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只剩下了几个跟来的便装大兵和骆家人,在这种强大气势的压迫下,骆母也不敢再哭闹。
围观众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只有少数人,依旧远远的观望着。
先前问顾清的那个人这时也有心情继续问下去了,看到顾清准备离开,忙急走两步追上她:“大妹子,你是说那个男人是个二婚头啊?”
顾清笑了笑:“大姐,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话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笑意却很分明,问话的大姐自然心领神会。
不过想想也对,看女方家的那副派头,想来也是有权有势的,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普通人,当然有些话不敢明说了。
想不到那个男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二婚头了。
不过······这件事女方家里知道吗?
“普通人”顾清虽然离开了,但并没有走远,而是抱着孩子来到了外面。
她可还得跟骆建东那个渣男偶遇呢。
不管慕容梅有没有将骆建东在老家曾有个媳妇和孩子的事告诉家里,她都要在慕容凛面前露个脸,不过还是得避着点骆家人,毕竟自己这次到市里来,是偷偷过来的,连个介绍信都没有,自然也不能传回村里。
以防节外生枝,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自己在这个位面的任务不仅仅是要拆cp,还要将玉珠养大成人,看着她结婚生子。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监控,也没有修仙界的那些手段,但这个时期的特殊性还是让她不得不小心,以免牵连到玉珠这个小软肋。
慕容凛和骆建东在外面只说了一会话,就有人出来找他了,慕容梅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躲在不远处的顾清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也能猜到交谈的内容应该不是太愉快,慕容凛的脸色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脚步,顾清的躲到树丛后,抬手点了小玉珠的睡穴,将她交给了大耳朵。
接下来的行动,带着孩子有些不方便了。
慕容梅被安排进了病房里,慕容一家都进了病房,但骆家人却都只能在外面站着,门口有那几个跟来的大兵把守,根本不允许他们进入病房,包括骆建东,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骆母心里有些慌,她一把拉住儿子的手臂:“建东啊,你老丈人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进去也就算了,那里面躺的可是你的媳妇,怎么能连你也不让进去呢?这是不把我们老骆家放在眼里啊。”
骆建东一把甩开了母亲,声音里带了些不耐烦:“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小梅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骆建东的心里又何尝不慌?
老丈人先前的话还在耳边,他现在恨不得马上进去,哄哄自己的媳妇,让她能在老丈人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在没有牵涉到自己的前程之前,他对父母的所作所为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自己的前程就完了,这让他如何不慌,对母亲这个罪魁祸首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原本慕容家的人就不喜欢自己,自从把父母接过来住了之后,自己每次上门更是给自己个冷脸看,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而且母亲还把岳母的脸给抓伤了,只怕是慕容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如果慕容梅不替自己说好话,那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越是深想,他就越是懊悔。
当初就不应该将父母和妹妹接到城里来,若不是顾大丫闹腾,还在家里好好照顾着孩子和父母,事情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让自己进退两难。
自己原本和小梅的感情多好啊,可现在······
唉!都怪顾大丫!
若是没有顾大丫,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还都好好的待在村里,若是不进城,又哪里会发生这么多事?
顾清还不知道,这个渣男竟然又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若是知道,只怕当场就会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病房里。
慕容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对于周围的动静视而不见。
李司楠抹了抹眼角的泪,温柔的劝道:
“小梅,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件事都是骆家的错,你放心,我和你爸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见女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李司楠又叹了口气,转头对大儿媳妇道:“小芬,你回家去熬点小米粥带过来,再去看看能不能淘换一只鸡,炖点鸡汤给小梅喝。”
李翠芬答应一声,对着躺在床上的慕容梅道:“妹子,你想开点,有咱爸咱妈给你撑腰,还有你两个哥哥,还有我和你二嫂,咱们这么多人呢,定会为你讨个公道,怎么也不会让你白白被骆家那些人欺负。”
病床上的慕容梅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但眼角却有两滴泪缓缓的滑下来。
李翠芬叹了口气,朝着婆婆点了点头:“妈,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看自家婆婆也在流泪,二儿媳张新兰连忙劝道:“妈,您也别伤心了,要不您去旁边那张床上躺着歇会,小梅这里有我呢。”
李司楠也确实是感到疲惫极了,与骆母的那番撕扯造成的伤口,尽管已经上了药,但还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毕竟自己这个亲家是农村来的,平日里就不怎么讲究卫生,那指甲里的淤泥黑灰更像是常年洗不干净似的,这下抓在自己的脸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感染。
唉,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偏偏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亲家?
小梅这个孩子也是命苦,想当年多少青年才俊他都看不上,却偏偏看上了这个农村来的骆建东,无论自己和慕容凛怎么做思想工作,她就是不肯听,非要嫁给这个姓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