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轻轻一震，离开地面。
方程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
黄之岚就坐在他邻座，她穿着很短的红裙子，左腿担在右腿上，细腻洁白，弹性十足。
“别忙活了，飞机上写东西，眼坏了。”黄之岚伸手去抓他腿上的本子。
但是手一滑，不小心碰了某个部位一下。
黄之岚猛地缩回手来，脸红的像熟螃蟹，“对不起。”
方程也有点不好意思，扭头看了她一眼，“我在赶工作，万户科幻大赛的剧本设定和拍摄分镜。”
“好啊，努力工作，加班赚钱，从我这儿买房子。”黄之岚高兴了，她总惦记着把手里的房子租出去卖出去。
方程满头黑线。
黄之岚很无聊，看了会儿飞机上的杂志，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很快睡了。
方程工作了一会儿，也困了。再看看飞机舱里，大部分乘客都闭眼躺着，有戴眼罩的有不戴眼罩的。坐长途飞机的感觉其实和坐旅游大巴一样，神仙也犯困，全程神采奕奕的反而不正常。
可能是被整机大睡的气氛感染，方程的困劲儿也止不住了。
他放下本子，往窗户上一歪，呼呼大睡。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有一只手拍他脸。
“臭小子，快起来！是不是想死！”黄之岚咬牙切齿的声音，混杂着羞涩和恼怒。
方程一睁眼，首先看到的是……白生生的大腿。自己的脸就枕在大腿肉上，触感相当的细腻。
扭头往上看，高耸柔软的胸脯，还有黄之岚怒气冲冲的脸，脸都涨红了。
方程赶紧起来，相当的不好意思，自己居然躺房东姐身上了！
“发生了什么？”方程装傻。
“臭小子，狗胆包天，学会吃豆腐了？”黄之岚很生气，“我睡着觉感觉不对劲，一睁眼你小子就趴我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方程赶紧道歉，“我睡着了，啥也不知道啊，咱对天发誓，真不是故意的，我记得我睡前靠着窗户来着！”
“马上落地转机了，下一趟航班不准睡觉，听懂吗？”黄之岚瞪他。
“好嘞好嘞，我也睡足了。”方程连连点头，“您消消火！”
飞机落地了。
正好到饭点儿，两个人一起去机场快餐店吃了顿饭。
方程看到有人举着手机，对准黄之岚的方向。还不止一个。尤其是邻桌几个小青年，眼神惊奇，明显是见到顶级美女挪不开眼了。
“姐，好像有人偷拍你啊。”方程低声说。
“拍呗。”黄之岚一脸习惯了的表情，“要不是你跟我一块儿，还有来找我要微信的呢。”
“真的假的？”方程眯眼，满脸狐疑。
“怀疑我？”黄之岚瞪眼，“你的眼是狗眼吗？我这颜值我这身材，凡出门必被人要微信！”
“那为什么还单身呢？”方程问。
黄之岚哽住，几乎要吐血，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抓住方程的可乐杯，用力捏，想呲方程一脸
“当然是因为没人配的上您！”方程吓了一跳，抓住黄之岚的手，让她放开可乐杯，“您沉鱼落雁，您貌赛西施，超模见了您都羞愧，王子见了您都不亲白雪公主了，一般的男人哪配得上您啊是吧！”
“算你小子识相！”
黄之岚转怒为笑，白了方程一眼，放下可乐杯。
吃完饭，坐上第二趟航班。
方程这次不困了，支起小桌板，拿着本子和笔工作。
过去几天，整个团队一直在打磨拍摄计划。把剧本分集进行修改，再设计拍摄分镜，还有很多的细节需要确认，比如演员服装，人设，肢体动作，表情等等。这个活儿比预想的要精细太多，之前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都得抠。
可能很多电视剧乃至电影的制作都不会如此细致，但方程的团队先天有劣势，没有很多钱做特效，也没有名气没有经验，只能笨鸟先飞，把能考虑到的细节都考虑上，哪怕只提升1%的效果也值得！
写着写着，肩膀忽然传来触感。
方程扭头一看，黄之岚睡着了，歪在他肩上。
犹豫了一下，也没把她叫起来。方程向后靠了靠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不动弹了，由着黄之岚枕着自己的肩膀。继续对着本子工作，写一条条的修改意见。
忽然，脖子里有液体的感觉。
方程一开始没留意，以为自己流汗了。
但是工作了一会儿，液体越来越多，已经从肩膀顺着袖子流到手臂上。
方程扭头一看，惊了个大呆，黄之岚睡的太死，在流口水，全流自己脖子上了！
拿起手机，自拍一张。
方程轻轻推了推黄之岚，“房东姐，醒醒！你口水流我身上了！”
黄之岚迷迷糊糊地睁眼，一脸困惑。
方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您的口水！”
黄之岚一愣，脸色腾地通红，“胡说！别血口喷人啊！”
方程把自拍的照片打开给她看，照片上方程一脸无语，黄之岚睡得很香，脸贴在他肩头，姿势颇有点小鸟依人，嘴角的口水还晶晶亮……
黄之岚羞的捂脸，连耳朵都红了，“妈的，我的一世美名毁了，为什么会流口水……我平时睡觉不流口水的……”
“我觉得房租有点高了。”方程忽然说。
黄之岚瞪他，“别趁火打劫啊！大不了我赔你件衣服，你这衣服也不值钱吧？”
“您要是不降房租，就别怪我发朋友圈了。”方程用手放大手机上的照片，“我这人喜欢发朋友圈，友谊交流和展示自我的好平台嘛！”
“每个月降一百，把照片给我删了！”黄之岚咬牙切齿，“我看着你删！”
“好嘞好嘞，您可不许反悔啊，我就不要求您写字据了。”方程删掉照片。沾沾自喜。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无耻，刚刚脑子里也不知道哪根筋转了一下，想到趁机砍房价。这么一砍，几顿酒钱不就有了吗？
“飞机上要是能开门，我非得把你踹海里喂鲨鱼！”
黄之岚恶狠狠地说，气的扭过头去，耳朵依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