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羞于启齿和出于对盛智秀的尊敬,匡小山未曾告诉过宁可人,也并未对盛智秀的行为施以言行否定。
无数的典故案例告诉我们,大到国家之间,小到人与人之间,对于这种越界行为,一定要态度坚决地及时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不然,一昧绥靖和妥协忍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和愈演愈烈的后续发展。
毫无例外,在并未遭到抨击或抵触的情况下,间接挑逗很快就发展为直接挑逗和零距离挑逗,甚至就算宁可人在家,盛智秀也并不顾忌,仍会瞅准时机“背地里偷腥”。
一天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宁可人在洗澡,匡小山和盛智秀就在客厅里看肥皂剧。
当看到男女亲吻的画面时,盛智秀居然眼角含春,似笑非笑,冲着匡小山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自己的嘴唇。这么一个挑逗性十足的动作,自然让匡小山极为难堪,于是就把脸转到另一边。
盛智秀却一屁股就坐了过来,而且越坐越近,最后还把手放在匡小山的大腿上。
匡小山如同触电一样,一个激灵就从沙发上弹起来,说我去给您倒杯水吧,然后以此为借口离开了沙发。
这时,宁可人洗完澡从主卧出来晾衣服。匡小山借机对宁可人说,我去给你削点儿水果。宁可人却说,我不吃了,你陪我妈看电视,削给她吃吧。说完就进屋关门了。
匡小山一下愣在原地,只好进入厨房将水果削好后再端出来。
盛智秀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肥皂剧,见匡小山过来,便拿起一片苹果就要往他嘴里喂。
匡小山摇摇头说自己不吃,但盛智秀还是含怒带嗔,以略带命令式的眼神把苹果喂进了他嘴里。
接着,盛智秀就说,你老婆打小就不会关心人,我作为丈母娘关心一下你也是人之常情,你怎么就不领情。
匡小山红着脸说不出话。
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见匡小山浑身不自在,盛智秀便有些意兴阑珊,就要他回房间陪老婆算了。
匡小山如蒙大赦,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决定还是将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都告诉宁可人。
宁可人却不以为意,说妈妈离婚后就一直未婚,一个女人既当爹又当娘,还要一边照顾生意,一边将她们姐妹俩拉扯大,实属不易,到了她这个年纪也着实有点儿“如狼似虎”,但你们不也什么都没干嘛,所以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还劝匡小山要“理解一下妈妈这么多年的辛苦”,不能让她不高兴,在生活上更要照顾,总之要像爱我一样爱护我妈妈,不要见风就是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匡小山无言以对。
终于,盛智秀和匡小山从“什么都没干”发展到“什么都干了”。
当天,匡小山快要下班时,突然接到宁可人的电话,说她妈在他们家病了,肚子痛,要他赶紧回家。
匡小山回家一看,见盛智秀脸色发白,躺在沙发上,确实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但盛智秀当时却只穿着一件透明的超短睡裙,还是蕾丝边的,无论是胸口还是裙底,都暴露无遗。
匡小山极为尴尬,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盛智秀却拉着匡小山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你帮我揉一揉,这是老毛病,只要躺着揉一下就会好,以前有她们两姐妹给我揉,现在她们都长大了,一个嫁人,一个压根儿就不和我一起住,只能要你出手帮忙了。
匡小山云里雾里,如提线木偶,鬼使神差地居然真就帮着盛智秀揉起了肚子。
盛智秀的脸色渐渐转好,慢慢转为绯红,这让她看起来宛如一名含春带羞的少女。
十几分钟后,盛智秀说自己肚子不痛了,然后挺着胸脯十分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就对匡小山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先给你泡杯牛奶,呆会儿再吃饭。
匡小山喝了盛智秀泡的这杯牛奶后,没过多久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小腹燥热,丹田之中似乎蓄积了一团烈火,时刻都想喷薄而出……
很快,这一团燥热由丹田冉冉升起,直冲头顶百会穴,一下就让他失去理智,继而和盛智秀发生了“此处省略一万字”的场景。
完事后,一身疲软的匡小山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盛智秀,负罪感和愧疚感犹如潮水一般涌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王八蛋,不是人,对不起自己老婆。盛智秀却叼着一根“事后烟”,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不要东想西想了。
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往后就会有无数次。
自此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匡小山便会成为盛智秀的泄欲对象。
匡小山总会在完事后相当自责,但在面对盛智秀渴望而又火辣的目光时,却又始终无法拒绝。而盛智秀却从头到尾都能做到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于是,匡小山在下班后就经常故意搞到很晚才回,有时候甚至不回,就在公司打地铺。这让盛智秀,尤其是宁可人相当不满。才结婚没几年,你就这样,再晚几年还得了?
