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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奈何首辅是病娇 > 第二百零六章

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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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还是一把硬骨头,都到这关头了,还牙关紧咬不肯松口,脸上全是血污,坚毅的表情一览无余。

纪琮从身边人手上接过那把剑,用不甚锋利的剑锋挑起张辉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只怕你那尚在襁褓里的孩儿承受不住这刮骨之痛啊。”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不轻不重的语调,偏偏落在张辉耳里如同催命梵音,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都一瞬间朝脸上翻涌而来。

“吼……呕!”张辉知道最忌讳在敌人跟前露怯,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发颤的嗓音,只目呲欲裂地瞪着纪琮,恨不得用眼刀在他身上剜出几个血洞来。

“字面上的意思。”纪琮松手,剑顺势落在地上,于是张辉的脸没了支撑,猛地栽倒下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纪琮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张辉心里毛毛的,摸不准纪琮这话的意思,急促地喘几口气,蓦地吐出一口咸猩浓稠的血来。

纪琮不动声色往后退两步,堪堪避开这莫名其妙的袭击。

“咳……嗬……”张辉充血的双眼看起来可怖极了,带着点鱼死网破的决绝。

左右他收了钱财,那人也说过保他全家性命无虞,他理应知足才是……他们的动作向来敏捷,他被捕的消息一传出去,他的家眷应当已经被转移到一处安全隐蔽的所在了。

张辉心平气和起来,再不复刚才的心慌气短,笃定纪琮顶多拿他开刀,他的家人无论如何都涉猎不到了。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彻底把纪琮激怒了,他冷冷哼一声,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张辉听得一清二楚。

“去把他的小儿子请过来。”请的字音被纪琮咬得极重,带着点意味深长。

“是,属下这就去办。”有人应声走了,一路小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呕!”张辉本能地感到惊恐,极力挣扎,没用,那足足有儿臂粗细的镣铐精铁打造,区区血肉之躯委实不足以撼动分毫。

“嘘,别着急。”纪琮看起来心情颇好,眼尾带出来点温和的弧度,看的张辉直冒冷汗,从额角滑落,微咸的汗液刺.激未结痂的伤口,忍不住又呲牙咧嘴倒吸冷气。

越是审讯犯人,屈打成招的血腥地方,施刑者的待遇也就颇高,宽敞松软的椅子是必备的,甚至还有半开了口的松子核桃整整齐齐码成一碟,等着来人临.幸。

纪琮对这些沾染了血腥气的吃食不感兴趣,只懒懒散散坐下闭目养神,对对面张辉泣血一般的充耳不闻。

到底已近油尽灯枯了,不过如此反复几次,就彻底没了动静,兀自用那双血红的眼瞪纪琮,血迹斑斑的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纪琮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反反复复转过来转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来。

孩童的啼哭声凄厉绵长,声嘶力竭,似乎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命运,要把喉咙哭破来为自己祭奠似的。

纪琮蓦地睁眼,眼底一片清明,也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寻声向那啼哭不止的婴孩望过去,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抱到张辉眼前去。

这是张辉的小儿子,还不满一岁。

“这孩子是个可怜的,没见过几回天就送命了。”纪琮面上露出点惋惜的意味来,“可认出你的幼子来了?”

张辉面如死灰,有豆大的泪珠淌下来,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不忍多看襁褓里的无辜稚子一眼,立马又被特制的工具撑开眼皮,还把那婴孩往他身前更递了递,几乎要碰触到他满身血污。

孩子卯足了劲儿哭,也不睁眼,否则看见父亲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只怕又得吓得做好几晚噩梦。

张辉徒劳的往后趔身子,不愿让白净可人的团子沾上血,软弱哀求的目光终于投向悠哉游哉的纪琮。

纪琮并不搭理他,只事不关己地说了句“开始吧”。

开始……吧?!

纪琮他怎么敢!

凌迟一般从四肢开始,即使受刑者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也如此。

有人把那孩子的一条胳臂袒露出来,兴许嫌那把剑块头太大用不顺手,还换了一把尖利菲薄的匕首,散发着森森寒光,比划在孩子藕节一样的胳膊上,刀刃已经微微往里收敛,只稍一用力就能把细嫩的皮肉切割得血肉模糊。

只等纪琮一声令下。

张辉顾不得去思考纪琮是从哪得知他一家人的暂居之地,只用示弱的眼神死死盯着纪琮,破风箱一样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瞄准敌人吐出蛇信。

“有什么要说的吗?”纪琮哂然,眼底波澜不惊,有人递过去一张状纸,在张辉眼前摊开来,让他过目。

竟然是一纸罪状,右下角有一块空白,显然是专等他盖手印画押用的。

“这儿,看见没,盖个手印就完了。”

解开镣铐,把张辉一条手臂放下来,一把摁在血红的印泥上,就打算往那角落里的空白上按下去。

“嘶!吼……”离纸面不过两指宽的距离,张辉猝不及防地胡乱挥手,死活不往那张纸上靠拢。

成日的折磨让他的眼神已经模糊了,那罪状上的字又细小,他根本没怎么看清,剑光火石的一瞬间,却是把太子叶元泽五个字看的分明。

这是……要他做替死鬼!

不!他不能认,只要撑着,最多再有三两天,主子一定会来救他,只要他不认!

倘若他认了,恐怕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嗯?”纪琮一挑眉,尾音长长的,毫不遮掩的威胁。

“哇哇哇哇哇……”婴孩的哭声愈发凄厉,遭遇了极端痛苦才能发出来。

张辉电击了一般回眼看目之所及一片刺目的鲜红,一块白生生的皮肉已经翻卷出来,要掉不掉地半挂在胳膊上。

“呃……”痛到极致果然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张辉把灰白的下唇咬出血来,眼神又惊又怒,还夹杂着对儿子遭此横祸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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