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烟提前递上寿礼,其他嫔妃也都纷纷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寿礼呈现出来。
其中也不乏珠宝首饰,名人字画,种类繁多,但看太后面色总是浅浅的笑着,看不出太多欢喜。
最后一个压轴寿礼,自然是傅含月准备的。
林烟清楚的记着,前世傅含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将那双色牡丹呈上来,惊艳众人。
尤其很合太后的心思,她十分喜欢这一株双色牡丹,对此大加赞赏,评为全场最佳。
经过这样一来,傅含月可是把名声和太后的喜爱都把握在手中。
不过现在这株双色牡丹在她手中,其中应该有了其他变数,就不知道傅含月现下准备的寿礼能不能得到太后的青眼了。
众人也都想林烟一样好奇,皆眼巴巴的等着。
正当这时,就见从侧殿走来一个宫人,手中托着一个做工雕刻精致繁琐的檀香木的盒子,透露着神秘气息。
就连太后的目光,也被这小小的盒子吸引过去。
傅含月见所有人的好奇心已经到达极点,就不再卖官司。
她稳妥的起身来,面上颇有几分敬重,温和开口道:“儿媳知道母后吃斋念佛,信奉佛祖,众人皆传言圆寂大师是佛祖座下文殊菩萨转世,所以儿媳寻来圆寂大师的舍利子,奉上给母后作为寿礼,聊表儿媳的一片心意。”
此言一出,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是圆寂大师的舍利子!真是活久见了。
圆寂大师可是信佛之人最敬重的人物,曾经传闻他身后化成的舍利子是最罕见的晶透蓝色。
再一看那宫人打开的盒子里面,确实静静躺着一颗圆润的蓝色珠子,见者都虔诚无比,甚至嘴中念叨一句阿弥陀佛。
林烟一直在观察着,既然是众目睽睽送给太后的寿礼,应该不会掺假。
她倒是也佩服傅含月的本事,她竟然能把圆寂大师的舍利子找出出送太后,真是用心到极致了。
这圆寂大师信徒可谓是不少,皆因他生前造化极高,普度众生,在列国之间都颇有雅名,十分受世人爱戴。
再见此时的太后,她的面上换上虔诚和渴望。
她让身侧嬷嬷接过来,亲自捧在手上,做了一个标准的佛家礼。
这表现,就足够可见太后对这件寿礼的珍视。
不容置疑,这一次寿宴中最受太后认可的寿礼,自然是皇后献出的舍利子,其次就是林烟送的双色牡丹。
太后此刻面色极好,又得到爱花,又得到这样贵重的舍利子,心里甚是欢喜,就是之前那点小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朝着身侧的宗政越开口道:“皇帝已经登基不少时日,后宫虽然嫔妃众多,但还未有子嗣,皇帝可不要终日忙于朝政,反倒忽视子嗣大事。”
听到太后的话,座下的众嫔妃心中一喜,看来太后这是要让皇上恩宠后宫了。
那不就是证明她们这些人又有希望了,只要为了开枝散叶,就不可能独宠一人。
到时候那林烟和宁嫔,就不可能再一直占着皇上。
就是向来不动声色的傅含月,此刻心中都在隐隐期待着,莫不是给她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宗政越并未拒绝,开口应下,“那是自然,儿臣心中有数。”
言罢,他眼神在林烟面上扫过,意味深长。
林烟本是看戏的态度,却因为宗政越看向她的眼神,心里起了不详的预感。
这男人要干什么?她才刚歇几天!
休想打她的主意,她才不跟他生孩子!
见宗政越痛快答应,太后心中更喜,不由得又多说了一句,“自然,长子还是嫡出最好,皇帝,今日正好是十五,不如就去皇后那吧。”
闻言宗政越心中染上不悦,他敬重太后,不代表太后便可以对他的事情多加干涉。
他是九五至尊,有自己的判断!
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帮他做抉择,即便这个人是他的生母。
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并不算亲厚,他在太后的心中是一个邀宠和巩固地位的工具,现在又想将他变成一个傀儡!
没有想到她现在发现无法摆布自己,反倒是又把心思放在他的子嗣身上,简直是做梦!
他去皇后处不是不可,更何况傅含月的母家最近在朝堂之上,帮他力排众议,拉拢不少人心,该去安抚一番。
而不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去宠幸谁。
但是即便心中膈应,他面上依旧丝毫没有显露,该表现出来的和气,他都会做到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那儿臣今日就去皇后那。”
闻言傅含月面上一愣,险些有点把持不住喜悦的心情。
机会终于来了!
林烟依旧不动声色,只要不留在她这就好,去谁那都一样。
好不容易忙完寿宴的事,她可是还要好好的歇上几日。
她可实在没有心思,跟这个男人上演你侬我侬的戏码。
整场寿宴,除了丽妃闹出的那点小插曲之外,一切还算顺利。
众人觥筹交错,皆被喜气洋洋的气氛所感染。
太后也难得纵容着众人把酒言欢,面带喜色。
林烟如愿以偿,独自安静的坐在席位上吃东西,时而抬头看看舞姬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分外满足。
寿宴结束,众人皆退。
宗政越按照约定,到了皇后的乾坤宫。
傅含月一直在候着宗政越的到来,见到期盼的身影之后,忙上前行礼。
宗政越摆手,神色淡淡的,并不亲近。
傅含月也丝毫不在意,她今日化了淡妆,衣衫也换了轻薄的浅色,跟平日里那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大相径庭,到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看着宗政越的眼中满是爱慕。
见宗政越坐在椅子上,她上前一步眼中蓄出泪来,直接跪在宗政越的面前,一番悔意的模样。
“皇上,臣妾已经知道错了,上次皇上您在臣妾这受到惊吓,臣妾已经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的查清楚了。”
说着还拿了她整理的证据,摆在宗政越的面前。
她面上尽是自责,见宗政越并未回应,又继续说道:“是臣妾宫中的一个宫人,实在是心思歹毒,可终究是臣妾监管不力,才让这些有坏心的人有机可乘,皇上您罚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