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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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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地点没有例外的定在铜锣湾的那个大排档中,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那本应该是烧烤最热闹的时间段,交易的当晚,整条街却空无一人。

三合会提前进行了清场,或许是害怕之前那样被警察坏事的情况在一起发生,或许是忌惮组织这边是否还会出别的阴招。

周通夹着一根雪茄,翘着二郎腿坐在看上去并不结实的塑料椅上,身后的四指刘和跛子安静的坐着,而他们身后,站了十几个高壮的男人,从腰部的凸起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是有带枪的。

“谁不喜欢钱呢?”他笑着,指挥手下提过来两箱钞票,“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有这东西才能让我快活。”他说着,搓了搓手指,比了个钱的手势。

“那是自然,希望我们以后能继续合作。”知昼露出一副讨好的笑意来。

“这次要是条子再来捣乱,就全杀了。”周通举着一个和这场景十分不搭调的高脚杯,示意给知昼和安室透也倒上。

“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他举杯,笑的畅快。

“合作愉快。”安室透和他碰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位小姐,怎么不喝?”

周通看着她,沉声问道。

“我从来不喝酒。”她把酒杯往桌子中间一推,慢吞吞的说道。

她手下的酒杯刚推到桌子中央,耳边就听到子弹闪过,连带着空气被划破的声音,正打在那杯酒上。

“谁!”四周的人警惕的拔枪,一拥而上的人群将周通和安室透围在中心。

那杯红酒撒的到处都是,顺着油腻的桌面啪嗒啪嗒滴下来。

嗒......

又是几发子弹射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借着这家大排档昏黄的灯光,夹杂着几声痛苦的低喊,三四个人纷纷倒下。

嗒......

几乎是同时,路口处开过来几辆车子,从车中下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枪法很准,几乎在周通这些下三滥的手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刺耳的枪声就响遍了这条巷子。

嗒......

知昼缓缓的掏出枪,上膛,举起——

“砰!”

安室透抢在她前面,将子弹送进了周通的脑门。

知昼举到一半的手猛地顿住。

按照计划,周通的命该由她来取。

她抬眼看去,安室透眯着眼,站的直直的,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烟,周围全是□□崩开的刺鼻味道,她愣了一下,对上安室透缓缓转过来的视线。

很冷静,也很可怕。

这是明摆着的抢功,而且这事就发生在vermouth眼皮子底下。

她从车上缓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晰。

“还不错嘛。”她抱着手臂,发出一声轻笑,“进组织才多久,已经学会从前辈手里抢功劳了。”

她说着,看向知昼。

“差不多就撤吧,陈耀荣那边会来收尾。”

四指刘叫喊着,被押进车里,跛子一瘸一拐的,也被推搡着拥进车里。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刺鼻的血腥味混着大排档的烟火气,让她不适的皱了皱眉。

“前辈。”安室透追上她。

“没什么可说的。”知昼回头看向他,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是个会轻易表露自己情绪的人,“这很正常,我见惯了。”

这事结束的第二天,vermouth表面上请他们吃了一顿庆功宴。

地点选在千禧酒店,说是庆功,其实是分配他们的下一步任务。

知昼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砸在玻璃上,汇聚成水珠缓缓流下。

安室透这天穿了相当好看的一身西装,宽肩窄腰,引得路边女服务生的视线不停在他身上打转。

知昼面无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晃着空空的酒杯。

渐渐的,人都到了。

她和安室透,vermouth坐在一侧,对面是陈耀荣和依旧活着的四指刘及跛子。

“香港以后的市场,还得仰仗三位了。”

vermouth朝三人举杯,笑的风情万种。

“至于原材料的进货渠道,这周我们会和东南亚的人见面,就由刘哥带着安室先生去吧。”陈耀荣说着,探过身给知昼空空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香槟,“目前急需的一批货,还得麻烦cointreau了。”

“她不喝酒。”安室透挡住他倒香槟的动作,取过知昼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喝柠檬水就好。”八壹中文網

“啊哈哈......”陈耀荣摸摸鼻尖,视线在知昼和安室透之间快速的扫了一眼,“原来安室先生这么了解cointreau啊。”

“我负责香港的交易,腿脚不方便,就不往金三角那边跑了。”跛子缓解着气氛,朝众人举杯。

这顿饭知昼吃的压抑,香港这地方到此为止已经算是差不多到手了,组织却没有让两个人回去的意思。

“这事已经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日本?”坐进车里,知昼冷冷的问道。

“boss的意思,要监完第一次交易。”vermouth借着车内的后视镜补口红,她看着知昼不太愉快的表情,笑着问道——

“你还在为安室透抢功那件事生气吗?”

