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对臣妾二哥真是顶顶的好。”
高兴之余她竟都忘了分寸,搂着宗政越的脖子,上去就亲了一下。
宗政越身子一僵,手顺势也搂上她的腰,回以深深的一吻。
再睁眼间,眼底有些许猩红,便扶着林烟坐了下来。
林烟倒是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感觉宗政越手心炙热的烫人。
“烟儿先去躺下吧,朕先去沐浴更衣。”
林烟本想叫住他告知今日太晚,不如明日白天再沐浴,却见宗政越已经快步离了内殿。
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有了困意,隐约间好似听到海德福说,这沐浴的水怎是凉的。
宫人回道,是万岁爷吩咐过的……
夜半,宗政越和林烟都沉沉睡去,却听见瑶华宫内传开一阵悠扬的琴声,似是在诉说着相思之情。
苏嫔心中落寞,虽然说宗政越去了林烟处歇息,可她却没记恨林烟,只是心中思念无以言表,只好用琴声寄托情怀。
林烟被这琴声吵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吵醒了一旁的宗政越。
他见这琴声扰的林烟睡不着,心中恼火,冷言叫海德福去侧殿,警告那苏嫔消停些。
可是林烟却开口拦着海德福,没让他去责怪苏嫔。
这琴声尽管有些吵人,但是听到耳中莫名感觉心静,所以就这样伴着一阵琴声,林烟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苏嫔罕见准时来向林烟请安。
林烟也笑着让她坐,不过心中疑惑,这苏嫔是因昨晚宗政越没过去的事受刺激了?今天还破天荒的来给她请安。
“香凝,给苏嫔妹妹看茶。”
香凝应声下去准备,苏嫔却着眼打量林烟房中的陈设,目光就瞧见了林烟已经凸起的腹部,心中一阵酸楚。
“贵妃娘娘也是好福气的,能得皇上这般恩宠,想来也是因为腹中的龙嗣。”
林烟听她口气不对,面上也没有半点的不悦之意,开口道:“苏嫔妹妹也得皇上恩宠,这孩子早晚都会有的。”
苏嫔闻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那倒也是,若是臣妾也怀了龙嗣,想必皇上就会更器重臣妾。”
香凝将茶递到了苏嫔面前的桌上,她掀开盖子瞧了一眼,是上好的新龙井,她那可是没有的。
她心中嫉妒,这茶自然也喝不下去,又放在了一旁,语气酸酸的开口道:“这样好的茶也就贵妃娘娘这能有,像我们这些位分低微的,就连这好茶的影子也见不到呢。”
林烟摆手,“一会等苏嫔妹妹回去的时候,本宫让宫人给你送去些就是,又不是什么矜贵东西。”
“这茶还是留着贵妃娘娘自己喝吧,臣妾可是消受不起呢,臣妾就不打扰贵妃娘娘休息了,先回去了。”
言罢,苏嫔就气冲冲的走了。
香源见她这般理直气壮,心里难免为林烟愤愤不平,“娘娘,这苏嫔还真是不识好歹,您都说了给她拿着茶叶,竟然这般狗咬吕洞宾,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
林烟却不以为意,尽管这苏嫔嫉妒自己,但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总要比那些背地里使绊子的人好得多。
所以苏嫔这般易恼易燥的脾气,还挺合她的心意。
香源见林烟并未怪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怕犯了忌讳。
林烟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倒是想起淑皇贵妃这几日都没了消息。
她也许久都没见到她的身影,遂开口问道:“这几日都不见淑皇贵妃,她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香凝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娘娘,倒没有什么要紧事,只不过这几日淑皇贵妃都在陪着太后娘娘,甚是得太后喜欢,没有时间顾着其他的事做。”
原来如此,林烟心里有了打算。
她还说怎么就没了音讯,原来这淑皇贵妃,一直都没有忘了给自己和孩子铺路,侍奉在太后左右呢。
她又听香凝说,现在连初一十五的请安,都从太后那直接挪到了淑皇贵妃的玉芙宫。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大伙,此后这后宫之主定然是淑皇贵妃了。
“明个就是十五了,看来本宫也得去给这位淑皇贵妃请安。”
香源撇嘴,并不赞同,“娘娘何必去呢?皇上可是免了您的晨省请安的规矩,就是不去的话,她们也说不出什么。”
林烟自然记得宗政越的特许,可是她此番前去,并非单纯为了请安,她还有些话要同淑皇贵妃讲。
春日到来,冰雪消融,天气也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林烟早早就坐着轿撵来了玉芙宫,同时间也来了不少嫔妃,可以说基本是都到齐了。
可见淑皇贵妃是得人心的,她做事面面俱到,问过林烟近日的身子可还好,又转身去关心那些低位嫔妃了。
也就是她的态度和蔼亲切,新入宫不久的一位贵人笑着说道:“淑皇贵妃果然是一国主母的风范,依臣妾来看,这新后只能是淑皇贵妃您来当!”
这话可是说进不少人的心坎里,但是大多数人都顾及着林烟在,不想得罪了林烟,所以迎合的人还是很少。
淑皇贵妃面不改色,只是义正严辞说道:“此事还不能妄下断言,一切都是要听皇上的决断。”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不敢再提这一茬,但是心里也都有了大概的猜测。
众人请安后离开,独林烟留了下来。
淑皇贵妃依旧是热情性子,同林烟寒暄起来还是亲如姐妹那般。
可是她越是这样,林烟越觉得后脊发凉,毕竟淑皇贵妃和李青桦的关系,她已经知晓,并非明面上的释然,如今她又摆出这一副做派,分明都是假象。
所以林烟听着她这些客套话,只感觉耳根子都不舒服,直接话锋一转道:“淑皇贵妃如今位高人中,可到底还是李家的女儿,更是青桦的妹妹,她是疼你的你心中该清楚,你入宫这件事她决策不了,又何必非要消磨你们姐妹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