想扶平素素为正妻?”楚赫言来给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秦奕正坐在软榻上剥瓜子,一边的梨花案上燃着帐中香,旁边还有小太监给他打着扇,好不惬意。
如今已是六月天,天气逐渐转暖,每到中午,武德殿内都会捧上早已准备好的冰砖为主子纳凉。
楚赫言就爱秦奕漫不经心的娇贵样子,接过桌子上的果盘帮秦奕剥起了核桃。
上辈子都是老夫老妻了,秦奕也不和男人客气,直接把手中正剥的坚果也一并递了过去让男人帮他剥。
那日他找了个机会试探了楚赫言一番,想知道楚赫言的记忆恢复了能有几分,可楚赫言却说自己只想起了一些片断。
再问细问他想起了什么片段,那狗男人就支支吾吾不肯说,再三逼问下才凑近红着脸对他一阵耳语,引得秦奕狠狠的掐了一下对方的腰。
秦奕:……说他是个狗男人真是不冤枉他,那么多重要的事不想起来,偏偏想起……想起俩人的床上事……因为怕自己不信,这男人不仅对细节如数家珍,就连自己上辈子后腰上有颗红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再想起男人对他说的种种细节,他就觉得一阵耳红脸热。
晏鸿博?他要是不往自己眼前凑,他都快忘了这俩人了。
打开男人要喂给自己核桃仁的手,阴阳怪气的斜眼看着男人。
“晏鸿博?呦~这不是我们大楚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养子吗~这我可怎么敢招惹?”
楚赫言看见这人吃味的小模样,凑上前去,一边亲,一边故意拿张了青胡渣的脸去扎他,直把秦奕亲的告了饶方才停下。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辈子爱啃他,这辈子不但啃,还爱扎他。改明儿成了亲他就找个由头把这男人的胡子拔了,一根都不给他剩。
楚赫言亲够了才停下,对怀里的娇儿表忠心,“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以后休要再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秦奕伸出没穿鞋的足去钩男人的腰,一边还偏要缩着脖子做出害怕的模样来,“这不是害怕自己的安排一不小心惹恼了我们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王爷再一气之下让我没有好果子吃。”
男人又亲亲秦奕的嘴角。哪儿都招人疼,就是这小嘴儿这么欠,“我的权倾朝野,就是你的权倾朝野。”
秦奕一边吃着肃王给他剥的核桃,一边抬眼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他想要个正妻,那就给他一个呗。”
平素素想凭着自己生了儿子就能母凭子贵扶正?
哼!天真。他偏不给对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