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想起在楼下听到秦风的阴谋,将白缨往里间推,“这个废物,我来处理。”
脱掉披风,江行云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姿态妖娆坐在旁边的梨花椅上。那秦风一手提着酒杯,另外一只手捏着两酒杯摇摇晃晃进来。
看到里面坐着的是江行云,秦风目光炙热贪婪,惊喜道,“云娘,云娘你真在这儿呀!”
江行云冷笑一声,对方已如猛兽见到食物一样扑了过来。
“云娘,云娘,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儿了。郡王说你是新来的,不如就从了本世子,本世子想办法替你赎身,从此,尽享荣华富贵。”说完,就凑过来要动手动脚。方才在那边屋子,这女子妖娆的姿态,勾人的眼神,像个妖精一样,撩得他欲火焚身,这不找了借口,就跟了过来。
没想到她竟真的在白缨屋子里。
江行云抬腿,鞋尖抵着秦风肋骨处,勾起性感的薄唇,“我若从了你,那江蓠寨的世子妃怎么办呀?”
秦风与江蓠寨的婚事,早些年,就传遍了燕京,最近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秦风皱了皱眉头,“别提那丑八怪。再说了,明儿她就会滚回他土匪窝了。一双被人玩腻了的破鞋。”
“虽没有了世子妃,可还有陈小姐呀。奴家可是听说,世子爷与皇后侄女陈怡姑娘情投意合。有她在,奴家如何安生?国公府怕也没有奴家的立足之地呢?”言罢,脚尖用力,又将秦风给踹开。
秦风风寒刚好,先前肋骨吃了江行云一脚,疼痛未缓,如今又被踹,硬是给踹得踉跄摔在地上,屁股差点摔成两半。
真真是疼得眼冒金星。
奈何眼前美人,妩媚动人,泼辣得让人爱,让他根本发不起来脾气来。
“好个泼辣子,没进门就吃醋了呢。放心好了,有本世子,她绝对不敢为难你。”说着,屁颠屁颠的爬起来,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江行云,“先陪小爷喝一杯?云娘。”
江行云冷笑,这废物还没有娶亲就想着纳妾了。那陈大小姐若是听了这话,会不会给气得上吊呀。
他递上来的杯子,一只带着金边,一只没有,显然是做了手脚。
江行云笑着将两个杯子接过,媚声道,“世子爷,我用嘴渡你喝好不好?”
“好好好。”秦风吞咽着口水急切道。
“不过奴家害羞,你可要不能偷看。”说完,抬手就覆住了秦风眼睛。
见这等艳事,秦风果然乖乖张开嘴,江行云直接一股脑将两杯酒都灌入他口中,等秦风睁开眼睛看自己,她便故作媚态的擦了擦嘴角。
“云娘嘴儿出的酒真甜,甜的我好热。”
酒刚入腹,秦风就觉人如火烧,便开始倒地脱衣服来,嘴里也语无伦次的说起荤话来。不过几下,就自动脱得光溜溜,抱着旁边的花瓶开始扭动。
此刻屏风后面的白缨见此情景,吓得不知所措,忙移开眼睛,“世子这是……”
“媚药。”
白缨脸色惨白,望着江行云的眼中有一丝绝望。
此时楼下又传来了哨声,江行云安慰道,“放心,我会帮你处理掉这个人。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说完,揪着秦风的头发,将人拖到窗户边就丢了下去。
那动作残暴又一气呵成,直将白缨看傻了眼睛。
看着江行云翻到窗户边,白缨又将披风递过去,忧心道,“姑娘你注意安全。”
“我没事的。谢谢白缨姑娘今日的解围之恩。”
在江大鱼的逼迫下,她虽不会功夫,但是翻墙上树的本事还有,更何况,此刻小川子已在楼下接应。
巷子角落,江行云系好披风远远的抬眼了看向白缨的窗户。白缨最后那个眼神,她怕是永生都难忘。那双凄然的双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羡慕。那是对自由的渴望。
看着地上发浪的秦风,小川子皱了皱眉头,“小姐,你什么玩意儿?”
“脱光了他,挂城墙上。”
这次她定要国公府真正的丢尽脸面。
更重要的是秦世子自烟雨楼消失,次日被发现冻死在城墙之上。这祸事,烟雨楼怕是吃不完要兜着走了。
一箭双雕,谁不会!谁让烟雨楼是今晚的帮凶呢!
“好嘞,挂腊肉去了。”小川子拖着秦风,突然侧首道,“四王爷在永定河桥边正在寻你。”
方才听得太子说萧定在四处找人,她猜到应该是自己。
“明儿又给你买糖葫芦。”江行云心情一下就好起来。
小川子将秦风裹着扛在肩头,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裹好披风,江行云警惕的走向永定河边。燕京没有宵禁,再加上近日冬至,此刻街上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河边非常冷,江行云忙带上披风的帽子,系好上面的绸带,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找萧定。
突然,一炙热的手牵住自己,江行云一回头,就见月光之下男人俊美如俦,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似要将她灵魂吸取。
“你如何在这里?”萧定问,“我送你回去。”
江行云低头看着他紧握自己的手,萧定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松开手,“抱歉,是我唐突了。”
江行云勾起唇角,反手将他拉住,五指紧扣。美男送上门来,她怎么能松开呢。
人群熙熙攘攘,不时用人从身边跑过去,容易将两人冲散,江行云干脆拉着萧定沿河岸走。河里花灯如夜空中的繁星,美不胜收。
萧定看着花灯,问,“今晚你可许愿了?”
江行云点点头,虽花灯没放成,但是上苍定是感受到了她是热忱之心,否则不会将萧定送到她身前来。
两人就这样看着花灯许久,好似时光都在这一刻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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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絮絮叨叨的太子终于半醉着离开,白鸠从侧方屏风回来,“爷,太子如何会在烟雨楼?”
“怕是听到了风声。”萧蔚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蓝先生可安顿好了。”名义是找他喝酒,怕是为别的来监视他。
“一切都好了。”
“嗯。”萧蔚将热好的酒端到唇边,然后重重放下杯子,“倒杯凉水来。”
“少主,您身子使不得凉水。”白鸠忙劝道。
萧蔚冷眼看去,白鸠无奈的端着一杯凉了茶水。哪晓得,萧蔚竟一口气喝了三杯,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潇湘亭’门大敞开着,白缨坐在侧面的茶桌前,见萧蔚来,起身相迎,“郡王殿下。”
萧蔚扫了一眼四周,“人呢?”
似料到他会问,白缨低眉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