“很明显吗?”知昼问,想了想,她才冷下脸来道:“以后别安排我跟他搭档了。”

“果然你还是跟gin这种人比较合得来呢。”

“跟gin没关系。”知昼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吗?”vermouth笑着问,“下雨了哦。”

“不用了。”

她绕回酒店大堂想借把伞,却见到安室透手里挂着一把长柄伞,站在酒店门口等她。

他朝她招招手。

“这雨下的不算大,我看你没带伞,也没开车,所以在这等你。”

他笑的温暖和煦,像四月里的风。

“那走吧。”香港就是这样,下了雨就冷的不行,知昼走了两步就冻得指尖发凉。

安室透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他的衬衣也不算厚,加上他把伞倾向知昼这边,自己的半个肩膀都淋湿了,看上去比她还要冷。

知昼看了他一眼,只见到他眸子柔柔的,迎着夜晚的霓虹灯光,荡漾着璀璨的光晕。

“别套近乎。”她说。

安室透似乎低笑了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阻止了她脱去这件外套的动作。

“我不是很冷,没关系的。”他把她拉近,雨滴砸下来噼里啪啦的,知昼贴着他的身侧,能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他好像确实不冷。

酒店到知昼的住处并不远,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步行,拐进巷子里,雨便渐渐小下来了,安室透收了伞,和她并肩走在这条窄窄的巷中,知昼正打算脱掉外套,却被他按住手。

“枪在我口袋里,小心别掉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凑在她的耳边,发梢上的雨水被风一吹,她又恰好低着头,那颗水珠就正砸在她的后颈。

知昼突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推开他,伸手抹了一下后颈的水珠。

她的后颈很敏感,一点点不适都会被放大百倍,也是因为这个,她很少穿露背一类的衣服,因为后颈,乃至整个后背,都是她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知昼刚向前走了两步,他便一把拉住她的手。

“关于抢功那件事,因为有个我小时候对我很重要的人,似乎跟组织有关系,所以我需要快点获得代号,早点升上去,才能拿到她的资料,所以......”

他顿一顿。

“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在组织里,这种事很常见。”知昼拉紧了外套,这条小巷又长又暗,她没心情跟他在这里闲聊,只想快点走出去。

“前辈你......是警察吧?”他突然,试探似的,问了这样一句。

知昼脚步一顿。

她闭了一下眼睛,接着飞快的掏出他衣服口袋里的枪,对准了他的心口。

“为什么这么说?”她眯着眼睛,声音冷下来。

“沼渊知昼,是你的名字吧?”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向前走了一步,胜券在握一般的,又慢慢说道:“你被警察学校开除,是来做卧底了吧?”

知昼‘咔吧’一下推开安全拴。

“乱说话可是要丢命的,安室透。”

“而且......”知昼舔舔嘴唇,“警校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永远不要做先暴露的那个。”

“无法确定另一方是否因为金钱等原因主动反水。”

“无法确定另一方是否因为家人被威胁等原因被动反水。”

“无法确定两个卧底接头时是否被窃听或者跟踪。”

“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信任我方言语的真实性......”

他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而后释然一笑,“卧底猜疑链嘛,我记得很清楚。”

“你既然清楚,就不该找我说这些话。”知昼握着枪的手有点发抖,她刚拿到这把枪的时候就意识到,这把枪是空的,她明明白白的被安室透摆了一道。

“我既然跟前辈透底,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他走上前,夺过那把空枪,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弹夹,‘咔吧’一下装进枪里,然后上膛,瞄准了她的脑袋。

“况且,我并不是一个人。”他说着,小巷的另一头,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我去了群马,找到了你的父母,要到了你的照片。”

另一个人的声音缓缓靠近,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卫衣,右手的□□拿在身侧,一步步的朝知昼走过来。

是诸伏景光。

“然后,他拿到了你的指纹和血型,我们跟警校入学时的体检档案做对比,一模一样。”诸伏景光说着,推开了枪的安全拴。

“至于入学档案中那张与你不符的照片,我们用照片去匹配国民数据库,发现根本没有这样的人,那照片是电脑合成的。”

“所以,你是不是要跟我们说实话呢,前辈?”

知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被两个刚毕业的小子堵在异国他乡的巷子里,逼着承认自己的卧底身份。

“我说是的话,会怎么样?”

“那我们就是战友,是组织中的内应。”安室透笑的温和,一点不像正拿着枪威胁她的模样。

“那如果不是呢?”知昼歪着脑袋,正对上他的视线。

“那就只好委屈你,死在香港了。”他明明脸上挂着那么温柔的笑意,却说着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她低着头,突然冷笑了一声。

“警察内部有内鬼,而且已经潜入多年了。”知昼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冷冷地说道,“诸伏景光是跟着支援香港的组织小队来的,他这个时间出来跟你见面,确定不会被盯上吗,vermouth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

“所以,我不认为你们这件事处理得很好。”知昼摇摇头,把他的外套摸了个遍,确定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之后,反手扔给了安室透。

“不明真相,恐有暗鬼。”她仰头望着苍凉的天,冷冷的吐出这句话,“我不信鬼神,有时候,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总之......”她抄着口袋,从安室透身侧经过,声音很低,只有在场的三个人可以听清:“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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