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尧听到楚梨的话,一时之间,心里竟都是酸涩,他到现在都忘记不了,夜戾和楚梨刚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甜蜜。
即使夜戾知道,楚梨的父亲,是qj他母亲,把他一家,全部灭门的仇人,他依旧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楚梨。
如果说一开始接近楚梨,没有目的,那是假的。
可楚梨的天真,单纯,善良,美好,如同这世间,五彩缤纷的彩虹,让世界里只有黑色仇恨的夜戾,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他爱上了楚梨,做事开始犹犹豫豫起来,心里甚至萌生出,不想复仇,就那么和楚梨过了。
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楚梨的父亲突然知道了,夜戾隐瞒的身份,肆意嘲笑他,侮辱他的母亲,味道不错,想要把他先杀掉,免的以后成为心腹大患。
夜戾怎么能容忍,害死自己一家的仇人,这么侮辱他死去的家人。
他一时冲动,把楚梨的父亲杀了,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赶来的楚梨看到。
夜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地下赌场会长的位置接管,并以心狠手辣的铁血手腕,把楚梨父亲手下,完全剔除出去,换了自己的人。
楚梨恨极了夜戾,楚梨父亲在临死之前,故意说,是夜戾为了接近她,想要得到,地下赌场会长的位置,才和楚梨在一起的,一定要为了他报仇,然后就死了。
楚梨被父亲诱导,所有的爱,都化作了恨,想要把夜戾给杀了。
夜戾把她囚在庄园,终日承受着她的冷言冷语,却始终没有把那些真相告诉楚梨。
楚梨的父亲,把楚梨保护的很好,地下赌场从未让她进去过。
即使楚梨再怎么好奇,也从来没有,就是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看到地下赌场的黑暗。
这也是楚梨性格,单纯美好的原因。
在楚梨的面前,她的父亲,是伟大,慈爱的。
夜戾并不想让楚梨知道她的父亲,是那样的人。
他也想要,好好保护楚梨,不愿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她那样的干净,就像是一张白纸,他又怎么舍得染指。
那些真相,对于楚梨来说,她肯定会承受不住。
白初尧想过,要把那些真相,告诉楚梨,被夜戾制止了。
白初尧叹了一口气,对电话那边的楚梨说道:“你不是一直想他死吗?现在他死了,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就死了,你不应该最满意吗?为什么不相信呢?”
楚梨信了,她只不过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罢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夜戾会死的那么突然,她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死的最后一面。
一旁的白狼见夜戾死了,拿起枪就想要替夜戾报仇,被白初尧制止了。
他低声说道:“白狼,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做的那些生意,害的那么多的人,遭受到无辜的伤害,美好的家庭破碎,现在也是时候结束了。”
白狼握着枪,心里百感交集,痛苦炸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生意,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他也曾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夜戾,想要让他收手,但是这种生意,一旦做了,想要收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最后也只能化作悔恨了,白狼报不了仇,对不起夜戾,他眼里泛起了冷光,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是一枪。
白狼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白初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饮弾自尽了。
白初尧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再一次睁开以后。
他站了起来,对夜戾的那些属下说道:“你们跟着夜戾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是时候偿还了。”
说完以后,他对祁聿言说道:“结束吧,把他们都抓起来,重重的惩罚,把那些无辜的女孩,都放了,让她们得以自由。”
“但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把夜戾的遗体交给我,他已经死了,虽然死的太过于轻松,但……”
祁聿言没有说话,一旁的许正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把这些年,夜戾和帝国那些财阀,交易的账本给我,尤其是祁氏财阀,祁云霆的。”
白初尧自然知道,那账本在哪里,就低声说道:“好,明天下午,我会把账本给你,我现在可以把夜戾的尸体,带走了吧?”
许正点了点头,他不让祁聿言,对那些手下动手的原因,就是想要拿到账本。
夜戾一死,那些账本,就成了最重要的东西。
白初尧把夜戾的后事,解决好以后,就去了半山庄园,庄园的守卫已经不在了,余下几个佣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只有刘管家,在默默的继续处理工作,刘管家见白初尧来了以后,一把抓住了白初尧的手。
艰难的问道:“初尧,会长,真的,真的死了吗?”
白初尧沉重的点了点头,又故作轻松的说道:“刘管家,夜戾早晚有一天会被抓住,他和帝国那些财阀,做的那些生意,想必你也清楚。”
“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了多少无辜的孩子,失去了生命,地下赌场黑暗至极,他死了,地下赌场和那些财阀,被清剿干净,这个世界的就会变得好起来,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刘管家听到白初尧的话,有些错愕,但是细想下来,确实是这个道理,他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白初尧去了夜戾的书房,刚进去就看到了楚梨,也在那里,楚梨的杏眸红肿,许是因为刚哭过的原因。
见他来了以后,楚梨掀起眼皮,低声说道:“他死了,你恨我吗?”
白初尧怔了一下,才明白了楚梨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梨话里的深意,就是在问白初尧,如果她没有设计他,拿到控制祁聿言的解药,夜戾就不会死,而作为夜戾曾经好朋友的他,肯定恨极了她吧。
白初尧摇了摇头说道:“不恨,我早就劝说过他,如果不及时收手,早晚会栽进去,他不听劝,落的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