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说什么要跟陆染去和离都是骗她的,为的就是把她骗出江府的别院。
结果马车到宋府门前,陆染不愿进门,宋池只得让周青杭出马。
在陆染进府门时,宋池早就安排好了寒武跟周正权,让他们两人务必要留意,陆染进这府门后,定是不能让她再出去。
至于身上的伤,他确实有,但是没周青杭说的严重。
知道明着困不住陆染,所以跟周青杭商量后便打着受伤的幌子留住陆染。
陆染这样出去许久没动静,宋池可真担心她就这样回江府偏院去了,寒武跟周正权想拿捏住陆染也是挺玄的。
越想心里越不踏实,掀起锦被欲起床,门外有声音,是陆染的,他赶忙装死躺回去。
“你以后叫央玉,你叫央柳吧。”都顺着央红的辈份排下去,以后这府上的丫鬟里央红主大。八壹中文網
“谢夫人。”两个丫鬟恭敬地应声。
能到宋府做事已是荣幸,竟还能捡着个伺候男主人的美差事,这不明着大好日子摆在眼前呢。
陆染满意看她们一眼,转身进屋:“都跟我来吧。”
宋池就躺在床上等陆染,一下子进来三个人,他看看杵在陆染身后的两个丫鬟,不明白陆染的用意。
“以后这俩丫鬟负责伺候你,左的是央柳,右的是央玉。”
两人长的都齐高,竖着双丫髻,都是美人瓜子儿脸,眼儿大,嘴儿巧的,姿色在丫鬟里可数一数二的。
宋池不解陆染是何用意,但是脸色明显已经不好看:“郑妈妈伺候的挺好的,我不需要其他的人,碍手碍脚。”
陆染不理会,只是一个手势,两个丫鬟齐齐福身行礼:“央玉,央柳,见过大少爷。”
宋池烦闷地摆手将那俩丫鬟先打发下去:“我真不需要其他人伺候。”金柳的事可将他闹的害怕,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来。
女人难应付,他可是真的见识到了。
“你不需要伺候,她们也要留这屋里,府内庶务的事,我说的算。”既然要做,就要彻底,她可不是忸怩的人。
今儿开始,不管是这宋府,还是宋池,都是她的人。
她扬着脸,不退步。
宋池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心中狂喜,这话说着,那不就是他家夫人终于是消气且愿意回府上住着了。
“好,你说的算,但换两个经验老道的老妈妈来伺候不是更为适合,你身边不也有央红陪你说话。”
宋池坚持不希望有女人留身边,他倒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而是像金柳这种歪心思的女人太多,他可不想在朝堂防着,回府里还要防着。
“你没听说嘛,这身边的人都好看,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会好看。”
都提到孩子上去了,宋池都有些动摇,但还是坚持立场:“你若是想看好看的人,不妨看看我,亦或者你照镜子也可。”
陆染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不管,这人就得留着。”
作为宋池的夫人,她光想着就觉得眼前担子可不轻,宋池是宋府独苗,官阶至高,定是要精心培育接班人,让宋府的子孙后代从宋池这一辈开始发扬光大。
可光靠她一人,又能替宋府生个几个,所以早是做好让宋池纳妾,收通房的准备。
她嫁给宋池便是宋府的一份子,总不能太过于自私。
“反正这人就得留着。”
她坚持,宋池只能让步,难得她消气,怕是要他命,宋池都得拱手相让。
“行,都由你,成了吧。”
陆染高兴呢,小嘴抿着笑意,嘴角上扬,这一生总算了无遗憾,如愿当了宋池的人。
她起身又出去忙,偶尔再屋里也是在跟周正权谈着府内的庶务。
陆染行事向来干练,只要是她想去做的是,立刻就得收拾利索来,可由不得半天的时辰耽误。
她在忙,宋池只能巴巴在床上坐着,好几次想跟陆染说其实他没伤,又怕是被陆染责怪自己骗她,只能将话都压回去。
吃晚饭时,宋池因为单手不方便,菜都是陆染给夹的,给她盛汤,可谓是伺候的无微不至。
沐浴时宽衣更衣都是她,宋池想着,其实这伤带着个十天半月的无妨。
直至夜里,宋池便后悔了。
陆染担心自己翻身碰到他身上的伤,决意要分褥睡,各盖各的锦被。
大好时光该是把洞房补上的,分什么床褥?
宋池心底那就一万个想不开,陆染却是累的倒头就睡。
今日她不仅细致了家法,还给府上那些闲散的下人活都分到手上。
宋池去北阳关的这些日子生意的账目也是堆积成山,宋池公务繁忙,王道勤自然也腾不开身,各家店的账簿都是由各家掌柜先操持着。
现在陆染统一接手过来,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
她躺下去,才一会就是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耳边隐约听着宋池在说话。
“画儿,画儿…”他喊了几声。
陆染听见了,含糊地应着:“睡吧,你要是伤口疼,把央柳还是央玉叫来。”她今日忙着,都忘记让人去把央红接过来了。
“我跟你说个事,你不准生气。”
陆染困的失去意识,什么都说好。
“其实我身上没这么严重的伤,出门也无碍,上早朝也无妨…”当然行房那也不影响。
“哦,好。”陆染继续应好。
陆染倦意很重,柔软的身躯被宋池兜入怀里,眼皮只是稍微动了动,都未醒来。
只觉得身子有些重,睁开眼时,有个黑影压在身上。
朦胧的夜里,宋池好看的眉目犹如危险的猛兽,眼神饱含着将她吞噬的欲望。
陆染睡意散去,脑袋瞬间清醒,她与宋池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行房自然是早晚的事。
“宋池,你身上的伤…”
他吻上来,堵住她要说的话,他没有伤,就算此刻有伤,那也不疼不痒。
陆染连挣扎都没余地,周身都是宋池强势而炽热的气息。
次日睁开眼醒来时还在他的怀里,他赤着上身,有伤,但庆幸的是伤口都不深。
微微仰头就能看见他静静地睡着,眉头微微蹙起,浓眉如箭,鼻梁挺而完美,抿着的薄唇,下巴冒着细细的胡渣。
这个是她的男人,前世今生都是她的。
陆染心头一动,仰着脑袋,唇瓣轻轻碰着他的下巴,真的很轻。
宋池却醒了,看着怀里缩成一团,软软的人儿,压着嗓音道:“夫人可是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