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平时是个不折不扣的温婉少女,性情也温温软软,说话细声细气,此时也被木木的囧样逗乐了。
木木认命地趴下身子开始舔,罗与欣左手持一把看起来极为结实的鸡毛掸子,凶神恶煞地站在木木背后监工,木木只得苦哈哈地伸出舌头舔桌子。
乖乖隆地咚,这家伙看起来可比它的小身板更牢靠,它可不想成为第一只被鸡毛掸子收拾的满地找牙的松鼠。
老爹丢不起那个人。
也不知道那群愚蠢的人类究竟是怎么搞的,明明鸡是那样弱不禁风的一种动物,拔了毛穿起来居然就独当一面,能把老爹这种高贵的物种都吓得一激灵了。
其实让它舔干净也不亏,这么多汤汤水水洒在清秀淡雅的桌布上,差不多全是木木的杰作。
乱糟糟的,一会儿丫头们想收拾都找不着下手的地儿。罗与欣这么想着,看木木的眼神愈发恨铁不成钢起来,简直凶狠得恨不得把它肢解成一小块小块。
别啊欣欣,老爹已经在努力舔了。木木一边屈辱地出卖着廉价劳动力,一边还贱兮兮地吧唧吧唧嘴,真好吃,这个味道,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味啊。
行吧,果然应了那句话,单身久了,看只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木木这是典型的饿肚子久了,舔桌子都觉得美味极了。
跟个包工头似的监视木木最后终于把汤舔干净了,当然,中间它实在吃撑了发出一声响亮的“嗝”就不说了,罗与欣大发慈悲一摆手,示意木木麻溜地哪远滚哪去。
木木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撇着嘴,包着一泡眼泪就直起身子颤巍巍地走了。光看那寂寥萧条的背影,还以为罗与欣怎么虐待它老人家了呢。
罗与欣简直被气笑了,兀自不甘心的把它的窝挪了地方,外头冰天雪地的,还是弄到外边清醒清醒好。
正好也不搁她眼皮子底下膈应人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思思闻弦知雅意,一见罗与欣兴冲冲地直奔木木的小窝而去,立马就自告奋勇地连窝带木木一起拖到院子里去了。
正是化雪的时候,外头的冷锥心刺骨,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思思缩回袖子,只勉强用两只手指把木木固定在窝里,然后拍拍手,一脸大功告成的兴奋,转身毫不留恋地进屋里去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木木:……?!
思思这丫头鬼灵精的很,居然能想出把木木的尾巴来回缠绕好几圈挂在小窝的空隙里这种馊主意来。
这就直接导致木木翻来覆去,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不能从里头翻出来,只能干巴巴地跟寄几的小窝绑定,然后并不怎么愉悦地享受着来自正月里呼啸而至的寒风。
“吱吱……吱吱吱吱!”
欣欣啊,老爹知道错了,你就放老爹进去吧!这鬼天气,真是要我狗命。
木木开始碎碎念,声音小的罗与欣只能勉强听见它在叽叽咕咕,别的就是猎猎的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