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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奈何首辅是病娇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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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泽这段时日过的相当憋屈。

别的不提,叶晋南明里暗里把他架空了,还好死不死地把从他这儿挪走的给了叶落衡。

他俩一母同胞,越过嫡长子立嫡次子本来就不合常理,更何况他们的生母皇后刘语嫣还健在,并且把六宫之内大小事宜处理的得心应手,让叶晋南无后顾之忧。

无疑,叶晋南对她是相当敬重的。

少年夫妻老来伴,刘语嫣对叶晋南细水长流的付出,在叶晋南登基之后得来了回报。

她当仁不让地成了皇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立后时的盛况,可谓万人空巷,众人都摩肩接踵抢着要来看看未来国母的仪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传闻,那日京都里所有的桃花都开了,有人扒开看,还有许多结了小小的桃实,含羞带怯地缩着小脑袋。

结结实实的十里红妆,在云夜历史上也史无前例。

“泽儿,朕昨夜思索良久,还是觉得你……”叶晋南露出些微为难的神色来,却不再说,只若有所思地看叶元泽。

作为能为父皇分忧解难的太子爷,叶元泽心里“咯噔”一下,当然义不容辞地以头抢地,做惶恐状,“父皇尽管说,儿臣身为储君,自当为父皇排忧解难。”

这话一出口,叶元泽似乎就看见不远处悬着一把剑,正对着他的死穴,擎等着一击即中。

冷,有刺骨的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从头到脚把整个人湮灭。

“衡儿是你长兄,朕思量良久,你手上握着禁卫军的半个令符到底于理不合,还是先交给你长兄吧。”

叶晋南依旧是和颜悦色的,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样,说话也是打商量的语气,并不强制,春风拂面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帝王心术的高明之处。

叶元泽心里生吞了一口黄连一样苦,偏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强装笑颜,“父皇言之有理,儿臣受教了。”

这一拱手,让出去的可是调度禁卫军的大权。

父皇早不说晚不说,偏生这个敏感至极的时候提出来,可不就是对他不满,想要……

叶元泽却是不敢往下想的。

他这一生的荣辱兴衰尽数维系在这储君之位上,自出省起就是珍之重之的太子殿下,哪里想过,年过弱冠,竟还遭此劫数。

“如此,朕心甚慰。”叶晋南笑弯了眼,御书房一派父慈子孝的场面。

王德喜照例半抱着拂尘恭恭敬敬立着,额角的伤势全然好利落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气氛相当诡异,王德喜见惯了大场面,此时也不由得暗自擦了擦冷汗。

天家无父子,此话当真不假。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十五,正是禁卫军交班的时候,就今日办了吧。”叶晋南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杯盏里的茶叶沫,又嘬起嘴吹了吹,连个眼神都不赏给叶元泽。

“父皇……”叶元泽心沉到谷底,心有不甘,想再挣扎一下,抬眼就看见叶晋南的眼神并不慈爱,锋芒毕露,像一点冰锥似的,直直地刺入他心里去,像有一条毒蛇顺着后背缓缓往上爬。

“儿臣遵旨。”叶元泽神色一凌,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磕头,拱在地上不知多久,才听上首那人大发慈悲地开口。

“地上凉,快些起身吧,莫要坏了身子。”这话说的并不诚心实意,起码近前的王德喜就没瞧出来叶晋南哪里对嫡次子有丝毫的关爱。

“谢父皇恩典。”叶元泽暗自咬牙,尽可能不在叶晋南眼前露出任何软弱来。

跪的时辰久了,膝盖骨已经没知觉了,酸软无力,怎么都使不上气力来。

父皇喜欢能独当一面的孩子,他知道,并且自打出生起就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如今看来,似乎从前的一切都虚无缥缈。

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元泽心念一动,身子就打了晃,竭力让自己站稳,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

叶晋南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明显不喜欢叶元泽的做派,不过宽容大度地露出一抹笑,“下去歇着吧。”

叶元泽走的相当艰难,不过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他练过武,下盘极稳,叶晋南目视他走出去,眼里才闪过一抹满意。

不错,他就喜欢能一手拿捏的孩子。

不过,他云夜的江山,可不能交给一个软蛋。

“让他进来吧。”

叶元泽出门之前隐约听见他父皇的声音,让王德喜宣人进来,是谁呢。

叶落衡,他一母同胞的长兄。

“二弟。”叶落衡看起来兴致颇高,声音压的低低,里头的人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隐约辨别出大皇子一脸和善同太子殿下打招呼,叶元泽却一张黑脸,并不热络。

叶元泽当然热络不起来。

应不应都是他的不是。

“大哥说笑了。”叶元泽权衡一二,于是如此说道,希望叶落衡听懂他的暗示。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名分上首先就比一众皇子高出许多,以至于平头皇子见了都要行礼称呼一声“太子殿下”。

叶落衡跟他称兄道弟,不是可不就是生生打他的脸,暗讽他不再拥有超凡的地位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叶落衡也真敢!

“二弟,没叫错呢。”叶落衡怕叶元泽听不清似的,又不经意地往他耳廓凑了凑,声音轻如鸿毛撩拨着敏感的耳膜,叶落衡还笑眯眯的,长兄看不懂事的小.弟.弟一般宽厚友爱。

正是叶晋南一直以来提倡,向往的。

说来可笑,像叶晋南这般杀伐果断之辈,竟无比向往寻常人的天伦之乐,并致力让他周围人营造出这样的氛围来。

理智战胜了冲动,叶元泽也笑得无害,昂头,果真像是一个孺慕兄长的孩童了。

“长兄,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呢。”这话叶元泽说的十分轻,又掷地有声。说完就轻拂开叶落衡搭在他肩头的手。

呼,这只手,方才可没少再隐蔽的地方掐他的皮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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