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艳眼瞧着黎浅被老爷子如此重视的得意模样,更是气急败坏,但当着霄家这么多人的面,她又无法明说,只能暂且咽下这股闷气。
待满堂的人散去,乔艳静悄悄地跟上了霄周的老婆罗倩,笑着开口:“大嫂,你应该也对老爷子将寿宴一事全权交给黎浅而不满吧,毕竟那个小丫头没大没小,完全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中,若是任由她继续蛮横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罗倩淡淡的抬眼,望向乔艳,声音清婉地询问:“弟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黎浅全权负责老爷子的寿宴一事已成事实,你介意的话,倒是同老爷子说去。”
乔艳讪笑着,故作热络地挽住了罗倩的手腕,道:“嫂子你也知道老爷爷一旦下了决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所以我想大伯母肯定也不喜欢那个黎浅,不如你我联合,给她点苦头吃一吃?”
罗倩的眼神依旧是冷淡,并且拒绝了乔艳的提议,“不必了,我不爱掺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去联合吧。”
闻言,乔艳脸上的笑容僵住,完全没想到罗倩竟然会拒绝自己,她泄气地跺跺脚,不免不知所措。
罗倩继续往前走,却是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地启唇说:“弟妹,你想要让黎浅吃点苦头,不妨从小辈下手。”
罗倩不喜欢勾心斗角,不代表能忍气吞声,她心里面对黎浅的意见同样很大,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两袖清风,却做的都是故意暗示挑唆的事。
一听到罗倩给自己提的醒,乔艳自以为有了好主意,立马喜笑颜开,对罗倩表示感谢:“大嫂说的没错,我倒是忘记了这茬!”
尽管乔艳喜不自胜,但看在罗倩的眼中,却是愚蠢至极。
结束了霄家的一番折腾后,霄宴熙带着黎浅回到了别墅,虽然这个房子相当于两个人的婚房,但彼此都清楚打从一开始,这场婚姻的性质就不纯。
黎浅坐在了沙发上,脑海中勾画着霄老爷子的这场寿宴该如何筹办,她当时也是见乔艳咄咄逼人的样子好笑,这才一口答应了下来,可后来一想却是觉得后悔而麻烦。
她从来没有举办过什么寿宴,就连自己的生日宴会都没有举办过,因此她哪里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只能窝在沙发里闷闷地思索着。
霄宴熙去厨房里鲜榨了杯果汁,放在了茶几上,又走到了黎浅的身边给她捏肩,可以说是专心伺候。
黎浅抬眼正好与男人笑吟吟的眼睛对视,忽然想到了两个人的结婚协议,十分闹心地警告道:“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乔艳,太糟心了,要是再有下次,咱们就直接解除协议吧!”
霄宴熙却是嬉笑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莞尔启唇:“浅浅,我可以你的背地抢手,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咋样。”黎浅好开始回怼男人,然而无论她如何骂他,男人都是笑眯眯受用的姿态。
黎浅很不解,觉得男人就是受虐狂加变态。
霄宴熙却是笑得温文尔雅人畜无害,道:“非也非也,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浅浅你肯定是爱我爱的无法自拔,这才一直怼我。”
黎浅简直汗颜,这个男人的逻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但和霄宴熙打闹之后,黎浅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赫然发现原来和他在一起以后,以及的心情是如此容易被波动,而过去的她平静如水,除非是她在意的事。
黎浅看着霄宴熙忙前忙后伺候自己的奴才样,她的嘴脸勾起甜甜的笑容,是打从心底发出来的愉悦,就好像嘴巴里含着一块糖,一路甜进了胸口。
次日,黎浅回到了兰馨处理公司的事,想到了霄老爷子的寿宴迫在眉睫,而她自然是分身乏术,不得不暂且下方管理兰馨的权利。
好在鹿旻一直留在了f市,他看起来是个潇洒放荡的公子哥,实际上也是商业天才,于是黎浅也能放心地委托鹿旻帮忙盯着兰馨。
鹿旻觉得奇怪,问:“浅姐,你一向不喜欢插手无关紧要的事,怎么还频频参与霄家的事?”
黎浅一愣,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鹿旻却是一语中的,她必须要抽时间好好地思索其中的原因,若只是因为维持和霄宴熙的结婚协议,还怎么没必要如此。
既然答应了负责这场宴会,黎浅自然是放了不少精力在上面,而黎善缘也打听到了黎浅无心兰馨一事,立马想方设法重新用自己的力量渗透兰馨内部。
那次乔艳和罗倩交谈后,迅速找到了霄家的一些小辈,故意激化他们和黎浅的矛盾,而那些人早就不待见黎浅,于是纷纷表示起义,决定想方设法将黎浅赶出去。
乔艳十分满意,笑着说:“只要有你们二伯母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你们,绝对不能让那个黎浅继续在霄家胡作非为!”
其他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凭什么她一个外人就能主持老爷子的寿宴?我们才是爷爷至亲的人,绝对不能让霄家被她夺了过去!”
有了这些小辈们的同仇敌忾,乔艳认为自己是事半功倍。
当黎浅来到了霄家老宅,碰到了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辈后,立马注意到了那一个个脸上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
黎浅也不在意,虽然他们不爽自己,但毕竟老爷子已经下了命令,即便他们有意见也闹不出大风大浪。当她吩咐他们各司其职时,结果他们一边找茬一边各自为政,完全不把她的话语放在眼中。
黎浅无语,只能用武力震慑他们,说:“你们要是不服气,就打一架试试看?谁赢了听谁的!”
他们怒道:“你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黎浅一巴掌就劈烂了手中的木板,笑容潋滟,“怎么?我就是这么暴力,有意见不服气是吧,那就干呗!”
那些人被黎浅吓了一跳,而乔艳的儿子霄子寒,表面沉默不言,背地里混水摸鱼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