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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奈何首辅是病娇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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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琮,哀家听闻你在大理寺做的不错。”祁如燕抚着尾指上尖锐的护甲,漫不经心地问纪琮。

“承蒙娘娘挂念,微臣在大理寺一切都好。”纪琮不卑不亢,挺直了腰背,腰间一枚玉佩静静垂着,只露出一角来,却把祁如燕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瞬。

“那就好。哀家这老婆子嘴碎惯了,少不得说道你两句。”祁如燕顿了顿,矜贵地拿帕子压了压唇角。

“娘娘请讲,微臣洗耳恭听。”纪琮膝下稍稍挪动,这慈宁宫的地板冰冷硬实,他方才没看准,竟直直跪在一处凸起边缘,时候久了就觉得两膝酸痛难忍。

“你学问做得好,该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吧?”祁如燕状似不经意地扫一眼纪琮,略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些压迫的意味。

“微臣不知。”纪琮抬头,毫不避讳的直视祁如燕,说话掷地有声,“微臣不才,只粗粗念了两本书,知道范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杜夫子‘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旁的却是不曾知晓。”

“好啊,云夜能有你这般好儿郎,千秋万代传承下去绝不是空话。”祁如燕皮笑肉不笑,语气满满的欣慰,纪琮看的分明,她眼底有一层灰蒙蒙的阴翳,无论如何也散不开似的。

“大理寺主簿……五品京官吧?”祁如燕若有所指,“纪戎已然坐上户部侍郎了,又是只你这一个正儿八经入仕的儿子,怎的也不说擢升一二。”

听起来像替纪琮打抱不平,嗔怪纪戎这个做父亲的拎不清,不知道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道理,纪琮若是步步高升,又岂会短了纪氏全族的好处?

纪琮笑而不语,只看祁如燕自顾自地唱独角戏。

“家父一生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自然是希望微臣自己闯荡出名堂来的。”四两拨千斤地还回去,偷眼看过去,祁如燕的脸色果然不如从前好看了。

两袖清风是真,户部油水多,逮着一个就是个打着灯笼也难寻的肥差,偏生纪戎这么些年了,已经做到二把手的交椅上去了,竟然还捞不到什么油水来补贴家用,有段时日还是靠叶薇的嫁妆过活的。

也算是窝囊到家了,也就叶薇还巴巴地贴上去把纪戎当成个宝贝疙瘩捧着。

能在深宫里得以保全,并且爬上太后凤位的岂非等闲之辈,自然三两句就从纪琮话里话外听出意思来了。

无非是拐弯抹角地嘲讽她教子无方。

不能为她所用,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毁个彻底,也好避免让旁人收入麾下。

祁如燕目露凶光,隐约有嗜血的杀意流露出来。

纪琮恍若不觉,自顾自从地上爬起身,腰间的玉佩跟着打了个转,摆了两摆,露出全貌来。

“站住!你给哀家转过身来。”祁如燕浑浊的眼睛一亮,勉强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声音无波无澜,朝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纪琮喝道。还拍了桌子,清脆的一声响。

“娘娘还有何事?”纪琮不耐烦,他来不过是走个过场,以免御史台那帮没事找事做的老头子弹劾他不够上心,顺便瞧瞧祁如燕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的憋屈劲儿。

“你这玉佩,有些来头吧?”祁如燕缓慢的踱步到纪琮跟前,围着他转了一圈。

纪琮飞快地眨了眨眼,面无表情,不给祁如燕任何机会看出他的慌乱,实则掌心已经握成个实心的拳头,修剪齐整的指甲肆无忌惮地蹂躏手心的嫩.肉。

“家母所赠,没甚稀罕的。”纪琮撩了撩衣摆,把露出一角的玉佩盖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留给祁如燕。八壹中文網

“叶薇?你休要糊弄哀家,她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容得下庶子的货色。”祁如燕借抬手喝茶的姿势掩饰眼底的不屑,不过还是被纪琮准确地捕捉到了。

“娘娘圣明,的确不是郡主赏赐的,是微臣的生母,杨氏生前留下的。”纪琮没漏掉祁如燕唇角的玩味。

“拿来给哀家瞧瞧,哀家这些年见的物件多了,这种材质却是没机会得见。”祁如燕毫不见外地朝纪琮伸手,她的手珠圆玉润的,指尖如削葱,还染了正红色的蔻丹,上头撒一层耀眼的金粉。

纪琮才不打算给她。

“陛下还在御书房等微臣过去共商国是,微臣失礼了。”说完不看祁如燕阴沉下去的脸,就大步往外宫走了。

“有趣,有趣。”祁如燕抚掌大笑,看起来纪琮的忤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给哥哥和东儿传信,务必盯着纪琮的动作。”大殿里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祁如燕依旧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人闷声应了声“是”。

“有趣啊,哀家这么些年都没碰上过了。”祁如燕用护甲敲了敲红杉桌面,“哒哒”的,间隔的节奏一致,表示着主人的胸有成竹。

一个三品官员家不受重视的庶子,竟然拥有南海鲛人泪,岂不好笑。

她还不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自然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纪琮那玉佩中间镶嵌的正是南海百年难遇的鲛人泪。

“东儿怎么这许久不曾递信进来了。”祁如燕坐不住,来回踱步,眉宇间泛起一道浅浅的褶皱。

“还有哥哥也是,交代给他的事他办得倒是稳妥,就是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越说越急,祁如燕到门口试探,守门的还是原班人马,被纪琮调.教过愈发谨慎,她休想跨过慈宁宫宫门口的那道门槛,只好又回来了。

“娘娘莫急,奴婢打听过了,大人那里好好的,一点不如意都不曾。”一旁的宫女一边替祁如燕捏腿,一边麻溜地接话。

“哥哥出不了什么事,就是东儿,哀家这心里不怎么安宁,可千万别是东儿出了什么差错。”祁如燕没被宫女宽慰到,愈发担心起叶晋东来。

“这半个月说长不长,委实把哀家磋磨狠了,亲生的儿子,偏要教我们母子骨肉分离。”祁如燕恨透了叶晋南,觉得倘若不是他罔顾人伦,她也不必和儿子生离死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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