不得已,匡小山只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向宁可人和盘托出。然后,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上,准备迎接宁可人的“疾风骤雨”。
宁可人却并没有骂他,而是一脸平静地说,就这事?你至于成天不回家么?
匡小山傻了,这事难道还不算事?
宁可人想了想,却说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对于你来说,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
匡小山目瞪口呆,说你一点儿都不介意?
宁可人反问,又不是外面的女人,我为啥要介意?况且那是我妈,不管是你还是她,都没有让外人占便宜,这不挺好的嘛?
匡小山的三观瞬间被揉碎,掉了一地。
宁可人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转眼就拿出纸和笔,要求他立下“协议”,必须无条件满足盛智秀的生理需求。匡小山要是觉得做不到,也可以选择和她离婚。
匡小山却选择签订这份“不平等条约”。
最后,盛智秀看着闻忠,说匡小山都能接受,你不会连他都不如吧?
闻忠将手里的“协议”叠得整整齐齐,最后却塞进自己的口袋。
接着就说这有啥,老子就是不想入赘,别给我提什么要和可卿结婚,就必须入赘的屁话,老子对你的生意不敢兴趣。一句话,老子不会入赘,但也必须要和可卿结婚,轮不到你同意不同意。你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说完之后,又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盛智秀仅把闻忠当成一件新得到的“玩具”,却压根儿没想过闻忠辉是她根本就惹不起的存在。闻忠这样的人间恶魔,怎么可能甘做一个女人的裙下之臣。从来就只有别人听他的,没有他听别人的这一说。
显然,盛智秀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只当闻忠是个“不老实”的男人,是条不用钓也会自己跳上岸的笨鱼,却压根儿没想过这跳上岸的也有可能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鳄鱼。
盛智秀将匡小山和宁可人夫妇签订的“协议”拿出来给闻忠看,或许只是想告诉他,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家小女儿和小女婿都能“欣然接受”,却没想过这番举动如同作茧自缚、挖坑埋自己,会给闻忠留下多大的把柄。
闻忠以手里的“协议”相要挟,声称盛智秀如果不听从自己的安排或命令,就会将这份“协议”复印个几万份,然后洒得满大街都是,甚至还会考虑寄给各家新闻媒体,至于这些媒体敢不敢刊登出来,他也不能确定,但不妨碍他试一试。
然后,闻忠每天都将盛智秀约到酒店,先是要求她写出自己和匡小山一步一步勾搭在一起的具体经过,接着就写出自己有过几个男友,并且和每一个男友从开始到结束都要一清二楚地写出来,最后再将公司药材以次充好、偷税漏税等情况也都一一写出来。
在写和匡小山二人之间的关系发展过程时,盛智秀写了第一遍,就要接着写第二遍、第三遍,足足写了十几遍。
闻忠每次都会拿着后面写的与之前写的作对比,一旦发现二者之间有细微出入,就会勃然大怒,大骂盛智秀是个女骗子,一番虐待后就会要求她对这些有出入的地方做出解释,一旦解释不清楚或者吞吞吐吐,则会虐待加倍。
至于虐待盛智秀的方式,大可参照闻忠之前对待陈怀安的办法,并且在此基础上,他还根据盛智秀的个人情况,特意添加了一项名叫“sm”的内容。
直到最后,闻忠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时,才总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在写自己交往过的男友时,盛智秀吸取之前的教训,在写第一遍时就慎之又慎,如实书写,不敢有任何隐瞒或虚构。
这样一来,总算在写到第三遍时,闻忠就挑不出和之前写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